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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就在冷月羨慕人傢有僕人的當兒,突然聞到茶香,不觉间,向那里望过去。
酒店中间,生着一炉炭火。在静静的酒店里,那火燄在燃烧,那红红的炭,在吱吱作响……
炭火越旺,茶香越盛......
名丁酒傢,酒香酩酊,茶香酩酊......
新來的四個人,慢慢喝着茶,眼觀鼻、鼻觀心,似乎茶裏長着美女,看的那么仔細。
高飛有點心急暸,主人明明要他一天之內趕到洛陽,這個時候不喫飯,喝茶能當飽啊,還不喫暸趕路?可是,他不敢吭聲。
迦葉也在着急,姑孃內急,很想齣聲要求離開一下,不知為什么就是不敢說。趕路的時候,曾經也想和主人或藍深藍說說話、聊聊天,可是,這倆一路上始終不開言,主人一會盯着藍深藍的臉看,一會又滿腹心思看着車簾外,似乎微微嘆氣,藍深藍那臉,始終沒有過錶情,隻見長長的睫毛在臉上畱下淡淡的隂影。迦葉姑孃覺得莫名的壓抑。姑孃是開茶坊的,眼下這茶葉她卻叫不齣名字來,更是心下空空蕩蕩。
茶香越來越濃,酒店的客人卻感到氣溫在降低,陣陣寒意自腳底昇起。
小二阿鬥兀自玩着他的抹佈,突然沒來由的打個寒噤,那塊抹佈突然間凍成硬梆梆的,繙不轉,一隻眼睛似乎給凍住暸,隻有一隻在咕嚕嚕空轉,看的冷月心下一跳,低下頭喝着燒刀子。阿鬥走到門邊放下棉佈廉,隔着外麵盤鏇的風雪,又蹲爐子徬加炭,爐火依然紅彤彤燒得正旺。
叫“穗子”的店老板看來喝醉暸,粉臉紅撲撲的,呢呢喃喃似乎在說着陳年舊事。那个自称春雁秋雁的中年男人,聽到穗子的故事裏有他,那個錶情真的不好形容,非常受寵若驚捎帶非常喜齣望外捎帶非常感激涕零,就差沒趴地上去舔她的鞋暸....看的那邊的阿謝怒從膽邊生,咬牙切齒、目呲慾裂,頭髮、眉、眼幾乎全部倒立,幾次按着劒柄要站起來,不知為何硬生生又忍住,隻是齣氣多進氣少,吹鬍子又瞪眼。
隻有那個叫梅心映远的大小姐,突然“啪”一巴掌招呼在男仆的臉上,大傢不由都看過去。“死相,冷啊!”梅小姐一聲嬌叱,男僕臉上頓時有山有水,麥莎忙不曡打開包裹,拿齣一件描金鑲翠裹狐邊的披風給她披上,梅小姐揚起手,正要給麥莎來一下,突然覺得脊樑一陣髮冷,下意識一囬頭,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睛望着她,心上一抖,揚起的手不自覺的放下,再定睛看時,沒髮現有人看她,好像剛纔是個錯覺,滿心狐疑,隻得稍稍收斂下下。
“叶,去吧”,轻柔,温暖如春的声音,长睫毛眨了眨。迦叶霎霎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听到蓝深蓝说话,忙不迭起身离座。“去哪?”高飞疑惑,蓝深蓝眼皮一耷,不做声了。高飞望向主人,主人正目不转睛看着她,细看,却发现他目光涣散无聚焦,象是发呆了。高飞轻叹一口气,转头用眼神唤来小二。
小二飞快来到桌旁,殷勤招呼,玩二人转似的抹布飞快在桌上抹了几抹。高飞想征求主人和蓝深蓝的意见,他们似在冥想,只得胡乱点了几个热菜,交代阿斗快点上菜。
迦叶回座,神情多了几分愉悦神色,笑着和蓝深蓝致意,深蓝看看她,睫毛动一动,算是回答。
“主人,请!”高飞请了三次,主人仿佛醒过来似的一惊,大家用膳,无言。
“你吃这个”,主人突然说话,大家一起看他。只见他端起一碟菜心,放在深蓝前面。深蓝“哼”了一声,也不去筷子,主人僵了僵,自嘲的摇摇头,拿起一只清蒸螃蟹顾自啃着。
四人一开餐,酒家里的气温就莫名回升,渐渐的大声小声话语晏然,似乎先前并无异样。唯有阿斗揣揣不安,老觉得有事发生,一对斗鸡眼分分合合,不停打量四下。
“小二,结帐!”高飞一声招呼,如释重负,只要将主人顺利送回洛阳,他的任务就完成了。这一路,虽然带上了迦叶姑娘,除了一开始偷偷窃喜一下,往后便莫名压抑,说不出来的不舒服,什么心情都没了,只巴巴的盼望着早早到达。
四人收好东西,又打包带了些食物路上吃,正要起身,“呼”酒家的棉布帘猛地掀开,一股寒风夹着零碎的雪花卷了进来,六名一色劲装皂衣打扮的男子已经站在桌前,“唰”齐齐一个唱喏。
主人不理会他们,只是拿眼看着深蓝,高飞觉得哪眼神竟像是哀求了,不由也看着她。深蓝只是盯着主人看,仍然不做声。主人执拗的看着她,眼里哀求的成分越加明显。深蓝悠悠轻叹,轻扬了一下手,很是不耐烦的说: “起喀!”,六人起身,分两队立在旁边。
“都来了?”
“回主子,门外候着呢。”
“嗯。”
“回?” 这是深蓝第一次看着主人说话,哪声音虽冷,语音却万分柔美,使人几欲痴迷。
“不......” 回答否定,却很犹豫。
“嗯?” 不耐烦的语调。高飞惊奇的发现,深蓝说话时,脸上竟然没有表情,似乎嘴巴没有动,不由心里一颤。
“好...吧...” 非常不情愿,非常无可奈何的样子。
深蓝的目光突然越过主人,看向哪个自称春雁秋雁的中年男人。早在六名劲装男子进来时,酒家的气氛就起了微妙的变化,好几桌的人都结帐离开了,冷月正上楼去厢房休息,梅小姐带着仆人到门外了,小二忙着结帐,客人离开竟然忘记了打招呼,该走的一走,阿斗已经利落的上好了门板。老板娘自然是不会离开的了,那只雁当然也不离开,两个人已经喝得酒往桌上倒了,呢呢喃喃的情话也含糊不清。
深蓝扬扬下巴,一劲装男子立即到了春雁秋雁的身边,拉拉他的衣袖。
“别吵!”大雁十分不耐烦的甩掉那只手,顾自去拿酒壶。
高飞只觉眼前一花,深蓝已经站在春雁秋雁的身边了。主人闭着眼睛抱拳念起佛号了。那只雁抬头看看深蓝,迷惑,显然不认识她,手又伸向酒壶。
“李公公,该回去了吧?”声音虽然不大,却震得春秋大雁一个机灵,酒醒了一半。
“李公公,醉了?还认识我吗?”劲装男子“噗哧”笑出声来。
“御前金刀苏护卫?!...”这下彻底醒了!“咚!”酒壶摔倒地上粉碎。李公公惺忪醉眼再看深蓝,甩甩头,突然看到站在那边看着他的主人,一张嘴张得可以放下五个核桃!主人朝他做个手势,他盯着深蓝仔细看了一眼,“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磕得捣蒜一般。
“李公公,怎么不说话呀?”深蓝的话里分明带着笑意。
“奴才拜见公主千岁!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呵,认识我了?”
“公主饶命!奴才认识公主的声音。”
“您叫什么来着?春雁秋雁?不是春秋大梦吧?”仍是带笑的声音,李公公却开始筛糠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公主饶命!”
“哦,你做了什么,需要饶命啊?”声音突然冷得象冰,李公公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太子爷...”李公公眼睛直往主人那边飘,主人一副自身难保的表情,看得李公公绝望透顶。
“李公公这一阵辛苦了哦”,深蓝冷冷的话语,正是醒酒良药:“你带着太子爷都干了些什么,去了哪些地方,应该不会忘记了吧?”说完,踱回主人身边,“太子爷,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宫吧。”
“七宝车”,行走起来风驰电挚,车内却不感颠簸,且阵阵异香飘过,车过半日不散。路人闻到这种香味,都知道这是公主经过了。此刻,这车就停在公主的兰香别院里。
兰香别院点着一支香烛,据说是由一种奇异的蛤蜊油所制,虽然长仅尺余,却能点很长时间。而且点的时候异香百步,烛烟缓缓上升,形成亭台楼阁的形状。别院连打扫用的簸箕,都是用金丝编织的,其余一应用品,无不精致奢华。
太子爷素知皇上对妹妹的宠爱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公主府上的一道日常菜“灵消炙”,就是用喜鹊舌、羊心尖烹制出来的,吃一回就不知要斩杀多少喜鹊和肥羊,而这还算不了是顶好的菜;喝的则更为讲究,如玫瑰露、凝霜浆、桂花酒,真是数不尽数,单说“玫瑰露”一样,必须是清晨在盛开的玫瑰花上收集的露水,十几个人一早晨才能收到一小瓶,只够公主一口而已;穿的则是珍珠衫、狐白裘、火蚕衣,据说“珍珠衫”夜里能发光照亮周围三尺远的地方,“狐白裘”则夏日炎炎可着裘衣消暑,“火蚕衣”絮的是火蚕棉,一件衣服用一两棉就足够了,如果用多了,穿衣服的人就好象被火蒸烤一样,即使数九寒冬,也热得无法忍受。
这个妹妹天生丽质,明眸秀靥,玲珑可爱,而且性格温顺,善解人意,从小就被父皇视为掌上明珠,因其从不恃宠而骄,平静淡泊,太子爷对妹妹更是疼爱有加。只是自从父皇因其体弱,给她请得一个民间神医调养身子后,皇妹竟然跟着他习得一身好武功,轻功度屋宇如平地,因其体寒,竟然习得寒冰神功,易容术更是天下无双。
如今,这个通体散发着异香的皇妹,就端坐在太子爷的侧手。
哪件让世人瞩目的火蚕衣,冬日凛冽能穿单御寒,发簪上一颗如意玉,小如桃核,其上有七孔,光线同时往复折射,璀灿无穷。颈项戴着蠲忿犀,据说佩带它,能令人烦恼忿怒尽消,只是眼下,公主的烦恼似未尽消。
“皇妹,黄兄此事,一定要皇妹在父皇面前想法周旋才好。”太子爷停住踱步,突然对公主发话。
“皇兄,你觉得这事我能瞒得了吗?”公主望着这个打小就十分敬爱的兄长,悠悠叹口气。
“父皇这次派我出去找你,已经是大发雷霆了哦,我找了你整整一个月,如今归来,父皇会怎样,我也没法预料了。你说如何是好?”
公主冷冷的目光望向一直垂手旁立的李公公:“都是你做的好事!”
李公公立马“扑通”下跪:“公主饶命!奴才说话,太子爷也不爱听啊!”
“不是你带着太子爷出入花楼酒肆,避开我们的寻找,太子爷能找得到那些地方,惹来这一身脏病!你管好你的脑袋吧,没人救得了你!”公主捋起太子爷的袖子,只见手臂上已是一朵一朵花瓣般的溃疡。“这张脸,如果不是我帮着易容的话,我看你如何去见父皇!你自己看着办吧!”
“皇上驾到!”院外一声唱喏,太子爷跌坐,李公公呆若木鸡。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 如斯夫 分解
如斯夫,请!:f :f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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