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发表于 2008-4-20 22:05:16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送走阿祥,船老大自己入了屋后厨房;碧螺姑娘只顾抽泣,也不好劝,为不影响她情绪,友人同吾及二位仙子出了屋外。

  屋外平滩榆树下有石桌石凳,大家坐了,吾问:“就这么等着?那阿祥能杀那龙吗?”

  “当然不能就这么等。”古琴仙子笑着,旁边拿起一个渔盆,装了湖水放在桌上,水波荡漾,阿祥身影出来了,那船本就被仙子用了法了,所以开的极快,眼见着就到了太湖中心。

  这阿祥将叉放入湖中,金钢叉发出嗡嗡响声;许久,却并未见那白龙出来,大家都觉怪异;还是玉笛仙子盆里双手捧了点水,观望一下,说:“这龙够懒,此时正熟睡呢。”

  阿祥见龙不出,早急出一头大汗,突然一跃,跳入湖里,手持钢叉往湖底潜去;那湖也是够深,越下光线越暗,好在金钢叉水里可发出二尺白光,倒是可见得动静。

  左寻右寻不见,忽然眼前一堵高墙,看的清楚,就是我等见过的那大片龙鳞。

  “哎呀!刺啊!嗨!这阿祥怎么像没看见似的!”友人着急。

  可不,有几人亲自和龙靠的那么近的,阿祥当然不知底细;正摸索着,那金钢叉忽然一转向,竟带着那面露惊奇的阿祥快速刺向龙身,一股血水喷涌而出,将湖水染得通红。

  这一刺倒把白龙刺醒了,龙身先是一阵颤抖,接着就全身向前急去,阿祥紧握钢叉被带出老远,眼见龙身开始盘旋并渐渐往湖面而上,那龙头忽往后一转,冲着阿祥而来......

    白龙张口,却并不见要吃人的样子,正奇怪,就见在这深水湖里竟然如风吹般泛起层层暗流,不用说也知是白龙喷水,阿祥被这水流一击,整个人如挂在铁竿上的一面旗帜上下摇摆,却就不松手;许是暗流冲力太大,金钢叉竟然在龙身上往后楞划出约一丈的口子......

    这口子大了,血流如注,白龙全身又是一阵抽搐,在水中猛甩,大家只见到阿祥一时被甩在左,一时又被甩回右,除了见到他死抓叉柄,很难看清人已如何。

  如此甩了也有快上百下,若是吾,早就晕了。

  白龙见阿祥并未甩开,尾部一摆,“唰”的一声直窜上湖面,出水再飞到半空,身子一横,直摔向水面,“啪”的一声巨响,龙身四周炸起几十丈高浪,形成一堵水帘......

    “完了!完了!这一下非把人摔成碎片不可。”船老大不知何时来到,见此场景也只有惊叹。

  大浪渐去,白龙身躯在湖面翻滚,四周白浪起浮,竟见不到阿祥身影,大家都注目寻找,仍就不见,吾不由得悲从心起,热泪盈眶。

  “快看!在龙头那!”友人叫道。

  可不,阿祥不知何时竟将叉刺入了白龙头顶,血如喷泉一般汩汩而出,那龙身躯仍就翻滚不停,却已是垂死挣扎罢了。

  过了大半个时辰,龙身翻滚渐渐慢了,最后全身一挺,直直的横趴在水面上,不再动弹。

  “好啊!这龙死了。”大家几乎同时叫好,可再往下看,阿祥趴在那龙头上也是一动不动,吾心里有种不祥预感。

  “船老大,快去!把阿祥接回来。”玉笛仙子眼看着阿祥吩咐。

  “早说啊!”船老大不知哪来的火气,大步跑上了船;船是自行,可此刻船老大似乎仍就嫌慢,拿了桨来再划......


(未完待续)
春来观花用心品香
无心明了清澈水,月静花香
32#
发表于 2008-4-23 01:06:21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此时日已偏西,湖面金光闪闪,倒是风光不错,友人门前看看,回来说姑娘睡着了;也不好入屋,就在岸边等着。

  盆里水又现出人来,是船老大,只见其满头大汗划桨却是认真,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过不多久,远见龙身就在眼前,阿祥仍就趴在龙头之上一动不动;待船靠近,船老大拿起一捆长绳往龙角上抛去,却总不成功,实在是高啊;之后用绳头绑住一块木板,连抛了四五下,竟给他套住了,用力一拉,快速往上攀去;到顶,去扶那阿祥,却抬不动,原因是阿祥双手仍紧握金刚叉不放;这如何是好,正着急,船老大用手去提那金刚叉,任如何提拔,那叉就如生了根般未见动静。

  “这么紧该怎么办啊?”友人急道。

  “这船老大怎么此时这么糊涂!”古琴仙子曰。

  眼见得拔了半个时辰毫无效果,船老大松手,一边坐着像在思考什么;又半个时辰,日已西山处,金光染得湖面一片桔黄色,船老大把那绳系在金刚叉上,去拉套了龙角的那边绳索,用力一拽,金刚叉竟被提了出来,呵呵,还是杠杆方法省力。

  连人带叉用绳系紧慢慢放到船上,船老大扔下绳子,自己扑嗵跳下水里,爬回船后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用刀去割那龙鳞。

  “他想干啥?”吾问。

  “天晓得,或许想拿块龙鳞做纪念吧。”友人笑答。

  “这时候不救人还想着个人私心,太不该了。”玉笛仙子说完,用手指在水里点了下船,船“唰”的滑开水面返航;一下把船老大掀翻了个大跟斗,好在翻在船内并无大碍。

  盆里景象消失,大家伙都望着远处,很快,船已见到,等靠了岸,大家上去将阿祥抬入屋内。

  碧螺被惊醒,见旁边阿祥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连叫几声也是无用,不由得又要哭,吾与友人只的劝劝,玉笛仙子将阿祥查看一番,言道:“他身上多处受伤,加之失血,所以昏迷,除非有良药救济,否则只能支撑七日。只是这良药不好找啊。”
  “但愿能救的阿祥,不管什么草药我都去找。”碧螺姑娘向玉笛跪下“请先生开药方。”
  大家忙将其扶起,玉笛仙子桌前提笔写下药方,共三十多项药材,许多连听都没听说过。
  
  碧螺接了,急要出门,大家哪肯,“天都晚了,待明日不迟啊。”

  总算劝住,船老大入房将所做饭菜重新热过再拿出来,大家吃了;等碧螺休息,众人出门,在石桌坐下,只等天明。

  约一个时辰,那天竟然日出东方了。

  “怎么这么快?”船老大问。

  “呵呵,本就可以缩短的,不奇怪。”古琴笑答。

  没一会儿,就见房门开了,碧螺姑娘背上竹篓朝山上走去。

  “这山可大,真有那草药么?”吾问

  “先找着吧,反正有时间。”玉笛站起身,伸个懒腰。

  大家起身进屋,阿祥仍就昏迷,船老大做了米粥,给他喂了米汤。

  由日出到正午,又到了日偏西,碧螺方回来,只寻得一味车前草,只能涂抹伤口止点血罢了,友人叹口气出了门,待晚饭后,碧螺早睡,大家又门外去了。

  如此日起日落,已过三天,碧螺每天都在山上,大家都心有不甘,船老大对吾与友人道:“我们就这么看着也太不像话,大老爷们的叫个姑娘家深山里走动,不觉得丢脸吗?我说咱们仨轮流着每人跟一天,若碧螺有个闪失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恩,此话有理,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先跟去。”友人望着远景回答。

  转眼第四天,友人跟着;第五天,船老大要跟,被吾抢了。

  随着姑娘上山后,往北而去,北麓林木茂密,巨藤缠绕,长虫毒兽不少,确是行之艰难;不多时,本人身上就被那吸血虫儿频频光顾,好不容易摆脱,早没了心情寻药。碧螺本就体弱,却并不叫唤,任得那血虫儿吸饱,只一心寻药;姑娘如此坚强,真是令人敬佩。

  寻了一日,一无所获,见日已偏西,二人疲惫回行;刚出树林,就见姑娘快步奔向右侧草丛,吾忙跟上,无他,只是草丛里有棵三尺高小树,怪就怪在此时当是深秋时节,这树上竟然生有嫩叶。

  姑娘望着小树口里喃喃着什么,声音小,只听见“......但愿阿祥哥能好起来.....”像是祈愿。

  说完,开始摘那嫩叶儿,约一小把,用纸包了,捂在胸前。

  “为何捂着?”吾不解

  “天冷,叶会干的,捂着可以不怕被风吹干。”

  一路快行,姑娘并不下山,而是去了山上茶农借了茶房,自己亲自做起茶叶来了。

  吾恐山下众位等的心急,先下了山;两个时辰后,姑娘回来,热水冲开新茶徐徐喂了阿祥。
  又半个时辰,大家同时见到阿祥睁开了眼睛,只喊肚饿,众人大喜,船老大忙做了饭菜端来,阿祥虽能吃了,却身体仍不能下炕;姑娘见此景,竟喜极而泣。

  安排二人休息,大伙儿又出门去,吾倒有些倦意,靠着树睡着了......

   待睁开眼,日已三竿,四周无人,觉得奇怪,忙进屋,屋内只阿祥靠在床边,吾问众人去向,只答都上山了;匆忙上山,一眼望见许多人都聚在茶房,近前,友人告之:今个一早,姑娘就上山了,把那茶树叶子全摘个精光,这会儿正做茶呢。

  眼看日在当头,姑娘茶叶做好,一众人等都跟着,入屋后,冲泡了再喂阿祥,大家都等奇迹出现。

  三个时辰,玉笛仙子笑着叫阿祥起身走走,阿祥照办,一切正常,阿祥说全身也无痛了。

  大家高兴,船老大只说要做好菜,跑入厨房,碧螺也极兴奋,说要打条鱼来,出门就往船上走,忽然一倒,竟不见起来......

    大喜之时怎又大悲?天意呼?

  将姑娘抬回屋内,古琴仙子把脉,片刻,云:“姑娘伤了元气啊!”

  “啊?什么原因造成的?”船老大叫道。
 
  “那茶叶本有吸附能力,姑娘自采摘以来都是放在胸口,哪想元气就这
么被吸掉了,阿祥喝茶能好的如此之快,也是姑娘元气的补充。”

  阿祥听这话,堂堂男儿竟哭成了泪人儿,船老大也满脸泪水,见大家毫无反应,抱着碧螺大声哭道:“还站着干啥!还不快救......”

    一句话说得吾心里发酸,两行热泪跟着流出,二位仙子只摇了摇头,唯有叹气。

  正悲痛,碧螺姑娘微睁了眼:“阿.....阿祥哥......不要......不要哭......你在我......在我身边.....我很高兴......你......能......冲我笑笑吗。”

    阿祥哭着拼命点头,紧握姑娘的手,勉强露出比哭还悲伤的笑容。

  碧螺眼里流出泪来,嘴角留下永恒的微笑......
   
    碧螺姑娘葬在了山上的茶园,第二日,有人争相传告:茶园里的茶树一夜
间都长出了嫩芽儿,做出的茶味道甘香无比,是世间少见的好茶......

    “就叫碧螺春吧!”古琴仙子给茶起了名字。

    该走了,众人带着不舍上船,船老大手捧一把碧螺春下了船仓,大家都不好受,一边坐着默不作声。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船停一码头,天也阴沉沉下着小雨,大家打伞上岸,不见一人,行不多远,那路又上了山去,转两个弯,见有二人在一亭内避雨,大家上前问侯,那戴官帽的只说无伞,玉笛仙子送两把,二人称谢,共同上路,吾问:“请问您是做什么的?”  “我乃是江南黟县新任县官熊开元,带了书童来此黄山春游,不想下起雨了,各位见笑。”

  “你可是第一次来吗?”友人问。

  “是啊!这走了大半天了,还不知道在哪呢?”

  雨不见小,山路也较滑,大家连搀带扶,也不见走出多远;隐约间,前方雨雾里出现一个身背竹篓的和尚,见到我等笑着说:“几位施主,是迷路了吧,天就快黑了,先到老纳寺中住一宿吧!”
  “这感情好,正怕找不到地方呢。”县官倒不客气。

  跟着和尚走了几里小路,出了林,眼前一座宝刹,入内,大伙儿跟和尚换了衣衫出来,方知原是方丈。

  “春寒易伤身,喝杯茶暖和暖和。”方丈命小和尚拿了茶具,杯里各放入茶叶,拿起壶来往一杯里浇水,只见热气绕碗边旋转一圈,转至碗中则直线升腾,有一尺高;大家忙围上前观看,那热气在空中又转一圈,竟化做一朵盛开的白莲,白莲慢慢上升,最终化作一团云雾,云雾散去,清香扑鼻。

  一转眼,老方丈和那官人都不见了影子,身边只有二位仙子和我等三人,再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灵山寺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刚还在看茶呢,怎么就出来拉。”船老大忙问。

   “呵呵,一个下午的时光看了四道茶,再不出来,连晚饭都不吃了,哈哈。”玉笛仙子笑着。
    “不是在赑屭身上么,怎么回到灵山寺了?”吾问

    “我等看杀龙的时候赑屭就已经送大家回来了;好了,先吃饭吧。”

(未完待续)
春来观花用心品香
无心明了清澈水,月静花香
33#
发表于 2008-4-24 01:38:12 |显示全部楼层
龙生九子,大子赑屭
春来观花用心品香
无心明了清澈水,月静花香
34#
发表于 2008-4-26 23:38:18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大家入内,饭桌上早摆了斋菜和馒头,回想经历的一切似乎过了有几个月之久,每日的酒肉早已习以为常,此时吃着斋饭倒觉得特香。

  正吃着,友人终就忍不住,问:“大家经历的那一幕幕到底是真是假?”

  “呵呵!”二位仙子笑着,也不答话,倒是方丈旁边出声了:“既然经历了,又何须追究真假呢,真又如何假又如何还不是逝去的嘛。”

  “方丈所言极是!只是本人不晓得最后那能冲出白莲花的是什么茶?”吾边吃边问。

  古琴仙子仍就笑着:“那叫黄山毛峰,也是茶中极品。先吃饭,吃完了借庙里的书看了就是。”
  大家不再言语,吾悄悄看看左手掌中,观音所给的“龙”字仍就在现......

     吃罢饭,小和尚拿来本书,书名为《十大名茶传说》,内里不但将各茶分布一一介绍,传说中的几个名茶也和我等经历相当,只是写的太过简单,并不详细,如阿祥杀龙那段,书中只写“阿祥杀死了恶龙”如此而已,远无我等经历的精彩震撼。而那柳毅井水,书中给了答案,原来那运白鹤井水的人路上打烂了水罐,用江水冒充,泡茶后那鹤不出现,被皇上说是鹤死了,故而白鹤井水一下枯竭,后人用柳毅井水冲泡,虽不鹤出,却也味道极佳,故而出名...... 其后还有乌龙、茉莉花、白牡丹、白毫银针、大红袍等只能书中去看了。

  船老大一言不发,只坐在一旁抽旱烟,似乎想着什么;吾本想问他,被玉笛仙子拽到一边,小声道:“别去打搅他,他心里还想着碧螺姑娘的事呢。”

  哎.....回想碧螺姑娘,谁心里都不好受啊,也罢,就叫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当夜月静花香,甚为清静,耳边又传来玉笛仙子的笛声,悠扬深邃,令人陶醉......

     曲声停了,“请各位前去沐浴。”小和尚说话,大家起身,随着去了。

  浴罢,正要再院里坐坐,古琴仙子道:“虽说只是一个下午,可经历的却是好多日呢,也够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明个还要上路呢。”

  友人与吾听此言,也觉有理,与二位仙子道了晚安,拉了船老大进屋;三人各自躺下,耳边又传来玉笛仙子的 “逸眠曲”......

       (未完待续)
春来观花用心品香
无心明了清澈水,月静花香
35#
发表于 2008-4-28 00:04:58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一夜好觉。

  慢慢醒来,四周也是安静,睁眼,窗外已是阳光灿烂,都不晓得睡了多少个时辰;再左右看,觉着不对,昨夜明明是在庙里睡下,此时怎么是在龙船里了?瞧这三张精致木床就知道绝没错的。

  友人不在,船老大还在熟睡,吾轻声下炕,出去,将门带上。

  可不就是海上,凉风拂面,倒叫人醒神;蓝天碧海,鸥鸟翱翔,好一派平和世界,出海这几日也算难得的好景象。

  下楼,珠儿与翠儿前来伺候,洗漱之后,到旁边小桌坐了,友人与玉笛仙子只顾说话,似乎对吾并不理睬。

  “说啥呢?”吾问到

  “哦!没啥,只是对那赑屭为何会在这海里驮山有些疑问,正请仙子说个明白呢。”友人道。

  “其实也没什么,那赑屭原本是在陆上,可这家伙有个毛病,过个上百年就会移动一下活动筋骨,它是舒服了,可身上城池可受不了,难免因震动而伤害他人;为免其害,玉帝下旨叫赑屭移位入海,只管驮山好了,任得它如何晃动也没危害。”仙子笑答。

  “这也不足为奇嘛!”吾不以为然:“其实有一事才是我等不大明白的:那找碧螺姑娘的白龙究竟是什么来历?与四海龙王又是个什么关系?”

  “那白龙乃是远古蛟龙,当年女娲有心平治天下,灭蛮龙以造福世人,当时蛮龙被灭无数,剩余的几条都藏入深潭河湖之中,不再出来;这本是好事,不想,这蛮龙生就野性,女娲之后,世上再难有驯服之人,故而常常出来兴风作浪,祸害百姓,其间也有阿祥这等冒死屠龙者,可龙毕竟仙物,哪是如此容易杀的;因龙乱世时有发生,玉帝本想命天兵灭之,然又觉世上少了此物也是太绝,故而降旨要收龙为天庭做事,只许旱时下雨,保证五谷丰收,不可胡作非为;旨令一下,有四龙听从,就是那四海龙王,其他的都都不敢再出来,一但违反天规,必遭雷劈,死后还要被抽筋扒皮;如此一来,这天下也就太平了。”玉笛仙子细细道来。

  “天下太平?这朝代换了多少个,多少战乱啊,怎么说太平呢!”是船老大,旁边洗漱着说。

  “呵呵,战乱也是人自己的事,再如何人也是生生不熄,与天灾相比相差甚远,所以不能眼睛光看小而不看大啊!”友人说出这句话来,倒是出人意料,莫非他将自己真当了仙人了不成。

  “说的有理,你不当高僧真太可惜了。”吾哈哈大笑。

  “那白龙就是蛮龙之子,与四海龙王算是远亲,只是不服天规,闹出这种事来,也算是罪有应得,死也应该!”仙子接着说。

  “哦!难怪,差点冤枉了四海龙王。”吾大悟,看来不必担心帮龙王寻龙寻回个坏种,呵呵。

  仙子哈哈大笑,笑何意,不说也知。

  “这是去五花岛吗?”吾问。

  “是!由此前去约四个时辰就到。”

  “为什么不在天上飘着去,而要海上航行?”船老大不解。

  “你看看这船,比原来大多了,船上宝贝众多,若是在天上有个闪失,丢了什么宝贝,如何对的起龙王。”仙子笑答。 

     一路碧海荡漾,船平稳向前,不一会,进入一片水域,海水清澈透明,水下鱼虾瑚藻仿佛近在眼前,似乎伸手可得一般,如此美景,大家如何肯错过,友人与船老大纷纷脱衣跳入其中尽兴游玩;吾不熟水性,只能船边观望。

  “来!你也下去一游。”玉笛仙子微笑招呼。

  “不行,不熟水性,游不得。”吾有些羞愧。

   仙子伸手在水面划了一圈,现出一个大水泡,“进去!”,一把将吾拉过来推入泡中,哈哈,在这泡中竟然不受外界影响,只是太圆,只能或卧或仰;任这水泡载浮载沉就是无事,身边鱼群游弋,水似琉璃,真乃乐趣也。

(未完待续)
春来观花用心品香
无心明了清澈水,月静花香
36#
发表于 2008-4-29 23:56:01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正玩乐,友人同船老大到前,见吾状大笑,“你这是在干啥?游泳吗?呵呵!在这水泡里跟装在蛋中一样!哈哈哈......”船老大笑曰。

  “别人游泳,你在泡蛋!哈哈哈,好笑!实在好笑!”友人接着。

  吾无话可言,只能一味笑着,全当没听见就是;二人围观片刻各自游远,独留吾水中悠游,仰望蓝天身靠碧海,全身心为之舒畅,正觉少些什么,耳边传来悠扬乐音,顿时人也陶醉,连动都不想动了。

  约半柱香,就听得不和谐之音远处传来,忙探视,远处见的友人与船老大拼命回游,想是二人比试泳技,由得他们好了,吾独享自身清静。

  渐渐二人离近,就听得船老大喊:“快上船!快啊!有水怪!”

  一听如此,吾倒不知所措,只因泡泡随水而动,全然不在人力,当时只知下来好玩,此时却别说上船,就是如何将泡泡往船靠近也是一筹莫展;正忧郁,那二人已经游至船边,只回头望吾,全无过来帮忙之意,这是怎么说的,大难临头各自飞,把吾做饵料不成?!

  四周悄静,也没见到什么东西出现,正张望,那二人已连忙爬上船去了。

  正不知如何,忽一低头,妈呀!一张大口就在泡泡下面张开,内里两条如笋利牙清晰可见;吾忙翻身,四肢撑着不叫身体接触泡底;那大口张得老大,似乎想一口全吞泡泡,可一咬合,泡泡就脱口而出,任由得如何,就是不破;约十来回,大口终于不再尝试,沉于水下;吾被这一惊吓,早已全身冷汗,却不敢有半点松懈,眼睛只望那海水深处。

  不多时,就听见船老大喊:“在旁边啊!”

  啊?忙扭头,一条长虫有面盆般粗,蟒纹皮色,身体老长,只是扭曲,看不出几多丈长,只是面目狰狞,两眼泛光,叫人见了心寒!

  长虫不再咬泡,围着泡泡转圈,那圈越来越小,卷起三丈高肉墙是要将泡挤破;天!看来难逃此劫了,吾只有大呼玉笛仙子相救,却不见回音,眼见得泡泡已被包围几乎成了长条,正感到压力袭来,悠的一下,泡泡竟自个儿钻出肉窝,弹入旁边水面。

  好险!吾长嘘一口气。那长虫见不得逞,身子展开,用尾部一个猛扫,可怜泡泡被扫出老远,吾也连翻几个筋斗,已经全身乏力了。

  这时方听到玉笛仙子声音:“不要紧张,这泡泡韧性有余,强度及高,刺不破扎不穿,你只管放心观看就是,这等体会也仅你一人才有,够满足了,呵呵!”
  听此言,本人即时放下心来,只怪刚才不早说,反害出了这身冷汗,精神紧张,次刻倒可以耐心观之,当是观戏矣!

  长虫又来,再旋转挤压,全同先前一样,豪无作用;吾觉好玩,只做鬼脸对着长虫,却不想这一下倒差点被其所害。

  那长虫显然被激怒,双目寒光有如利剑,隔着水泡之壁紧盯吾眼;吾并不当回事,只嘻笑贪玩,忽听到仙子连声大叫:“不要对望!快快闭眼......”

  忙扭头望向仙子,就觉着一股热水冲来,全身一下湿透,赶忙闭眼,就觉着全身仿佛被灼烫了一下,还好,很快就凉,并未觉着有受伤之感。慢慢睁眼,不见大虫,正找,身后又被冲来一股热水,也是灼烫感觉;正不知如何,忽然发现泡泡一下缩小,里面已经被淹了半尺水来,只是这水颜色浑白,冒着一股苦味。

  “别动!这就来救你!”是船老大;吾只得闭眼等待,耳听得船声已近,忽然一阵“霹雳啪啦”的乱响,忙睁眼看,却是船老大站在船边手持竹篙与水中长虫打斗,那长虫好生了得,几此顺着竹篙就攀上船来,亏得友人用砍刀将其逼下......

    正看,泡突然腾空而起,至船中破裂,这才得以起身行走,入舱拿把长刀,前去助阵。

  长虫见上不得船,忽然隐入水中,吾三人不感怠慢,四处巡视;蓦的,这长虫在船尾处竟爬将上来,这下倒不好收拾,只见其张开大口就有一人多高,往前一蹿,就可以将人整个吞下,加之两根尖牙,吾三人只有逃跑的策略。
  长虫追至船头,忽然不再追赶我等,而是转向坐在一旁的玉笛仙子,可任由其如何进攻,却总似撞到墙上一般被反弹回去,始终近不得仙子身,又攻十来回,忽然头破血流倒在了甲板之上......

   “哎!可惜,这长虫原有百年修行,可贪念太重,始终没有消去,本有心叫它离去,可是却死性不改,自己倒把自己撞死了。”仙子叹息道。

  “请问仙子,是什么长虫?”友人问。

  “也非什么特别之物,一条海蛇罢了,只是这条长(zhang)的长且粗,倒有些吓人,船老大应该见过。”

  “见是见过,可这么大的我也是头一回见到,刚才游泳只见到那个大头了,可真吓人啊,一时也没认出是个什么。”船老大回话。

  “呵呵,这海蛇也是大补之物,更何况百年大蛇,吃后必定大补元气。”仙子笑曰,“对了,刚才叫你闭眼,乃是怕那蛇毒,这蛇毒液了得,若是入了双眼,立马被蚀成两个大窟窿,必死无疑。”

  “好险!只是身上被这长虫喷了两回热毒,不知道有什么伤害没有。”吾问。

(未完待续)
春来观花用心品香
无心明了清澈水,月静花香
37#
发表于 2008-5-3 17:10:26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只要自身没有什么伤口,这毒不单不伤身,反倒有护身作用,但凡恶疮浓包之类都不会生,连蚊虫也不敢靠近,不光如此,身体肌肤还会光滑美白,不输那女子的润肤之物。”

  船老大听罢,忙爬在那毒液处打滚,惹得大家笑话。

  经此一下,游兴大减,只得呆在船上;不多时,前方有岛出现眼前,岛上全是盛开的花儿,放眼望去简直仙境一般。

  待靠近,发现是五个小岛组成,中间大点成圆形,四周围绕的四个都成荷花花瓣形,各岛分别开着梨花、桃花、樱花、木兰花,中间那岛竟然开满斗大的荷花,甚是稀罕;不用说,这里应是五花岛了。

  穿梭于花海,粉瓣飘扬,加之阵阵清香,仿佛整个人都有种飘飘若仙之意,一切如梦如幻......

  船靠中间荷花岛,有雨花石铺就的蜿蜒小径,一路上去,满眼碧荷娇花、闲蜓翩纤,好一个与世无争的平和之处。

  转几个玩,在一片竹林后有条溪水,上有竹桥,过之就是一处宅子,二层小楼,碧绿屋瓦、水浪飞檐、粉墙刻窗,后厅处竟伸向荷塘,有石桌瓷凳可以坐着赏景。

  屋内无人,玉笛仙子也不客气,只管领着我等参观,最后在那后厅坐下歇息。

  正闲聊,忽有一阵奇香而至,却不知是何花所有,紧跟着,天上飘下片片樱花瓣儿,有如下起花瓣雨来,观之甚美。

  “夏荷仙姑来了。”玉笛笑曰。

  吾三人忙四处张望,却没见到这仙姑影子,正纳闷,一阵仙乐传来,忙探头上望,半空里有凤辇而来,两旁各有三个彩衣伺女吹萧弹琴,围在中间那个红衣女子头带凤钗,面容娇好,手持一朵盛开红莲;一群人所经之处粉瓣纷纷扬扬确是美景......

     凤辇停于房上半空,红衣女起身,脚踏翩翩粉瓣轻盈而下,很快,如飘入般来到众人跟前,“呦~玉笛哥哥那么早来啦,我这还没准备呢。”

  “夏荷妹妹怎么变客气了,来就来了,不用另外准备。这就是夏荷仙姑”仙子笑着边答边介绍。

  大家忙施礼见了;吾却被其所吸引,真是:粉面桃花,玉笋指;藕色肌肤,杨柳腰;瓜子脸、弯月眉,明眸清亮泛秋波;嫣唇皓齿声如莺,一颦一笑惹撩人。不觉竟看呆了。

  这仙姑倒是俏皮,一会说船老大不像渔夫,倒像个酒馆跑堂的,一会又说友人文学气太盛,像个姑娘家,惹得大家直乐,倒是气氛活跃;还好并未言吾,倒有些给了面子;见这夏荷仙姑如此好谈,吾不由想到:为何龙王说她不喜热闹?

  谈谈笑笑有半个多时辰,吾向友人使个眼色。

  “对了,龙王说仙姑有迷想叫我等来解,不知是何迷面?”友人问。

  “哦!说来也怪,这五花岛上本就各有各花,却不知何时屋后山脚下长出两棵怪树来,所开花儿白色须状,今年竟结了果了,果子也是青白之色,大若苹果,也不知能吃否,听说你们游历不浅,所以请你们来帮忙看看是何果子。”

  大家起身跟着仙姑来到屋后山脚,果然两棵大树,都已结满果实;众人中唯吾知道这果子:“此果在岭南一带有种,名叫空心葡萄,也有叫空心果的,只因果肉极薄,连皮带肉不过三毫,内里中空仅有一个大核,摇之咚咚响;虽然果肉不多,可吃起来却是清甜,倒是消暑佳品;此果有个缺点,极易破碎,稍一用力就成碎片,所以要吃,千万不能棍棒敲打,只需折断前枝就是了。”

  见可以吃,船来大又来劲了,攀上树去就摘了七八个,下来大家分了,都说不错,尤其吃时一点清香真是醉人。

  船老大还要上树,被仙姑止住,然后轻拂红袖,那果子就自个儿落了下来;如此甚好,大家只管边吃边谈,却不知不觉都吃饱了,于是回屋歇息.

       正是吃饱好睡觉,除了两个仙人外,吾三个都在旁边躺椅上睡着了......

(未完待续)

[ 本帖最后由 春来观花 于 2008-5-3 17:19 编辑 ]
春来观花用心品香
无心明了清澈水,月静花香
38#
发表于 2008-5-8 22:47:03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一股禾草香幽然而来,虽未睁眼,也觉着有股潮气,慢慢张眼看来,才发现自身竟独自躺在一个石洞之中,身下是一堆稻草;这是在哪?先前分明是在五花岛来着,怎的这一觉醒来却到了如此地境?
 
  忙起身,往透光处前行,约十来步便是洞口。洞外阳光灿烂,当是正午十分;忙要出洞,眼前一宽,赶忙止步:好险!洞口外竟是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渊!

  仔细观望,此洞乃是在悬崖绝壁当中,下是深渊,上是如刀笔直的山壁,离着也有二十多丈,就是爬也没法上得去;前方也是一座大山,彼此相隔有三十多丈远,只是中间这道深谷多少使人心内恐慌。
  置身此处,呆着也不是办法,正寻思,忽见洞左侧沿石壁有约宽二尺的山石小路,看去当是曾经沿山壁而凿,只是时间长久,竟都铺着厚厚的绿苔。

  在此等着倒不如由此而去,说不定还能走到个有人家的地方;小路陡滑,旁边就是深渊,每迈一步都须仔细踏稳,好在石壁上多是垂挂的树根山藤,倒可用手攀着借力;几次滑倒,幸手攀山藤方稳住身子,就听到心跳剧烈,一阵恐惧袭上心来;如此慢行,不多时便一身大汗,回头望望,那山洞却就在眼前,全然没有走远的感觉,无法,只得继续......

  骄阳似火,很快就觉着口渴,只能舔舐石壁水珠;边行边滑,自己估计应有两三个时辰才是,怎的那当头白日却似没动一般,仍就是正午时光。

  沿峭壁前行,到头,往右转一弯,发现山顶往前倾斜,若是沿这路向前,应是可以在前方相会,到时就可不必如此惊险了,心中有此希望,脚下便走的快了。

  约摸又是一个时晨,总算是见到一个小坡,赶忙离路上了坡去,却并非值得高兴,只不过是个山边一处凹平的小地方,仍就上不去下不去;也罢,就此坐下歇息片刻。

  小坡有棵歪脖松,其下却也阴凉,坐下望着前面大山,风光还不错,心想:若非此时险峻,倒是很值得和友人一同观景的,只是,友人又在哪儿呢?

  抬头望那太阳,还是当头照,光线一丝未减,觉着有些奇怪,莫非自己算错了时辰?

  起身沿路继续前行,没多久,忽然听见有人声,似乎不远,像是旁边石壁那边传来的,忙抬头四望,却不见人影,忙大声喊话:“有人吗?”连喊三声,就听见石壁后有人答话:“有人啊!你在哪?”,谁知道在哪,也不好问,加之山谷回音也大,只怕听错了方向,不过听见那人声似乎也在与吾同行,当是在前方可能遇到,便与对方约好,走一段就喊两声。

  有了人,自然不同先前的孤寂,仿佛就有了股劲,只要继续前行就有了希望。

  一路走去,脚下湿滑也有了经验,不见得那么难行,忽然见前方山石后有条岔道竟然与吾之路交叉,心中不由得一喜;很快,就见到那叉道上来了一排人,走得整齐,虽说也是一样的峭壁小路,可似乎他们走惯此路一般,并不见有攀藤扯根的,一个个身穿拖地白袍,连头都被那袍罩着,只低着头,全身竟不见一丝暴露。

  待到了跟前,为首的那个与吾在路交叉处的边上贴着石壁站着,其余的人继续向前而去。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走在这里?前面是什么地方?”吾问

  “什么人?呵呵!如果知道是什么人就好了,打从洞里出来,我就往前走,一路都人跟着;谁知道前面是什么地方呢,往前走总比呆在洞里好啊。对了,你怎么在这?”

  “和你一样,不知怎么来,也不知去向哪里。这热的天,你为何穿着白袍?莫非来自波斯国度?”

  “哈哈,什么波斯国度,没听说过,我一出洞,就发现阳光一照,身上就被烧着了,后来没办法,在洞里找到这个白袍把全身裹了才没事,他们和也是一样,都怕被阳光照到;奇怪了,你怎么就没事呢?”虽见不到此人样貌,可语气却平和的很。

  “不知道!真不知道!”吾只得摇摇头如此答他。

  见问不出什么,二人只得继续前行,不多久,路到山壁尽头,有座石桥横跨中间峡谷,直到对面大山;上桥往前,峡谷风大,吹得人摇摆不定,勉强艰难而行,旁边忽然一道阴影,紧跟着一声凄呖响声,令人心惊不已,忙扭头看,却是一只山鹰头顶飞过,一下就不见了影儿了。

  过了桥,这边山路也是沿峭壁而行,只是稍微宽了些,倒可并排行走两人的。

  深山翠谷,这白天尚还好,若是天黑,岂不是伸手不见五指,危险万分嘛!想到此,不由得全身一阵哆嗦。

  由此行了不知多久,抬头看那太阳,扔就没有偏西的意思,还是日在当头,心里不由的有些纳闷。

  继续走,转过一道弯,眼前忽然见到前方路上竟然全都是穿白袍的人,一眼望不到头,队伍时走时停,也不知这许多人都是何时到的。

  既然人多,前方是何处,毕竟有人会知道,忙加快脚步跟上;许是本人未穿白袍,显得与众不同,队伍里一下子全在议论,一时人声纷杂,倒添了几分热闹,心中欢喜。

  问前面之人:“这是去什么地方?”

  “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把这问题往前传下去。”吾云。


  话被一一前传,大概一柱香左右,答案来了。

  “看到前面第二道弯了吗,那就是路的尽头,尽头是个山洞,洞口还有个木门挡着,每次只能进去一个人,直到木门开了,才能再放一个人进去,洞里是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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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08-5-16 23:23:21 |显示全部楼层
队伍时走时停,虽觉慢,可想到每次只能有一人进入,倒觉着似乎等的并不太久。

  抬头望天,连云朵都似乎未曾动过,如此长的时间,仍旧日照当午,心中疑惑,问人,都曰不知。

  正排着队,忽然见到对面远处山上似乎有人,相隔较远,但看的真切,
那半山腰上也走着一队人,也个个披着袍子,只是颜色却是枣红色的,所走方向也是相反;有人发现了,开始有喊叫声,那群红袍者也都放慢了脚步,山谷中到处是人声杂沸的声响。

  很快,声音逐渐消沉,两个队伍又恢复了原状;吾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希奇,如此喊叫实在无任何意义,两山相隔遥远不说,连路都没有,更不用提是否能够相聚了。

  过不多久,眼前忽然一亮,那红袍队伍里竟然也有一个不穿袍的,从走路姿势看,吾不由得心喜:那不正是友人么!

  忙放声喊,友人站住,望向此处,吾忙向其挥手,友人见到,也极兴奋,同样挥手。

  “我等这是在哪?”吾大声问。

  “不知到啊......”友人答。

  “没见到船老大吗?”吾再问

  “没有,现在只见到你啦!你可知这是去哪吗?”

  “不大清楚,不过刚才问过,说是去一个山洞,不知道我等还能不能再相聚?”

  “难说啊,同境不同路,你看看这些人所穿的,应当是有等级的吧!”

  吾无话说,只是觉着此时能与友人相遇实在有些激动。

  友人的停留使其身后的队伍也停了,可以见到有人在催,友人又无路可让,只得再次挥手,边行边喊道:“我等命大!必定还会相聚!先行一步啦!”

  吾忙挥手,在其行将转过山弯时,友人再一次停下,大声喊道:“对啦!记得多看看自己的手啊!”言毕,再次挥手:“再见!” 

  吾已感动流泪,想不到再次见到友人竟然如此短暂,言不到几句,竟然马上就再分别,哎......

     送走友人,四周又是一片沉静;无人说话,唯有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仿佛海边轻浪,叫人心静。
 
  “记得多看看自己的手啊!”友人的话语还在耳边回响,赶忙伸手看来,一切如常,掌心中的“龙”字也仍就存在,可见此处并不是混浊界。

  随着队伍向前,实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也无法知道时辰,总算到了那路的尽头,一个山洞,洞门果真是木的,这洞也没个名字,只见人一个个进去,不见有人出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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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发表于 2008-5-24 03:17:22 |显示全部楼层
门开了,一个穿黑袍的人在门口向外招手,吾走向前去,那人明显一愣,似乎见到怪物般忙跑进洞内;吾不敢前行,在门口等着;很快,里面走来两个黑袍人,先是站着观望,而后,才招手叫吾进入。

  既然来了,也无路走,且进去看看也好,吾心内倒也放松,只是不知道这几人究竟是好是坏,却也留着意。

  门在身后关上,洞内没有灯火,可洞壁却发着如荧火般的绿光,倒是明亮的,照得一切都十分的清晰。

  前行约有二十来步,这才发现所走不过是个狭长的走道,内里竟然宽大的很,有如一个大厅,同样被荧火照得亮堂;内里中间摆有一张木床,床尾所对的墙壁挂着唯一一块拖着地的红色布帘,旁边还有一个黑袍人,虽见不到面容,可身材高大,此人一直面向石壁,背对着大家。

  “你怎么来的?”高个子在问。

  “不清楚,来时就在洞里,沿着路就到了。”

  “这里从来没有来过人,你是第一个,这就有些奇怪了。”高个子云。

  “什么?从来没有来过人?这门外多少穿白袍的人啊,不都是进这里了吗?”吾不解。

  “哈哈哈!”几个黑袍人都大声笑着,“那些也能算是人!哈哈哈,真好笑啊!”起初叫吾进洞的那个人笑道。

  “他们不是人吗?”

  “不是!”

  “那他们是......”一种恐惧袭击上心头:“难到他们是鬼?”

  “鬼?哈哈哈,鬼怎么敢到这来,见到外面的阳光了嘛,那阳光可以把鬼化成乌有,就是穿几层袍子也挡不住。”旁边一人答话。

  “可那些穿袍子的人同样怕阳光,同样可以烧了他们啊,为何却不是鬼呢?既不是鬼,那他们是什么?”

  这一问,几个人都不言语了,互相观望,最后,还是那高个说了话:“从来没人问过这个问题,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不过鬼是绝对进不来的,地狱才是鬼的去处,这里不是地狱!”

  “那这里是?”

  “这里没有名字,我们所做的只是送那些穿白袍的去他们应该去的地方。”

  吾无话可说,一群住在此处却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人,这真令人费解。

  此时吾不知自己该如何,忙问:“你们打算送我去哪里?”

  高个子摇摇头:“不知道!我们从来没有送过人。”

  吾无话可说,除高个外,其他几人都在交头结耳,过不多久,那几人商量结束,其中一个走到高个跟前轻声说着什么。

  “这样吧!反正你既然来了,也不可能从原路回去,我就随便送你去个地方,但愿你能从那里找到出去的路。”高个终于有了主意。

  吾想想,也只得如此。

  “你躺到床上去。”

  吾照做,在床上躺下,高个站在床后,吾仍只能见到其背部。

  “准备好了吗?”

  “好了。”吾答

  “哗啦”一声,高个拉开了那张红色的布帘,没有墙壁!是的,没有,有的只是一片笼罩一切的白光,四周都变白了,一切都溶入了白色里,高个的身体也在这白光里渐渐消失,光越来越强,白得目眩,吾只得赶忙闭上双眼......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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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08-6-9 02:17:32 |显示全部楼层
四周悄无声息,微微睁眼,竟是一片黑暗;眼睛渐渐适应,方才见到了一些轮廓:正站在一条大路之上,路边是低矮的平房,只是觉着奇怪,所有的房屋都不见有门呢,倒好似全都背对着道路盖的,所有房屋都连着,以至于在路两边连成了夹道的两堵高墙,走在路上,偶尔也见到墙那边的灯光,却无门可入。

  天上无星,只有一轮并不明亮的弯月,在黑纱般的云里显得昏黄而诡异。

  路很长,没有任何走动的东西,也没有其他的声音,唯有自身行走的脚步声......

     不知走了多久,隐隐约约耳边传来了潺潺的流水声,似乎是路前方传来的,心中一喜:莫非走到头了。赶忙加快步伐,不多久,就见到前方有粼鳞的光影,不知是河还是湖,四周很黑,根本分辩不清。

  在岸边坐下歇息,也不知该做啥好,倒感到一阵的孤独无助;抬头望月,那月也如定住一般,心里不由得发毛:莫非这月也和先前的白日一般永不动的?

  正寻思,右脚忽然被什么缠住了,任用力也不见拔出,赶忙用手,不想那手一触,竟摸到冰凉光滑之物,心里一惊:难道是蛇? 忙起身,却被那物死命缠住不放,眼见得要被拖入水里,只得抱住旁边一块大石,放声大喊:“救命啊!来人啊!......”

  很快,不远处陆续出现了无数的火把,吾大喜,看来有救啊!赶忙大声呼唤;脚上那物应是见有人来,放了开,也不知钻何处去了。

  火把很快近了,吾忙起身迎向前去,忽然站住,头皮一下发麻,几乎要被吓死,来的是人吗?分明是一群无皮肉的骷髅!

       妈呀!还说无鬼,这......这分明就在眼前啊!心想不妙,还是赶紧逃命的好,忙转身,可两腿却在此时不争气,不但发抖,竟连步子都迈不开了;心里急,却无用,只有绝望的等待。

  一阵脚步声近了,吾哪敢去看,只能闭眼。

  “是你在叫吗?”耳边有人问话,吾点点头。

  “你不能看吗?”还是那人的声音。

  “不是不能看,是不敢看。”吾应道。

  “有什么不敢的?”好几个人在问。

  “你们长的太吓人,无皮无肉的。”

  “什么?我们无皮无肉?这叫什么话,我们的皮肉都长得好好的,和你一样的皮肉包骨头!”

  啊?!吾大惊,莫非自己真看错了?忙睁眼,四周五六个人和第一眼一样,仍旧是骷髅,两个大白眼球更是吓人! 也罢,既然看也看了,害怕也无济于事。

  “你们这不就是一身骨头嘛!哪来的皮肉!算了,你们究竟想拿我如何,给个话来!”

  这几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忽然伸出手来:“你摸摸!是有肉没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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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发表于 2008-6-24 01:56:04 |显示全部楼层
       摸就摸,一伸手往一人手臂摸去,说也怪,那骨头上竟真好似隔着层皮肉,还颇有弹性,这倒令人奇怪了。

  那几人笑笑:“怎么样!没错吧!”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这皮肉竟看不见呢?”吾不解。

  “我们一直就是这么长的,你倒是和我们不同,怎么你的皮肉就看的见的呢?”

  这一反问,吾倒无法回答。

  见大家无话,其中一个声音像个中年人的提意:“不说那么多了,还是先进屋,这问题可能只有良老太爷清楚。”

  大家同意,吾随着,沿岸边前行不多久,到一大门外,众人入了,在旁边厅堂坐下,有二人离去,不多时,领一弯背之人,也是骷髅,若非步行蹒跚,跟本看不出是个老者;近前,老者牙都黑黄,见吾后,惊得两眼圆睁,仿佛要夺眶而出一般。

  “你......你怎么到这来的?”老者问

     “睡了一觉,醒来就进了个洞,后来沿山路到了另一洞,被洞中之人送到这来了。”吾如实答。

  老者细细打量了吾,摇头道:“好来不来,怎么就进了这里,这哪是人来的地方啊!”

  听其言,倒和在洞里的人所说相同,吾心里倒有几分不解了。

  “请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你等长的只见骨头,不见皮肉呢?”吾自知此问有失礼貌,可却也只得如此问来。

  老者两个吓人的眼球直盯着吾,“这地方没有名字,有名字也没有用;至于我们的皮肉,呵呵!不是没有,有皮肉!只是长期在这黑暗里生活,这皮肉都长成透明了,到他们现在已经是第五代啦。”

  “哦?那老人家今年高寿啊?”

  “高寿?这里没有年,我只知道他们是第五代。”

  吾心里一笑:这都是什么地方啊,一问三不知,连自己年龄都不知道,也太糊涂点了。 想归想,也不能说出口。

  “请问老人家,你们这里的人可以活多久?”

  “什么叫`活多久`?”

  “难到你们这没人去世吗?”吾再问

  “不明白你说什么。”老者答。

  吾实在感到不能理解,“换个方式,您这代的人他们现在都还在吗?”

  “在呀!都在其他屋里呢。”

  呵呵,莫非这里根本就不曾死过人,这倒是令人极其羡慕的。

  “对了,你到这来干什么?”老者问。

  吾正要答话,突然想起一件重要事来。

 友人的话语重又令吾忆起,忙看掌心,不由得一惊:字迹全无,分明已经是在混浊界了。

  既如此,只得答:“为了寻个人才来的。”

  “哦?寻人?什么人?叫什么?”

  “名叫方冰敖,只知道他力大无穷,已经在这一带好多年头了,具体在哪还不清楚。”

  “嗯......这可不好找,要知道这地方可大,你现在只不过是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如果出了这里,你将见到更多的地方。”

  “那该怎么办?”吾犯起愁来

  “不知道,不过你要找的人必定不在我们这里,因为这里的人相互都认识,并没有个叫方冰敖的。”老者顿了顿,继续:“看来你要离开这里去其他地方才行,不过要出去可不容易,这里对外的路只有一条,因为自很久以前,就没人进出,现在那条路已经破烂不堪了。”

  “只要能出去,路烂也没什么。”吾言

  老者发出“呵呵”的两声笑,“如果路烂也就罢了,可那里还有妖怪,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凡是从那里走的,都有可能掉进它们挖的大坑里,永远都出不来。”

  吾无话,只寻思着那天菩萨所说的内容。

  菩萨说过:只要随心而行,必无大碍。因此本人倒也心安,道:“那坑我是进不去的;请问,那条路在哪?”

 
     “顺着门口那条河往左去,直到河的源头,那里是片树林,里面一片漆黑,只有自己走才知道了,运气好可能会出去,运气不好就可能迷路,若是遇到妖怪,那就一辈子呆在坑里啦!”老者回道。

  吾心内彷徨,看来是连个向导也没了的。

  众人也都无话,许是见吾无言,旁边一个说道:“不如别去冒险,只在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好了。”
  “不!还是要去的。”吾坚决回答。

  老者沉默不语,低头像是在思考什么,良久,抬起头来:“既然要去那就去吧,不过看你怪累的,先休息休息,等养足了精神再去不迟。”转头叫人备饭,被吾婉言谢绝,因为腹中并无饿意;随即有人带去旁屋,有床一张,倒头睡去......

     本就疲惫,这一睡倒是极其香甜,待得醒来,也不知睡了多久,推门出去,仔细看来,方发现所有房屋都是相互并连的,围成一个大长方形,中间庭院,出外仅靠角落一扇大门,各各房内都有灯火,估计和本人房内一样全是油灯;正观望,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头看,此人也是看不出个皮肉的,哪分得清是谁。

  “你真的要出去吗?”听声音应该是个汉子。

  吾点头。

  此人左右望望,拉吾入房,关了门,床边坐下,压低轻声问:“想不想找个伴和你一起去?”

  吾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

  “没别的意思,我在这里待久了,早就想去看看其他地方是什么样的,

可一直没有机会,这下你来了,我感到自己的机会也来了,怎么样,一起去吧,起码还能相互有个照应。”此人说话语气倒是十分的诚恳。

  “有人陪伴那当然好,可是你去的话,这里的人同意吗?会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们肯定不同意我去,所以我才来找你,要走咱倆偷偷的出去,反正他们也帮不了你什么。”
  来到此处,受人接待,没留个谢意就离开,未免有些不尽人意;有人做伴固然好事,可若引起什么事来,那就不太好了,哎......这还真有些伤脑筋。

  这汉子一直盯着吾,见吾忧郁不决,眼里渐渐露出几分失望,摇摇头站起来就要离去。

  “先别走!”吾将其叫住,“我同意你跟我去,可是出于礼貌,我不能就此不打招呼就走,这样吧,你先去半路上等我,我告别这里人就与你汇合。”

  此人眼里露出希望之光,嘴角露出笑意,“好的!那我现在就去,前面路上有块大石,我在那等你。”说完转身出门而去。

  吾走到旁边屋里,众人仍旧在那里,见吾进来,先递碗水,水色蔚蓝,入口却是甜的,问是何物,只道是当地一种名叫[长胡子]的水生动物煮的汤,因为甜,所以便成了平日常喝的饮品,倒有些我等饮茶的意思。

  坐不片刻,本人要告辞离去,众人也多有挽留,见本人去意已决,于是只得送到大门外,有人拿来火把,有人送来砍刀,都是实用之物,更有送上干粮的,本人照收,只待留给那汉子吃好了。

  一群人送了有二里路,方才止步,相互告辞而去。

  吾手举火把快步前行,路倒宽敞,只是无人走动,显得极其冷清,正寻着那汉子说的大石,旁边忽然冒出一条黑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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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发表于 2008-9-3 02:29:19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吾忙止步,仔细看来,那黑影速度极快,却看不清是个什么,只一阵风,就蹿到路另一边了,由那黑影看倒有点像人,可又有两个如蝙蝠般的连体双翅,整个儿是飞过去的。

  还好,并非直接针对于吾,没有伤害,倒也虚惊一场;也罢,不必理会,继续向前。

  走没多远,前方似有个黑物挡着半边道路,赶忙前行几步,果然是块大石,石上猛的跳下一个人来,“总算来了,等你半天了。”一说话,吾自然清楚,心也安稳了;二人并肩前行,这汉子似乎早有准备,身上背个黑包,估计是食物之类,只是这黑包却不是布,问他,答是此处水中名叫“呼鱼”的皮所做;反正闲着无事,多探问一些此处怪事倒也可以打发无聊之意,见吾不懂何为“呼鱼”,汉子走到河边,张口“嘿......嘿......”叫着,不一会儿,就见水面浪花飞渐,汉子一下跳到河里,双手抱着一个大家伙拖上岸来,吾这才看到:此物生一大头,无眼,全身拗黑,约双手合抱之粗,看着有些像是大化了的蝌蚪。

  汉子笑说:“看到了吧,这就是呼鱼,它没眼睛,看不见,却喜欢寻着声音去。”说完,将这鱼拖回河里放生,说是没必要两个人吃那么大条。

  继续赶路,上了一个斜坡,这路就全是难行的石头路了;虽说还能见到月光,可却暗淡得很,照不清路,唯火把照亮,可也只见眼前三步远的地方,方向是否正确,此时真是全凭直觉了。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一座黑山,走近,乃是一个长着大树的茂密深林,火光中发现树木枝干及叶片都是如碳般的黑色,全然分不出是何树种。

    “对了,走这半天,连你叫什么名字都没问,实在失礼。”吾方问到。

  “哦!我叫吴举。”汉子爽快的答着,眼睛却看着树林里。

  “你不怕妖怪吗?”吾再问。

  吴举一听,没有回答,只莞尔一笑;吾自不知他为何如此,不过若真有妖怪,岂不是自己连累了他,倒有些心中不快;可又不好将其劝住,哎!这该如何是好呢?

  入了森林,只往前走,也不知方向对否,只望能走出去就是;二人也不说话,倒不是怕那妖怪出来,而是实在路不好走,若再说话,实在费力;不一会儿便全身大汗,本想坐下歇息,可又怕这一歇又失了方向,真是矛盾的很啊。

  森林里本就寂静,此时只有吾二人脚下发出的声响,若非有伴,这心里还真是觉着恐惧的。

  “唰啦啦”的一阵声响由远处传来,二人忙停住,彼此可听见心跳的厉害,看来忽然的响声的确可以使人受到惊吓;声音渐小,估计是风吹树木,可心里却都忐忑不安,只望别跑个什么怪物出来。

  继续前行,也不知走了多远,四周除了树木还是树木,时间长了,极易产生幻觉,以为都是走过的地方又回来一样。
 
  又是一阵“唰啦啦”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吾等全当是风,不再理会,只埋头往前。

  正走着,忽感不对!“唰啦啦”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并逐渐靠近;吾头皮一下发麻,只觉得呼吸加快,心跳得“咚咚”响,身上一阵发冷,竟哆嗦起来;吴举也显得紧张,只顾四周张望,脚下被拌倒数次。

  耳听得声响就在身边,却什么都看不到;忽然火把照亮前面一物,吓得吾“哇”的大叫一声坐到了地上,这!这!这分明是个爬满肉蛆的人头骨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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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发表于 2009-4-21 01:09:01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正是惊恐万分,就见四面八方如箭般伸来无数根黑枝条,根根有如筷子一般粗细,速度极快,直朝本人身上扎来,就在快要触到身体时分,竟然全都定住,吾倒吸一口凉气,实在好险!

  “啊呀!......”身后传来叫喊,忙回头,这才发现那无数根黑枝条前端乃是有五爪的,此时全都紧抓着吴举;虽见不到皮肉,可也看出整个人被抓得变形,本就吓人的容貌此时更显得如坟地里出来的一般。

  吾不知如何是好,此刻自身难保,如何救得了他!

  “你是人?”也不知是哪个方向,竟然有人问话,只是声音极怪,听不出是男是女。

  吾四周张望,并不见人,也没立时回话。

  “你怎么到这来了?为什么还和他在一起?”又问一句。

  既然未伤到本人,也罢!只管回他就是:“为找人所以进来的,正打算从这里到其他地方,这位是自愿跟我做伴同行的朋友;你是谁?怎么不出来?”

  “你不是见到我了吗,就在你的前面。”

  啊?!那爬满肉蛆的人头骨就是他?天啊!真是活见鬼了!

    “哈哈哈!你把他当朋友啦?如果他是朋友,我也就不出来了;不要把他们当朋友,他们会吃了你的。”
  
  “什么?吃人?他们吃人?”吾心内一怔。


  “他们什么都吃,只要能被他们抓住的,都可以成为他们的食物,正因为他们有这样的天性,所以才将他们关在这黑暗的地方,并将所有出路都封锁,以免给他们逃脱出去祸害他人。”

  “那就奇怪了,为何不见他们吃了本人?”

  “呵呵,吃你不难,可是你却要走出这里,这无意中倒给他们做了向导,能走出一条出去的通道,这可比直接吃了你更有利用价值,你以为只有他一个跟着你吗?就在你身后,可跟着三十多个呢!”

  吾听得心惊肉跳,若真如此人所说,那本人迟早成了这群家伙的美食了。

  正欲训斥那吴举,可听得其惨叫,终是于心不忍,起码与吾同行,相互照应,也未曾害吾,吾又何苦害他。

  “哎......自见到他们,也颇受照顾,既然不曾害人,也罢!不如放了他们,只要他们不再跟随本人前行就是了,如果再加害他们,本人实在不忍心啊!”

  一句话说完,就见那吴举两眼通红,竟流出泪来;所有的小黑爪全都松开了,吴举起身拉着本人的手,竟泣不成声;良久,方才说道:“我是真的想跟你做伴同行的,并不想害你,可现在我却不得不离开你了,你的仁慈是我这辈子都没法报答的,我只能祝愿你一路平安。”听其言,吾亦受感动,二人紧紧拥抱。

  旁边闪出一个人影,好熟悉,正是先前在路上见到的那个有着蝙蝠双翅的那位,一伸手抓住了吴举的手臂:“好了,跟我走!我带你回去。”

  吴举随着那人而去,四下里一片寂静,吾举着火把,不知接下去该如何是好。

  所有的黑枝条都缩回黑暗中了,连那爬了蛆的人头骨也没了影,此时此景,如此无助,倒比有声响时更觉着毛骨耸然。

  正张望,一根粗枝条伸了过来:“别怕,拉着它,带你出去。”声音似个女声,却见不到人。

  吾照办,枝条向前缩去,整个人被拽着忽左忽右,也不知走了多久,那火把都已燃尽,整个人一下子被黑暗笼罩其中,除了手脚的感觉,其他都如麻木一般,只知道随惯性前行。

  “看到前面那里了吗?那就是出口。”还是那女子的声音。

  吾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奔走,哪看得出前面是什么,也没答话;约又跑了上千步路,眼前忽然一亮,啊!有光!

  那树林外头就是光亮之处,只是不晓得那光亮为何照不进树林里,以至于在树林边界处黑白分明。

  越来越近,见到光自然心中欣喜,可在黑暗太久,忽然见到光亮,竟然眼睛不适,颇有些刺眼感觉,眼皮上下眨着,最后只好闭上。

(未完待续)
春来观花用心品香
无心明了清澈水,月静花香
45#
发表于 2009-4-21 01:18:15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好了,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我出不了这林子,只能你自己走出去了。”声音柔和而亲切,吾慢慢睁开双眼,已在林子边上,正欲感激,声音又传来:“这根棍子你带上,一来可当手杖,二来可以防身,三来可以当作工具,只要心里想着,棍子前端就会伸出手来,要抓要拉还是要攀都可以;好了,祝你好运。”话音一落,一阵轻风刮过,四周一片寂静。

  一步跨出,抬头望天,真是奇妙的很啊!黑森林之上竟就是黑夜,而就在这林子边为界,这外面却是阳光明媚,有如雨后初晴,不但空气清新,连花草儿也都青翠得如画般的鲜艳;一片青草绿地,几棵春翠杨柳,身临其间如梦如幻,竟独自陶醉起来......

      良久,方觉着不对:这里无路,该往何处去呢?

  四周望望,不见有人,只得以黑森林为起点,只管朝前去就是了......

  走在这种地方也觉着安全,起码眼界开阔,光明正大,全无那黑暗时的警惕;那太阳应也是不动的吧,就如此挺好,也不必为过夜而操心,一路走来,倒是惬意的很哪......

       不知走了多久,过了两个小丘,淌过一条清溪,远处可见成群的花蝴蝶自由自在的翩纤,五颜六色,煞是美丽的,趁着远天一道彩虹,倒是绝配......

  呵呵,既见不到人,却仍可见到活物,心里也就不再觉着寂寞,只朝那群蝴蝶而去好了。

  渐行渐近,许是蝶群发现了本人,颇有些散乱的飞舞了;再近时,成片的蝶儿席地而起,半空中缤纷耀眼,有如天女散花一般,灿烂辉煌。

  本人心内欢喜,脚下越发走的轻快,蝶儿们并未就此飞去,只在空中悬停,似乎也如本人般感到惊奇吧。

  总算到了跟前,惊喜尚有,却多了几分诧异:这是蝶吗?怎么却是人的身子?

  蝶群里有大胆的飞低下来,绕着本人旋转一周,而后冲吾笑笑,转身又飞回蝶群里了。

  蝶群有些骚动,接着有细碎的嘈杂声,当是在议论本人吧。

  吾不知该如何好,可如此美景之处,他们该是和善的吧?于是也就壮起胆子朝天上问话:“请问一声,这是什么地方?我没恶意,能否下来一谈?”

  就见蝶群“哗”的一下,所有的人(但且称人好了)都面向吾,层层迭迭如扇形打开,颇似孔雀开屏般的情形,美丽、壮观。

  中有一貌美女子,扇着七彩双翅飞来,甜甜笑着,眨眨眼睛,倒挺俏皮,言道:“呦!你父母没生好你啊!竟然连翅膀都没长,呵呵!真奇怪,看你这样,怪叫人可怜的呢!”

  吾倍感可乐,不过还好,起码是能说话的;只是本人不能飞,倒真觉得自己少了东西一般,似乎自己就应该有双翅一样,此刻却颇有些自卑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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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发表于 2009-4-21 01:22:57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想那庄子梦蝶尚自有双翅,悠哉游哉,好不快活;而吾同在蝶群,却只能观望而无庄子之悠闲也,却是不公。

  许是见吾无语,那女子心有恻隐,颇不好意思:“对不起,伤你自尊了是不?!”

  吾忙笑着摇头:“无妨!你说的没错,只是我没想到自己该有翅膀罢了!”

  女子一笑,正欲言语,忽然旁边飞来一男子,面露紧张,将女子拉回蝶群,严肃道:“大家别离他太近!你们看看他手拿的什么?”一句话,惹得众人都紧张起来,直盯住吾手中那条黑棍。

  “你从哪来?为什么有镇魂棍?”那男子大声讯问。

  “什么?镇魂棍?就这个?”吾将棍举眼前观看,也看不出个究竟。

  “对!这是黑森林飞怪使用的镇魂棍,除了他们能用,其他无论是谁,离的近都会被抓走;只是奇怪了,你怎么就能得到这东西,而且没事呢?”女子一脸困惑。

       吾自知若要细说,恐又要颇费口舌,故而只简短回她:“飞妖没把我当敌人,他们只是怕我出事,所以送这个给我防身的。”说罢,心里默念:“伸长!” 那棍有如生长一般长了半丈,再默念:“收回”那棍又自动缩回,倒是个听话的宝贝,见此,吾心中有底,对众蝶言道:“放心!这镇魂棍全凭我控制,不会伤到大家。”

  有胆大者飞来小心用手触碰,果然无事,一群蝶儿纷纷飞下将吾围在中央。

  一众人等议论纷纷,嘘寒问暖,都透着善意,这下本人倒是放了心了。

  先前的那位女子建议大家带吾回山寨,各个同意,热情相邀,吾自然答应,所谓人多好办事,到时候还可询问冰敖去处,若是他们晓得,也不用自己如此盲目寻找了。

  刚答应,就觉不对,放眼四望,一片平川,哪有个山啊?他们尚可飞回去,吾若凭双脚奔跑,该跑到何时?只怕跑不多远就已经累趴下了。

  许是见吾踌躇,早有那看穿本人心思者唤来两个身强体壮的,分别站吾两边,架住本人胳膊,四翅扇动,竟真的离了地,渐渐升高约四五丈,随着众蝶向前而去。

  速度虽不见快,可也比步行迅速的多;半空中飞行,景色与在云中飘逸时又有不同,一切都近在眼前,可又不可亲近,花海身下芬芳,绿草有如碧毡,小溪蜿蜒若银河;好一片舒心之处也,陶醉间,竟自唱起歌来:“青山翠,百花艳;风起舞,鸟飞涧;难得悠闲荡云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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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09-4-21 01:29:36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时间长了,自然就发觉身边二位开始体力不支,越飞越底,越飞越慢,忙叫住大家:“休息一下吧!有些累了。”

  众人停住,围坐在草地上,就见他们各自由腰边取出一个白色囊袋,都是鼓鼓的,估计装的不是酒就是水吧。

  先头那漂亮女子将其囊袋递过来:“喝吧!看来你真的和我们不大一样呢,连水袋都没有,你也不怕干死。”说罢抿嘴一笑,倒是迷人。

  既是水袋,吾倒不客气,仰头就倒,入口方觉不妥:这哪是水啊,分明是蜜! 满口甜腻,只是味道清香,却不知是什么花朵采集的。

  “好甜啊!这是什么花蜜?”

  姑娘笑盈盈道:“这就是刚才见到你的那个地方产的金丽花蜜。”

  “金丽花?!”是才只顾和这群人交谈,竟没注意那花模样,可惜,实在可惜。

  “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吾将水袋交还。

  “哦,我叫谭丽香。”姑娘爽快介绍:“这两个是我哥哥,他叫谭云石,他叫谭友钢,那边的......”姑娘一一介绍,吾哪能全记,不过只想知道姑娘姓名罢了。

  吃了花蜜,体力渐长,只是满嘴甜腻,却是不大好受,旁边一位年纪较大者呵呵笑着,将手中一碗水递来,方解。

  片刻后,众人再飞,这次飞行时间明显要长,也不去思考用时,那太阳就未曾动过。

  “快到了!”姑娘前面发话。

  吾忙望向前方,远见得地平线处隐约露出山尖来了,只是离的远,有些朦胧。

  渐行渐近,山也见长,已能看出雄伟山势;本以为很快就到,却飞了好久,其间又停留歇息,待再飞了许久,方见到山脚;此山真是高大险峻,怪石磷峋,奇峰叠瘴,却不见长树,山体透红,仿若火焰一般;更奇特乃是依靠绝壁而起的一座白色城堡,无门,却密密麻麻全是圆洞,进出洞者也全是与吾身边一样的带翅之人,飞上飞下,好不热闹。

  有飞得快的已然前去通报,很快,几乎所有洞中都飞出无数蝴蝶,成群而来,看得吾眼花缭乱,耳边全是蝶翼扇动如浪拍沙滩的“哗哗......”声。

  蝶群近前,全都停住,众目睽睽都盯向吾,无人言语。

  片刻后,忽听得有哭泣声,紧接着哭声一片,一众人等皆纷纷落泪,倒叫吾感觉莫名其妙,忙问:“大家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谁知话刚说毕,哭声更甚,内里飞来一位老妈,早哭得哽咽不止,凄声说:“可怜啊......孤零零一个人竟连翅膀都没了......好孩子,受了不少苦吧......这下好了,回家了!回家了!大家都是你的亲人!”

  吾方大悟,可也不好明说,见众人之情如此,心中一酸,竟感动得热泪盈眶,忙扭头拭去泪水,大声道:“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继续前飞,人群让出通道,直飞最底层一个较大的洞,可也离地面有约十丈高,入内,却是个大厅,金壁辉煌,连地面都是纯金打造,并无灯火,而是四周六个小洞反射的阳光,问丽香姑娘,说是小洞摆有镜片。

  厅极大,无一字画,却刻有纹饰,线条流畅,却看不出其中内容;由前厅进入后厅,一眼见到两队身穿铠甲的黑蝶兵将,手持刀剑兵器,飞于两旁,前方金坐有一头戴皇冠,身穿蓝纱的女子,样貌冷俊,却美若天仙。

  见我等来到,女皇并未起身,只盯着本人双眼,四目交流,吾顿觉心跳异常,倒非其他,只是女皇实在太美,如此被看,竟颇有羞意。

  “你从哪来的?这么多年你自己是怎么生活的?”女皇问话,其声娇柔,倒与其颜面之冷形成对比。

  这么多年?等等,此处太阳不动,难算时辰,为何他们却可算年?吾心一怔,十分不解,此刻也不是询问的时候,先答了女皇的话要紧:“我只知道我由黑森林出来往前走,遇到了丽香姑娘和她的同伴们,后来他们就带我来这里了。”

  “黑森林?”女皇和周围的兵将对望了一下,面露疑惑的站起身来:“你拿的就是镇魂棍吧......”话刚说,旁边丽香姑娘已经上前将见吾之事一一道来,听着有些添油加醋,却娓娓动听,也好,无需吾自夸。

  丽香姑娘讲完,女皇眼有泪花,面容也变得和善了,又看吾半天,方言道:“来了就住下吧!丽香,你看住你们家好吗?”丽香脸上早笑成花般灿烂,“嗯!”着点头。

  “好了,你跟他们去吧!”女皇微笑对吾点点头。

  吾施礼告辞,丽香两个兄弟架着吾飞出内厅,到得外大亭,却并无飞出洞去,而是向上到了厅顶,才发现旁边另有一内嵌凹洞,同样透着光亮,入洞前行三米,竟直接向上,洞口忽然变大,十多丈方圆,洞壁皆贴白瓷砖,倒显得洁净,向上飞行五六米,又可见四周各有三个小洞口,望内,原是房间,都有人住在其中,再往上四五米,又是如此,直到中心位置,丽香姑娘指着旁边一洞道:“这就是我们家,进来吧!”

  飞入,双脚站稳,四周观望,哈哈,别看洞小,可内里宽大的很,有厅有房,还有厨厕,倒和人世间没啥两样,只是没见窗户,一切都在屋顶圆镜反射旁边一个小洞而射下的阳光,算是温馨舒适。

  五个房间,专门让间与吾,正收拾,就有客人陆续前来,送被的,送桌椅的,还有送食物的,而更多的是些双翅嫩黄的孩子们,探着天真的小脑袋在洞外张望......

       此情此景,不能不被这种热情所感动,只是吾心内却又忐忑起来:可以住些时候,但是总要离开啊,那方冰敖尚未找到,切不可误了人家转世时机!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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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发表于 2009-4-21 01:34:14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一切安顿下来,方想起一些心中困惑,问丽香姑娘:“你们这里如何计算时间的?”

  姑娘神秘一笑:“想知道吗?来!带你去看看!”说完,二位兄弟拉吾进旁边一小屋;说是小屋,不如说是通道,前方墙壁就是个圆洞,大家出去,就是城堡之外了。

  直往上飞,越过城堡就是那高耸入云的山峰,于半山腰处,有一山洞,入内,里面宽敞的很,左手边有一水池,可听见洞顶滴水入池的叮咚;池边空地放有一样白瓷器,若不细看,还以为是一个大罐上放着一个倒扣的大罐,口对口,可又缺了一块,内里可明显见到水滴由上罐滴落下罐;本人心中明白,此物名叫“滴漏”,就是用来计算时辰的,依上罐水全滴入下罐,可算一个时辰,然后将罐反过来,再算下一时辰;这本是人世间的方法,怎么这些彩蝶也懂得呢?

  “看到了吧,就是这古老的滴漏,什么时候造的我也不清楚;每到一个时辰这两个更夫就响一声鼓。”

  “哦,那现在是几时啦?”

  “六点了!”姑娘答。

  “六点?早上晚上?”吾忙问

  “什么早上晚上?”姑娘一脸困惑。

  吾自知说错话了,这里哪来的夜晚,忙换种方式:“你们什么时候吃饭睡觉?”

  “哦!八点吃一次,十二点吃一次,十八点吃一次,睡觉可没准,只要自己觉着累就可以休息。”

  本人大惊,吃饭时间与人世竟然相同,再看那滴漏,白瓷细腻,胎薄而透光,宛如白玉,轻敲有金属之声,实在是好瓷,转一圈看,全无半点瑕疵,一抬头,看到上罐底面,竟然有篆书落款!

  心中大喜,能在这混浊界见到熟悉文字,倒是倍感亲切,忙探头细看,款文为“方冰敖制”!

  啊?!吾大惊,这罐竟是方冰敖所制,莫非他来到这里不成?

  许是见吾神情不对,旁边几人几乎同时问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的?”
  
  “不是不对!只是不清楚这落款的方冰敖是个什么人?”


  旁有一更夫面露惊讶状:“嗯?你看的懂那文字?天哪!这几个字多少年来没一个人看得懂!你能再说说那写的什么吗?”

  “方冰敖制”,吾逐字指点念着。

  “方冰敖!我只听长辈们说起过,却一直不认识那几个字,现在算是明白了。”更夫如释重负的笑着。

  吾听其言,觉着应该可以挖出点方冰敖的事来,忙问:“能将你知道的方冰敖的事讲讲吗?”

  “行啊!平时都在这里也闷的慌,难得有人喜欢我说话的”更夫倒是爽快“来,旁边坐下说!”

   大伙坐定,更夫拉开了话匣子:

  “这方冰敖可是真好啊!听老辈讲,当初我们这里可没有城堡,大家全是分散在各个地方,任凭风吹雨打,再加上恶怪的袭击,能活着就不错了;后来为了方便防护,大家全都集中起来了,就聚集在这山脚下,男的轮流拿着石块在周围防卫,女的负责采集花密做饭带孩子。

  可是防不胜防,这一带有种大齿魔,平时远远的能见到,可他们一但要攻击进来,就会隐身,偷了孩子就溜走,甚至有了身孕的也被它们给吃了,而往往等大家发现少了同伴也不知道是怎么少的,所以那时常常自己怀疑自己,相互打骂是常有的事,后来更分出几个帮派来;然而事情仍旧发生。

  有一天,不知哪里刮来一阵大风,天上飘来一片黑云,接着云里就蹿出一条金龙来,那龙绕着圈,忽然往下一冲,到了大家中间,吓得大家伙直哆嗦,谁也没见到那么大的龙就在身边啊,一个帮派部落还没那龙的五片鳞甲大;这金龙也不出声,只伸出五个爪来往下一摁,就摁住了五只大齿魔,本来都是隐身的,现在全都现了形,其中还有嘴里叼着孩子的,这下大家全明白了;金龙连打死十几只大齿魔,然后一飞回天上去,如一阵烟就没了影。

  知道是大齿魔做的孽,大家也不再分帮派,全集中起来,相互照应;从那龙走了之后倒也安全了一段时间,可大家还是不放心,谁知道大齿魔什么时候再来?! 

  正不知道怎么办呢,来了个年青人,和大家一样,也长着两个翅膀,名叫方冰敖,能说会做,首先就带着大家去河边找泥,找到了,就做成砖,后来又教大家用火石打火,做好的泥片放在石洞里,然后烧火,连续着烧了好久,等把泥片拿出来,好家伙!全是这白色的瓷片了,坚硬的很!呵呵!就这样做砖做瓷片,最后开始起这堡垒,你看到了吧,第一层洞口离地面很高,就是为了防那大齿魔的,大齿魔不会飞,离地面高它就上不来了!

  要说这方冰熬厉害可不只这些,当时大家生活上很乱,没个规矩,所以他就做了这滴漏,分二十四个时辰,除吃饭点固定外,其他的时间可以自己决定,慢慢的,大家也都习惯了,觉得是不错,一直沿用到现在,通过这滴漏,也就有了日、月、年,大家的岁数也知道了,后来大家通过这样也分了班次进行活动,一切都有了规矩,所以现在这人数也多了!”

  听更夫言论冰敖之事确实叫人大喜,而吾惊奇的是这更夫口口声声称呼自己这些蝴蝶为“人”,莫非也是方冰敖教的?一问,更夫点头称是;既如此,本人心里明白,方冰敖将人世间的一切都用在了此处,难怪一切都如此熟悉。

  “后来他怎么没留下来呢?”吾不解问道。

  “本来他也和大家一起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听长辈说,方冰敖经常独自一人在山顶上坐着,也不出声,就那么呆呆的坐着;最后有一天跟大伙说这里不属于他,他要离开大家到属于他的地方去,大家都挽留他,可他主意已定,还是走了,临走时飞在半空忽然变成一条金龙往山后去了;大家这才知道打一开始就全是方冰敖在帮大伙啊!只可惜走的太快,本来说好想教大家学文字的,后来也没如愿,想不到他自己留了名字在滴漏上,如果不是你说出来,我们可还以为是什么符号呢。”更夫倒是能说,满脸的幸福和骄傲。

  “他说去哪了吗?”吾追问。

  “哦,听长辈们说他要去的是个有大水的地方,具体是哪就不知道了。”

  吾清楚,有大水之处非湖既海,看来要寻此人还有长路要走,也罢!既然来了,就走下去好了。

  流连片刻,大家起身,告辞更夫,和谭家兄妹出洞,吾道:“能飞到山顶看看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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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发表于 2009-4-21 01:36:28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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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山顶?不可能,别说带你上去,就是我们自己都飞不上去,原因是还没到顶就会全身乏力,就像身上背着大石头一样沉重,时间久了再没了力气,那就完全掉下来活活摔死。”大哥谭云石摇头说。

  “不过上不了山顶,也可以从那边上到山后去。”谭姑娘用手指着远处的一个峰口。

  大家起飞,顺着山体斜上而去。以往上山多为行走,只在山中远望,哪有此般近观山体之庞秀,倒也颇有一番感慨。

  上了峰口,往山后一看,竟是一道缓坡,延伸向下,再远处又是一层层峦峰叠嶂,无边无际......

       山坡无树无草,有的只是或高或低的石柱,只是颜色都为黑色,否则必有到了云南石林之感。

  吾欲穿行其中玩赏,谭家兄妹倒也答应;只是苦了他们,这山石之间空隙崎岖,这身上有翅自然难以穿行,无奈,三人只能飞在山石之上,唯吾一人享乐。

  这石林并不输于云南那处,怪石磷峋,奇洞险峰,或笔直,或玲珑,真是惹眼的很,若是摆于家中庭院,当选任一都可。

  行了不知多时,那兄妹三个早停在不远处的石柱上歇息了,吾也觉着脚累,欲趋前歇息,刚迈出几步,就听一声巨响,震耳欲聋,忙四处张望,很快,就见远处有黄斑大物朝前而来,只是石林较密,看不清是个什么。

  谭家兄妹向吾飞来,大叫:“快跑!快!跑到我们这来。”

  吾心内慌张,知觉此刻脚笨,竟连连被石所拌,而兄妹三个又飞不下来,真是急人。

  好不容易快到前方比较空的地方,两个兄弟伸手飞下,不想正要接着,旁边蹿出一物,跳在半空就咬,两兄弟连忙飞高。

  吾这才看清此物,却也吓得立时浑身颤抖......

        你道这是何物,活生生一只斑斓大虎,而口边还伸出两只大牙,有一尺多长,尖利而闪着寒光,比普通虎更有威风。

  这大虎见咬不到,扭头紧盯着吾,双眼如电,透着杀机,忽一张口,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吼叫,与前次一样;吾心一惊,竟吓得摔倒在地,只觉连心都要跳出胸口。

  正不知所措,就听兄妹三人在叫:“用棍打它啊!快用棍打它啊!......”

       吾这才想到手里还有根棍,可手却抖动得厉害,全然不听使唤,更无打的可能,眼见大虎低头张嘴,血盘大口就要照自己颈部咬下,吾虽动不得手,却脱口大叫一声“打.......”

  利齿已经接触肌肤,说时迟那时快,虎嘴忽然定住,“叭”的一声倒在一边,口里“呼!呼!”喷着粗气。

  吾忙细看,确是手中的棍竟然如发芽一样伸出无数小脂般粗细的分枝,如长矛般根根扎入大虎体内;那虎虽然未死,可却已经僵直。
 
  过不多久,这虎体渐渐变得透明,吾心叫道:不好!这虎想隐身,若是看不到,反被其咬,那吾是死定了。
  
  正担心,这虎体透明得已然如同水泡一般,正看得出奇,“叭!”的一声脆响,这泡泡竟破裂消失得无影无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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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发表于 2009-4-21 01:39:52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

    正是惊魂未定,谭家兄妹飞下,将吾扶起,又恐再遭不测,飞至一石柱顶放下。

  “真是的,你手里有武器为什么不用啊,瞧这吓的,难道你从来没遇到过野兽?”谭姑娘半
带责备的说。

  “这棍打从在我手里,还真是头回使用,想不到这么厉害!”

  “这就是大齿魔,看来这里还很危险,还是在高处好点。”

  片刻后,心情稍平静些,也不敢在这乱石堆里再跑,加之多有疲惫,因此四人回飞。

  刚飞下半山腰,谭姑娘这小喇叭已经大声向蝶群宣传刚才的事情,由其嘴中说出,自是将本
人比做大英雄,连本人失态之处都丝毫未提,也罢,由得她去,本人和两个兄弟回房歇息去了。
  
  入屋,回卧室倒头便睡。一觉也不知睡了多少时辰,忽然鼻子闻见一股酸味,本以为是家中

倒醋,后觉不对,这酸味并非醋味,而是一阵阵的打身后传出的;忙睁眼,扭头一瞧:妈呀!你
道是甚?身后竟然同榻卧着个半米多长,浑身尖刺的大毛虫!

  从来最怕此物,小时被毛虫刺过,全身过敏,起红点,可再如何也没见过如此大个的;心里
一慌,忙坐起来,缩于墙边,只和这毛虫保持距离,正寻思如何是好,见旁边立的镇魂棍,一把
抓住,心里默念:杀了它!

  三条细枝伸出,分前中后三段插入毛虫体内,那毛虫立马僵硬,与那大齿魔一样,渐渐透明
,最终如泡泡般爆裂无痕。

  也睡不着了,开门入厅,谭家兄妹极其父亲都在。

  “怎么出来了,这才睡没多久嘛?”其父问。

  本人摇头,心有余悸:“惊醒了,不知道哪来的一只大毛毛虫,竟然就趴在我旁边,太吓人
了。”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本人实在不明他们所笑为何。

  谭姑娘笑着说:“你太有趣了,想当初你不也是和这毛虫一样嘛,哈哈,还好意思说太吓人
,哈哈哈......”

  吾听得糊涂,并未理解,只继续说:“我可不跟你们开玩笑,好了,我已经把毛虫处理掉了
,这事就当没发生好了。

  “处理?”众人疑惑的问。

  “我把那毛虫用镇魂棍杀死了,怎么......”

    “啊?!”本人话未说完,众人脸色大变,冲入本人卧室。
     
  “呜~~呜~~”是谭小姐,不知为何,她竟然双手掩面哭将起来;随后其他人等也都面带忧伤

,唉声叹气。

    吾不明就理,问:“怎么啦?”

    谭家大哥一扭头,吓吾一跳,其面带怒色,两眼通红,眼内含着泪水,没说话,只有咬牙切
齿的声音。

    “这是邻居家的小孙女啊,还没满月呢,想不到......”谭父背着身说道。

  吾心里一惊,头皮顿时发麻,一股寒气直逼头顶,方醒悟过来:这些就是蝶啊,蝶之幼儿可
不就是毛虫嘛!坏了,这下是杀错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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