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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此时日已偏西,湖面金光闪闪,倒是风光不错,友人门前看看,回来说姑娘睡着了;也不好入屋,就在岸边等着。
盆里水又现出人来,是船老大,只见其满头大汗划桨却是认真,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过不多久,远见龙身就在眼前,阿祥仍就趴在龙头之上一动不动;待船靠近,船老大拿起一捆长绳往龙角上抛去,却总不成功,实在是高啊;之后用绳头绑住一块木板,连抛了四五下,竟给他套住了,用力一拉,快速往上攀去;到顶,去扶那阿祥,却抬不动,原因是阿祥双手仍紧握金刚叉不放;这如何是好,正着急,船老大用手去提那金刚叉,任如何提拔,那叉就如生了根般未见动静。
“这么紧该怎么办啊?”友人急道。
“这船老大怎么此时这么糊涂!”古琴仙子曰。
眼见得拔了半个时辰毫无效果,船老大松手,一边坐着像在思考什么;又半个时辰,日已西山处,金光染得湖面一片桔黄色,船老大把那绳系在金刚叉上,去拉套了龙角的那边绳索,用力一拽,金刚叉竟被提了出来,呵呵,还是杠杆方法省力。
连人带叉用绳系紧慢慢放到船上,船老大扔下绳子,自己扑嗵跳下水里,爬回船后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倒用刀去割那龙鳞。
“他想干啥?”吾问。
“天晓得,或许想拿块龙鳞做纪念吧。”友人笑答。
“这时候不救人还想着个人私心,太不该了。”玉笛仙子说完,用手指在水里点了下船,船“唰”的滑开水面返航;一下把船老大掀翻了个大跟斗,好在翻在船内并无大碍。
盆里景象消失,大家伙都望着远处,很快,船已见到,等靠了岸,大家上去将阿祥抬入屋内。
碧螺被惊醒,见旁边阿祥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连叫几声也是无用,不由得又要哭,吾与友人只的劝劝,玉笛仙子将阿祥查看一番,言道:“他身上多处受伤,加之失血,所以昏迷,除非有良药救济,否则只能支撑七日。只是这良药不好找啊。”
“但愿能救的阿祥,不管什么草药我都去找。”碧螺姑娘向玉笛跪下“请先生开药方。”
大家忙将其扶起,玉笛仙子桌前提笔写下药方,共三十多项药材,许多连听都没听说过。
碧螺接了,急要出门,大家哪肯,“天都晚了,待明日不迟啊。”
总算劝住,船老大入房将所做饭菜重新热过再拿出来,大家吃了;等碧螺休息,众人出门,在石桌坐下,只等天明。
约一个时辰,那天竟然日出东方了。
“怎么这么快?”船老大问。
“呵呵,本就可以缩短的,不奇怪。”古琴笑答。
没一会儿,就见房门开了,碧螺姑娘背上竹篓朝山上走去。
“这山可大,真有那草药么?”吾问
“先找着吧,反正有时间。”玉笛站起身,伸个懒腰。
大家起身进屋,阿祥仍就昏迷,船老大做了米粥,给他喂了米汤。
由日出到正午,又到了日偏西,碧螺方回来,只寻得一味车前草,只能涂抹伤口止点血罢了,友人叹口气出了门,待晚饭后,碧螺早睡,大家又门外去了。
如此日起日落,已过三天,碧螺每天都在山上,大家都心有不甘,船老大对吾与友人道:“我们就这么看着也太不像话,大老爷们的叫个姑娘家深山里走动,不觉得丢脸吗?我说咱们仨轮流着每人跟一天,若碧螺有个闪失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恩,此话有理,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先跟去。”友人望着远景回答。
转眼第四天,友人跟着;第五天,船老大要跟,被吾抢了。
随着姑娘上山后,往北而去,北麓林木茂密,巨藤缠绕,长虫毒兽不少,确是行之艰难;不多时,本人身上就被那吸血虫儿频频光顾,好不容易摆脱,早没了心情寻药。碧螺本就体弱,却并不叫唤,任得那血虫儿吸饱,只一心寻药;姑娘如此坚强,真是令人敬佩。
寻了一日,一无所获,见日已偏西,二人疲惫回行;刚出树林,就见姑娘快步奔向右侧草丛,吾忙跟上,无他,只是草丛里有棵三尺高小树,怪就怪在此时当是深秋时节,这树上竟然生有嫩叶。
姑娘望着小树口里喃喃着什么,声音小,只听见“......但愿阿祥哥能好起来.....”像是祈愿。
说完,开始摘那嫩叶儿,约一小把,用纸包了,捂在胸前。
“为何捂着?”吾不解
“天冷,叶会干的,捂着可以不怕被风吹干。”
一路快行,姑娘并不下山,而是去了山上茶农借了茶房,自己亲自做起茶叶来了。
吾恐山下众位等的心急,先下了山;两个时辰后,姑娘回来,热水冲开新茶徐徐喂了阿祥。
又半个时辰,大家同时见到阿祥睁开了眼睛,只喊肚饿,众人大喜,船老大忙做了饭菜端来,阿祥虽能吃了,却身体仍不能下炕;姑娘见此景,竟喜极而泣。
安排二人休息,大伙儿又出门去,吾倒有些倦意,靠着树睡着了......
待睁开眼,日已三竿,四周无人,觉得奇怪,忙进屋,屋内只阿祥靠在床边,吾问众人去向,只答都上山了;匆忙上山,一眼望见许多人都聚在茶房,近前,友人告之:今个一早,姑娘就上山了,把那茶树叶子全摘个精光,这会儿正做茶呢。
眼看日在当头,姑娘茶叶做好,一众人等都跟着,入屋后,冲泡了再喂阿祥,大家都等奇迹出现。
三个时辰,玉笛仙子笑着叫阿祥起身走走,阿祥照办,一切正常,阿祥说全身也无痛了。
大家高兴,船老大只说要做好菜,跑入厨房,碧螺也极兴奋,说要打条鱼来,出门就往船上走,忽然一倒,竟不见起来......
大喜之时怎又大悲?天意呼?
将姑娘抬回屋内,古琴仙子把脉,片刻,云:“姑娘伤了元气啊!”
“啊?什么原因造成的?”船老大叫道。
“那茶叶本有吸附能力,姑娘自采摘以来都是放在胸口,哪想元气就这么被吸掉了,阿祥喝茶能好的如此之快,也是姑娘元气的补充。”
阿祥听这话,堂堂男儿竟哭成了泪人儿,船老大也满脸泪水,见大家毫无反应,抱着碧螺大声哭道:“还站着干啥!还不快救......”
一句话说得吾心里发酸,两行热泪跟着流出,二位仙子只摇了摇头,唯有叹气。
正悲痛,碧螺姑娘微睁了眼:“阿.....阿祥哥......不要......不要哭......你在我......在我身边.....我很高兴......你......能......冲我笑笑吗。”
阿祥哭着拼命点头,紧握姑娘的手,勉强露出比哭还悲伤的笑容。
碧螺眼里流出泪来,嘴角留下永恒的微笑......
碧螺姑娘葬在了山上的茶园,第二日,有人争相传告:茶园里的茶树一夜间都长出了嫩芽儿,做出的茶味道甘香无比,是世间少见的好茶......
“就叫碧螺春吧!”古琴仙子给茶起了名字。
该走了,众人带着不舍上船,船老大手捧一把碧螺春下了船仓,大家都不好受,一边坐着默不作声。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辰,船停一码头,天也阴沉沉下着小雨,大家打伞上岸,不见一人,行不多远,那路又上了山去,转两个弯,见有二人在一亭内避雨,大家上前问侯,那戴官帽的只说无伞,玉笛仙子送两把,二人称谢,共同上路,吾问:“请问您是做什么的?” “我乃是江南黟县新任县官熊开元,带了书童来此黄山春游,不想下起雨了,各位见笑。”
“你可是第一次来吗?”友人问。
“是啊!这走了大半天了,还不知道在哪呢?”
雨不见小,山路也较滑,大家连搀带扶,也不见走出多远;隐约间,前方雨雾里出现一个身背竹篓的和尚,见到我等笑着说:“几位施主,是迷路了吧,天就快黑了,先到老纳寺中住一宿吧!”
“这感情好,正怕找不到地方呢。”县官倒不客气。
跟着和尚走了几里小路,出了林,眼前一座宝刹,入内,大伙儿跟和尚换了衣衫出来,方知原是方丈。
“春寒易伤身,喝杯茶暖和暖和。”方丈命小和尚拿了茶具,杯里各放入茶叶,拿起壶来往一杯里浇水,只见热气绕碗边旋转一圈,转至碗中则直线升腾,有一尺高;大家忙围上前观看,那热气在空中又转一圈,竟化做一朵盛开的白莲,白莲慢慢上升,最终化作一团云雾,云雾散去,清香扑鼻。
一转眼,老方丈和那官人都不见了影子,身边只有二位仙子和我等三人,再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灵山寺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刚还在看茶呢,怎么就出来拉。”船老大忙问。
“呵呵,一个下午的时光看了四道茶,再不出来,连晚饭都不吃了,哈哈。”玉笛仙子笑着。
“不是在赑屭身上么,怎么回到灵山寺了?”吾问
“我等看杀龙的时候赑屭就已经送大家回来了;好了,先吃饭吧。”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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