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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5 23:10:16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回 左讼师打架翻底裤  曾二少斗嘴侮先人

话说那苏月儿被曾二少粗口大骂之后,含着泪,一言不发收拾东西就离开了槐树庄。萤星追上来同苏月儿一起走,在书院门口大槐树下遇到了李太天,李太天一脸微笑亲切地询问,萤星生气不理他,苏月儿却哇地哭出声来,一五一十地说着委曲。说着说着又要走,李太天一把拉住苏月儿,拍着胸顿着脚对她们说:我是真的知道你俩受了天大的委曲,但是你俩和我说了,也仅仅只我一个人知道,你俩想洗清冤曲,就跟我进去同他们说清楚。特别是苏月儿,当有别人骂你时,你记得也要回骂于他,别怕!一切有我在呢,我会帮你们的。

二人信以为真,便跟了进去,殷 源见到二人回来,便拉下曾经亲切的面孔,当仁不让地站起来,义正严辞地指证此二人对槐树庄的攻击,对圣人曾二少的攻击。并且翻出某月某日谁说过什么,某月某日谁又说过什么,总结出二人是长期潜伏在槐树庄的别有用心之人。不可一世的圣人曾二少一听把弟殷 源亲自出来指出有人攻击他,这圣人贤者岂是尔等能质疑的?于是便狂躁兴奋起来,当场就跳起来骂人了,屎尿从口而出,喷了一地。李太天就站在他的旁边,听得十分清楚后,就给苏月儿打个手势:回骂,骂回他。但是苏月儿和萤星二人都不会骂人,只有不理会曾二少,同殷 源争执起来。李太天见没什么特别效果,就退到一旁,一脸笑容地站在那里看戏。任凭苏月儿等百般分辨,殷 源都句句针锋相对她。也不理站在一边的萤星,只对着苏月儿发难,这殷 源拿出当年做左大讼师的手段,所向披糜,冷嘲热讽、风卷残云般地把苏月儿和萤星摆上台,批了个稀里糊涂,打了个落花流水。须知圣人贤者这满脸的仁义道德,那神情好似苏月儿等人掀了孔夫子的杏坛一般。加上动之以情血泪般地诉说,槐树庄里无人不信苏月儿和萤星这二位的参赛者的险恶用心及滔天罪恶了。

罗霞有心上前劝解众人,却被易梨花使个眼色,拉住一旁看戏。苟胜儿也走出来对二边说:大家一场误会,说明了就行了。玩笑本来没什么,但误使别人被误会就该说明下。怀抱昆仑也说:白老二,我知道事情的原因,你丫去一边呆天好好想想。殷 源转头又向怀抱昆仑发难。三三两两还有人稍看不过眼了来相劝的,都被殷 源一一斥走,殷 源打着官腔,板着脸问他们:你们在为谁说话?

苏月儿无可奈何地站了起来,一脸鄙视地对这圣人贤弟道:“二个么魔小男人,难成气候,就凭这种风度,与市井流氓无赖何异,槐树庄若全是这种人物,枉我们姐妹在此浇花植树一场……”边说边拉萤星离开,槐树庄中诸人,稍有点人味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尤其是苟胜儿,从来面对千军万马都曾不输口的,此时也不发一言了。

苏月儿等在前面走,殷 源等在后面喋喋不休,吵闹中,殷 源嚷嚷着脱掉白衣,露出红色底裤,双手乱舞,唾沫四飞。那曾二少受到鼓舞,更是兴奋无比,竟然撩开长衫,一手掏出那不成形的话儿,对着二女撒起尿来来。可怜二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双双大惊失色,任凭萤星武功再高,也不由得同苏月儿落荒而逃。这时安得错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在后面踢上一脚,关上了大门。

骂走苏月儿和萤星后,槐树庄里人人欢呼雀跃,庆贺他们又一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一行人笑得真是开心。李太天等在后面抚掌大笑,对苟胜儿说:没劲,没劲,那个苏月儿只会哭,连骂人都不会,真没劲!曾二少接口说:嘿,如今这世道并不流行眼泪和祥林嫂了。别看槐树庄的人,平时懒散得很,但只要一看到曾二少又在骂人了,就无比的兴奋了起来,一边帮腔,一边意淫。当年曾悠云、易梨花、小青三个曾被陋书童重重骂过长辈,现在三人眼看着曾二少又在骂苏月儿和萤星二个女子,历史又重演了,这三个女人看得津津有味,再次感同身受地觉得非常过瘾。并不时地在一旁交头接耳,评头论足。

骂走二个女人后,曾二少指着殷 源的内裤说:把弟,你这是多么富有正义的底裤啊,中间还绣着李太白的头像呢。而殷 源则媚谄地对曾二少说:把兄,你那泡尿是多么的正气腾腾啊,如果不是亏得把兄这泡尿,那两个女人还在这里吵闹不休呢。

那曾二少提着穿了一半的裤子自豪地对殷 源说:谁让你我两个是人间正义的光明师者呢?

殷 源大笑,曾二少接着又说:那苏月儿我曾酒后无端骂过她,还思去道个歉的,不过多亏把弟你帮我揪出这两个恶毒的婆娘,我呸,哥哥我再也不后悔了。话完,二人相视纵笑,哈哈不绝。

这二人穿上裤子后,立马一幅正气凛然的样子。那小青小芳在一旁崇拜得五体投地。更有农前卫在大声地叫好,她对曾二少说:哥哥,你使劲骂,我支持你!哥哥你应该去骂国子监和翰林院那帮老伪儒的老母,哥哥即使你骂尽天下人的老母,我都会支持你的!槐树庄的这一帮人大概早已忘记了,他们自己都应该也是有老母的,难不成都是从槐树杈里炸出来的不成?但鲜于真水却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思忖自己在这里好心待人,却被人骗了钱;本想拜个师傅,不料被小芳泼了茶,受那么多闲气来;如今这位圣人对自己姐妹的行为太也令人失望了,不如从此呆在家里还安生些,于是她告病回家,再也不上书院了。

一群人笑过之后准备散场,那李谋财只顾查看有无打架后的损失,四顾一周后,见桌椅板凳都是完好的,连茶杯都没打破一个,也就放下心来,准备打佯,上木板的响声惊动了回味沉思中的苟胜儿,那苟胜儿如梦初醒般摇头叹息道:没劲,没劲。李谋财和苟胜儿两人打好佯走在回去的路上,他眼睛尖,看到大槐树下有个三尺高、黑乎乎的东西在那里动着呢,两人悄悄走近一看,原来是李太天捂着嘴在那里笑着上气不接下气,似乎上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一般。

在评完母亲节征文之后,逸散人,怀抱昆仑,小浪子、烟雨村、不笨教授等全部离开了槐树庄,怀抱昆仑说看不起这帮打着文化流氓旗帜,而肆意践踏他人人格的一帮伪氓,并说他们连做文氓都不配,小浪子之后也有对人说:这帮人成日操他人老母,他们偏又还打着母亲节的招牌来作秀,让专操人老母的曾二少做权威终评,真是遗笑天下人了,真没有见过这种又做表子又立牌子的一帮人渣。别看小浪子平时不拘小节,但在此大是在非上,却是一点也不含糊的。所以做书的理所当然地把曾二少此等人列为下流无耻没品,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一批批的人退出后,李谋财的生意越来越差,所经营的茶楼酒楼渐渐入不敷支,李谋财不得不令伙计在酒里掺水,谁知那伙计够狠的,把酒偷喝光了,用空酒坛子装水当酒,这酒倒出来最多只有淡淡的酒气了。即便是这样的酒,那曾二少仍是上口就醉,醉了就骂娘,并且也还是分得清楚被骂的人的,看到白梅秀士等人,仍然一脸的陪笑,看到是新人或是学生呢,就开始骂人的娘了。

自踢出苏月儿等人之后,光天化日之下,在槐树庄经常见到这各情形,曾二少在前面骂人,后面一大群以殷 源为首的男男女女一起围攻那个被骂的女人的现象,这种现象叫槐树庄现象,这种语言人们称之为槐树庄语言。被骂了再踢出者有草香儿、周喜儿、双鱼儿等等等等。踢骂出去的都只一个理由,因为她们没有承认当今天天下第一大才圣曾二少。

在无辜踢骂草香儿时,因为草香儿不但不承认曾二少是天下第一大才圣,居然还说邹大烟袋、李公子等许多人的文章比曾二少要好得多,惹得曾二少狂性大发,同陋书童一个模样地骂她老母,还三天三夜不绝口,看来这圣人导学诲人,原本是诗从胡话起,文从放屁来呢。曾二少在前面骂人,殷 源在后面声援,小芳在助阵,小青则拿出管理者的手段动手赶人了。这个喊打那个喊杀的场面真是热闹,刚好被归隐江湖许久,偶然路过此地的漠北依人看到,那个漠北依人走遍了全大清帝国的书院,虽然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年龄,但脖子时那一腔热血还有点温气,便过来质问小青,而槐树庄的形象大使小青则洋洋得意、振振有词地说:只要二少高兴,骂了你又如何。说得漠北依人哑口无言,走人不迭。

至于对付双鱼儿的手段更是奇特,那个双鱼儿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孩,还不知这圣人贤者们的历害,误入槐树庄时被曾二少骂她老母,骂过就被小青踢出。她不服无端端被人又骂又踢的,就返回来说:曾达畅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叫阵?你向我道歉罢!曾二少无耻地对她说:你想怎么玩都行,老子三年前就这么到处叫阵了。老子就是天下学问无敌的天下之一大才圣。老子为什么给你面子?老子想玩的都是所谓硕儒,你配吗,你说呢?凭你在棉被上画的地图,嗯……这个不好说。地图,老夫我不认为可以找到入道的学问。…………那双鱼儿也只想讨个公道,却不料殷 源、小青、花无果,胡一捣等一大帮子槐树庄人都出来指责是双鱼儿的错误,农前卫又跑出来喊加油。双鱼儿投诉无门后只有走人了之。做书的也想不到,原来这帮自以为是,自以为是正义的化身的圣人贤者们,他们的人性中还有如此无耻的一面。

特别是安得错在槐树庄每年的年终表彰大会上,都要表扬曾二少力骂伪儒的数十甚至数百条的丰功伟绩,做书的自是不解,那曾二少,见人就骂,并且被骂的许多是妇人孺子,骂人本是不对,为了掩饰这么一个缺德的疯子的骂人行径而把全天下的人,包括大人小孩子都归为伪儒?如果老夫现来做书,他们将又给老夫安上何等罪名?

在槐树庄,骂人者是正统儒学,被骂的皆是伪儒,这是什么道理?在曾悠云这一干圣人贤者眼里,中国国学非黑即白,非白即黑,他们这一帮子专门践踏他人人格的便是白?便是正常?做书的只是痛心中国几千年的文化被一帮二百五的疯子,搅和成什么了?当他们觉得自己才是真性情的真,其实是真下流,连小孩子都知道耻字如何写,连芙蓉姐姐都比他们真一百倍。真是芙蓉不屑,稚子不耻。可怜苏月儿等人,以为还返回去真的会有个公道与她等,却不知给槐树庄又送来了顿丰富大餐。后槐树庄因此顿失人心,人均走散,偶有无知无畏者叫门,也是步了苏月儿等人的后尘。至此以后,稍微有点人味,有点血性的,绝不踏足槐树庄半步。

话说回来,这曾二少和陋书童有什么两样?当年曾悠云为了讨伐潇湘书院,不惜拉拢各大书院,挑起一场战争,以泄私怨。麾下这帮所谓的圣人贤者,为了满足自己的种种私心欲望,易过容换过衫后,从一个书院吵到另一个书院,指责了这个再指责另个,说你对你才对不对也对,说你不对你就不对对也不对,吵得国学界鸡犬不宁,口水都不知淹死了几多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帮圣人贤者们在国学界混得久了,未免年久成精,不但是从他们口中讨不出半点实话,并且他们移花接木、倒打一耙时的种种招数,让人防不胜防,比如出言相激,威胁分化,各个击破、实则虚之,虚之实之,反反复复……使对方在气愤中弱点暴露无遗,然后抓住不放,发动一干男女,全面围攻,打蛇随棍上,不死不休,所以经年来,谁也不敢直言。俗话说:吵散吵散,这槐树庄的人几日不争不吵呢,一个个就如同生了大病般,再对比一下潇湘书院、楹中书院、北国书院和其他书院那些默默耕耘的学者们,请问他们这帮圣人贤者为我大清国学事业做出了什么贡献?
诗曰:
    放屁居然上下同,诗人墨客更儒翁。
  无双第一谁能敌,如此圣人吓煞侬。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魑魅魍魉,此起彼伏。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本回感谢“光明左使”的大力支持,并祝中秋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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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5 23:13:15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十一回
                      遗恨千年,苏月儿珠楼陈情
                      素笺一束,罗三少林径拾句


话说苏月儿和萤星二女从槐树庄逃之夭夭后,一口气跑出了两三里。此时已不闻犬吠,天已渐黑,那苏月儿是个小脚,萤星又是个路盲,两人甚是狼狈,双双坐在小路边一棵大梨树下歇脚喘气,不辨方向。萤星武功好,跳起扯掉树上一个梨,信手捏开,一边嘴里啃着,嚷嚷道:一个破院子,有什么好攻击的,还当偶们是洪水猛兽?把另一半掷给苏月儿,大声斥责她:这些就是你交的好朋友!说罢扬长而去。苏月儿茫茫然呆着,不知所措。

槐树庄副院座杨柳瞓曾与苏月儿义结金兰,当场阻止不及,也随后赶了过来,见只得苏月儿一人坐在地上,也是一番数落:你平时不认真读书,到处乱交朋友,和你说过多次江湖诡异,那些人岂是你能得惹得起的?连我遇上掐架都避之不及,你脑子进水了,为他人出个咩也头啊你?一边指点下山之路,一边顿足,匆匆离去。

安得错在赶出苏月儿等人后,独自回房喝闷酒,对书院里的欢呼声充耳不闻。也不知喝了多久,安得错突然发现这酒越喝越酸,再看师傅所赠的酒葫芦越来越黑,心想此事怕有出入,便提起轻功,去追赶二人。途中遇到一个醉道人,手持同自己一模一样的酒葫芦,踏月作歌,沿溪上来,虽然衣衫邋遢,神情却飘洒之极!安得错曾听师傅说过,黄山有位柳道人,人称醉老道,与师傅齐名。经年带着一个大葫芦,终日游山玩水,酒不离口,莫非正是此人,安得错心念一动,开口道:道长好高的雅兴。那道人对答道:兄台好艳的逸兴!安得错面色一红,道:还请道长指示迷律!那道人故作神秘地道:请得贫道指点,可是要赚来几文杖头沽酒钱的!安得错一听,解下葫芦,双手奉上。那道长盯着他的黑葫芦看了许久,叹了口气,突然面容一整道:葫芦变黑酒已酸,今日饶你一壶先。所寻之人在后山,后生仔凡事且好自为之。说罢举步如飞而去。安得错向那道人的背影施了一礼,向后山赶去。见苏月儿坐在地上发呆,双方对视片刻,安得错忙向苏月儿道歉,苏月儿也是个耳朵软的,立马站起来向安得错施一礼说:是我不该去问那个字,给你添麻烦了。安得错说你问字没错,只是问错人了。又见天气已黑,便要送苏月儿下山,苏月儿执意不肯,二人无话,只得别过。

这时萤星也探寻道路回来,与苏月儿一同下山,山里天黑的早,等到达一个镇上时,已是落月澹孤灯之际。那苏月儿也不辨方向,只顾埋头赶路,不料一头撞上一顶绿呢官轿,左右轿夫停下轿来,大声呵斥,不意轿中一个老者的声音道:不得难为妇人女子!苏月儿方知这世上竟然还有男子汉真君子,不由热泪滚滚,萤星赶快把她拉过一边。

不料一会便有人来请苏月儿及萤星到朴公府第,来人将二位引至大厅,大声通传到,解晓滨同苍狼君大步出门迎接。一文一武的解晓滨和苍狼君,非常热情招待两位坐下,说已派人通传,朴公一会就到。
“如是就麻烦解公子了……”苏月儿有些不好意思,接过解晓滨端来的茶,急促不安的样。
那解晓滨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哈哈一笑道:“两位小姐不必客气,若不嫌解某粗鄙,称一声小解便是”
萤星生性豁达,见解晓滨和苏月儿斯斯文文的谦让,同苍狼君相视一抱拳。
苏月儿本想说称呼上不敢马虎,但见解晓滨如此折节相交,也不再推脱,于是展眉一笑道:“既然如此,小解便叫我月儿吧。”
四人相视一笑,室内气氛轻松下来。


不一会朴公和柳道人进来,四位小辈上前见过礼,分头坐下。
待朴公问起二人逃亡原由,苏月儿将帮萤星去问个字的平仄而引来的大祸一一说起,朴公和柳道人哈哈大笑,都不相信。
苍狼君笑道:是你平时得罪了什么人的吧?
苏月儿老老实实答:某次没有承认曾二少是大才圣,被他骂过。
柳道人也笑嘻嘻地问:仔细想想,还有没有。
苏月儿方才想起:曾帮鲜于筝水书面发文,请求书院高层捉拿骗钱之人一事。
解晓滨端杯在手,笑着问:除此之外呢?
苏月儿想了又想,摇头说:再也没有了。
朴公沉吟许久,道: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为强出头。
柳道人也点头道:你如此阻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怪不得惹上这莫须有之祸,年轻人,以后说话做事小心点。

萤星恍然道:两位长辈分析有理!此人也够阴的了,但不该也连累上我。
苍狼君对萤星笑道:你不也正是位行侠仗义的女侠吗?
苏月儿不服,大声说:如果这样,就由得他如此?这天下还有没有公理?
苍狼君讪然一笑道:凭你们两个初出茅芦之人还想要个公理?在这群老狐狸们的吵架之中,谁若能够清白离去,他们那一把年纪也算全活在狗身上了。
朴公也笑着说:若不是老夫家有要事,如此无德之文化骗子,老夫也有兴趣让他自动现形的。
这时解晓滨转头对朴公说:北国书院目前正缺人手,先生何不留下二位?


客套一番后,血气方刚的苍狼君说:曾二少这伙人,哪一个是持身端正?却一味打着卫正道除伪儒的旗号,来欺侮一些妇人女子,算什么东西!
萤星插口道 :算伪善!别看他们脸颊上贴着正义这二个烫金字,其实肚子里装的是包马粪。
柳道人也叹气说:别以为他们多识得几个字,便是什么国学权威了,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群爬上秤钩的老鼠,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朴公又陷入深思,良久才笑道:你们当老夫也是个不问是非的老糊涂?公道自在人心罢。
苍狼君道:难怪那姓殷的拼命指证出她俩捣乱的证据,反口复舌地咬住,只不过想掩饰其昭然之心?
朴公叹了口气,对苏月儿等道:江湖诡谲,此人以一言不和为由,借他人之手逐出二位,实则用心良苦。
苍狼君略加思索道:我明白了,之后倘有人提及书院诈骗案,此人又会跳出来,以与她二人有口角之争为烟幕,指责别人是报复他,再掩盖其司马昭之心。

解晓滨也道:任何人说话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并且他们不是三岁小孩,吵吵闹闹哭哭笑笑一阵然后就睡觉,要知这些都是成年人了。
萤星也对苏月儿说:这次口角之争,谁会放在心上,吵过就罢了,也没有什么不见得光的。只是这骗钱之人,是你切中他的命门,这倒是无论如何也见不得光的了。你苏月儿还要帮朋友到处去缉拿他,此人不对你恨之入骨才怪。这才是你得罪了人的真正原因。
苏月儿听后直冒冷汗。
柳道人拍着桌子,转头对苏月儿说:你书面一个经过行文,我着人带到天涯,广发天下,你们各位仔细观察,看何人反响最大,并迫不及待跳出来的,那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得一帮侠义之人相助后,苏月儿和萤星感激万分,遂到北国书院帮手浇花灌水去了。


某日黄昏,苏月儿萤星无意从槐树庄村口路过,看到院墙破败不堪,学堂教室都蒙了层蛛网灰尘,大门口横楣上的匾额歪了半边,依稀还能辨认出“饮陪坊”三字。苏月儿不知是走过去还是躲开,正踌躇间,萤星眼睛好,已在前面招手让她过来,说:快过来看,那酸子又在作秀了。并同她一起观看那村门口一张破损的檄文。
看罢,把萤星笑得前仰后合,惊跑了荒树凄草丛中几只寒禅蛤蟆。
苏月儿却听到有人在低咏:一堆……孤高望,社土……荒芜,……昏鸦,回首茫茫皆是我……

萤星又说:你仗义不成反惹祸,现看那殷 源无耻捣鬼,十个你也不是此人对手,糊涂女人!
苏月儿无言。
萤星接着又说:即使你不说一个字,那殷 源也会诬陷你是默认,他们骂你却成了你骂他,别人我不知,你苏月儿什么时候学会过骂人来?我呸!如今这好好书院被那干恶人弄得荒无人烟,你是交友不慎,还更有交友更慎者呢,只怕仍在一梦南柯中吧,嘿嘿!
苏月儿如梦初醒,说:偶清清白白之人,不是怕有理说不清,但是很怕脏。
二人相视一笑。各呸了一口,打马向北而去。

一阵风起,槐树枝秃叶尽,曾经一夜繁花胜雪,风调雨顺,而今满目凄凉,无人问津。真是曾经如花春满园,只今惟有寒鸦飞。这槐树庄只落得个关门闭户,无人问津。白白浪费那老财的若干银子。
又一日,苏月儿回恶人谷借书,未进大门时,突然又听到院中有那个低咏声:谁曾故意……相逢,应该留意些,这时景……若绝情当早去,无端误会了,那个她……声音凄切。苏月儿便化妆了一番再进去,却见室中无人,桌上墨迹未干,苏月儿提笔也写下几句,本想放下,又觉不妥,忐忑不安间,终还是走了出去。
不意罗三少云游于此,见珠楼外树林间一弱冠少年扔下纸笺,见有什么:有雨绵绵……一毫淡淡……等等,便收了起来,以林为姓,录入了国学鉴赏大全。


后柳道人与苍狼君游玩到海外,得遇苦大师,从头聊起我大清帝国各大书院的种种奇闻怪剧时,苦大师道:吾一友人,正在无聊闲作些唱词,何不曝料于他,由他写秃几枝笔呢,柳道人哈哈一笑道:正有此意。交付稿件罢,飘然而去。

话说那苦大师之友龅牙李在那炎炎夏日,忙里偷暇,检阅稿件,不结作结。往事已终,怪状哧然,闲挑些魑魅魍魉之甚者,当成大观,以作胜记。此乃后话,略过不题。
检阅未毕,忽惊潇湘书院又有牛鬼蛇神蹦跶出来,真是魔长道消,一魔还比一魔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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