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三十年代初期的上海,在一个有三层楼的小院子里,住着一对夫妇和他们五岁的女儿。时值战乱初期,工作难得,为了养家,夫妇俩都要出外工作,所以平时吃完早饭,妻子就会赶紧给女儿准备午饭,做好后放在橱柜里,吩咐女儿等到墙上的闹钟响了就自己拿出来吃。
女儿名叫张晓红,家里都叫她红红,是个很乖巧的女孩,也很听话,大人都很放心,所以把女儿关在屋里决不会出事。
红红每天送走爸妈后平时就在屋里自己玩玩具,无聊了便趴在窗台上望着院子外来来往往的人,一望就常常望很久。 她家住二楼正对院门的地方,所以门外熙熙攘攘的人都能看的到,有卖菜的、拉黄包车的、时不时还有像甲壳虫似的黑色小轿车,红红都觉得很有趣,尤其那些卖菜的吆喝得跟唱歌一样,红红最喜欢听。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只是天有点阴,吃完午饭,红红独自一人仍旧望着窗外,或许怕下雨的缘故,今天街道上人很少,红红感到没意思,正打算缩头回来,忽然,在一楼和二楼上楼梯的转弯位,墙上用来透光的那块五彩玻璃似乎在一点点的被往外打开。 红红听爸爸说过,只有小偷才会偷偷摸摸的爬窗户,所以她不出声,看着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偷。 玻璃像门那样被从外面推开了,露出一个黑色的方洞;红红觉得奇怪,那玻璃是透光用的,后面应该是空的呀,怎么会是一个黑洞呢? 很快,洞里露出一双手,抓住洞边一撑,出来个男人,个子很高,却很瘦,光着膀子,穿着一条蓝色的很肥大的裤子;这人跳了出来,回过身,伸手探进那方洞,用手一提,竟然拉出一把椅子,放到台阶上,又伸手进洞,这回抱出个小男孩,这男孩穿着清朝当官的衣服,头上戴着个官帽,脸色是苍白的,端正的坐在那椅子上;那高个继续伸手进洞,分别抱出三个穿着普通的孩子,个子都很矮,一个个面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小官并排跪着。 红红觉得很有意思:简直就是变戏法嘛! 红红继续看着:那小官也不说话,开始用手拧那跪着的左边第一个人的头,那头被拧着转了几个圈后就“咚”的一生掉在了地上,身子还直直的立着,可是拧断的脖子那里冒出一股热气,那高个子随手递给小官一把长柄勺,勺子插进了脖子处的洞中,等勺子出来,已经装满了白色带绿的液体,小官放进嘴边将液体喝下,接着又连着喝了两勺后将勺子还给高个,开始拧第二个人的脑袋;也是几下后,脑袋掉地,高个子这回给的是个小勺,小官将勺插进脖子的洞,拿出来是冒着汽泡的黄色物质,只是看上去很粘,带着拔丝一般;小官又吃掉了,不过这回似乎不大喜欢,只吃了一勺就不吃了,开始拧最后那个人的头。
红红并不觉得可怕,只是觉得新奇。
就在这时,院门开了,是给院落扫地的李奶奶来了;李奶奶是所有住户共同花钱聘请来搞清洁的,其实也就是扫扫地;李奶奶每两天来一次,每次都是中午一点半左右来的,而且都是从三楼往下扫,今天也不例外。 李奶奶拿着扫把就上楼了,到了转弯位,她看到了这几个人,却一点没有惊慌的样子,反倒站在一边微笑着看着;见到小官拧掉了第三个人的头,李奶奶似乎有点忍不住了,对小官说:“叫我尝尝好吗?”小官扭头望了她一眼,用手碰了碰高个子,高个子拿出个白瓷勺来递给李奶奶。 李奶奶似乎很高兴,把扫把往旁边一放,接过勺就用力插进了第三人的脖洞里,拿出来时是装满的黑色颗粒物,李奶奶也不客气,张口就吃起来,吃完一勺,连说:“好吃!好吃!” 小官把那勺子拿回来继续着自己的午餐。 李奶奶吃完也不走,就在边上坐着看。直到小官吃完了,那高个将地上的人头一个个拿起来跟扭瓶盖似的一个个给扭回了身上,说也奇怪,三个人立即就活了,一个个站起来向小官施礼后,高个子将他们一个个举起来仍进了墙上的方洞,然后再将小官抱着轻轻放入洞中,然后是椅子,最后他自己也钻了进去。 李奶奶似乎很清楚,走到那方洞口,伸手将玻璃又扳了回来,和以往一模一样,光线又透过玻璃照了进来。 李奶奶平时总会和红红打打招呼的,所以当扫到红红的窗台前,李奶奶像往常一样冲着红红咧嘴一笑,红红立刻吓得将头缩回了屋里,她看到了她永远也忘不了的一幕:李奶奶的嘴里的牙沾满了鲜红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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