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鉴于徐晋如先生的点评以格律为主,如斯的点评将主要以用词、结构、句式用法、句意、用典和常识为主。
赤焰难明赤县天,
首句就不通,赤焰是指烈焰,是形容烈火,大火的。既然火大,就不可能不会映红天空。所以此句在常识逻辑上不对。俗谓火烧天,就是形容火大的。用此句作为篇首句,无论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不恰的,首句一般有三种用法,一种是主要用于点题,要求是简明准确;二是总统全篇,为全篇的感情做下基调。三是引子,引出下面的内容。
百年群魔舞翩跹。蹁跹一词形容轻快的跳舞,含有飘逸的意思,这里形容群魔似乎不妥。百年一词用在这里似乎所指范围太大了,还是无法靠近主题。
国土已破何人见,金瓯早缺有谁怜?
此两句确实类如女郎诗,含有怨怼的意思。此两句潜在的含义是志士难寻,没有什么人肯出头登高一呼。但是如果这两句可以使用的话,那么也就意味着把此诗以后的内容彻底给封死了。既然答案是‘无人见,无人怜’,怎么会有后来的广州起义。
皇祚不复天威去,天朝迷梦化为烟。
皇祚:指皇位。祚,指君主的位置。不复:不存在了,指皇位已被丢了。但是考虑到历史,广州起义并没有彻底推翻清朝,而辛亥革命也没有,而是袁世凯逼宫才彻底使清朝从名义上消失了。所以这里用此句太早了。而且此两句从社会进步意义上讲,根本不具有进步意义,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像清朝遗老那样留恋往昔,感慨以往好日子消失了。
五口通商香港失,断鸿声中夷舰现。
失字出韵,且在诗韵读来,让人感觉平淡,而此两句单看句意的话,有强调的意味,所以‘失’字平淡的读音在这里也和句意所要求的不协调。 现字出韵。断鸿与夷舰连用在这里给人一种古不古,今不今的感觉,其主要是因为‘断鸿一词具有意象(抒愁),大多数情况下,在古代用的比较多,今人用的比较少,所以此意象偏古,一般多用于抒发感情时,尤其是个人情感。
圆明园中尽烈火,太和殿里无君颜。
‘无君颜’一词用的不恰,虽然大家都知道其意思是指君王逃跑了,但是由于汉语中有倒装的用法,其也可以指‘君无颜’,所以这里易生歧义。还有一点要指出的是‘太和殿’是不是皇帝日常办公的地方,这必须要明确的,是常识,如果太和殿只是皇帝休息的地方,那么此句就有误了(后注:经查证,皇帝日常办公的地方是太和殿,又称金銮殿)。此外‘中’连续运用的太频,上下句就各用了一次,而且对应的位置相同,读起来让人感觉别扭。重字在长诗中不是不可以运用,但是要考虑其位置。此外‘尽’字用在这里,总让人感觉有一丝说不出来的别扭。
水师已覆巨舰沉,黄海之水腥且咸。
此两句在意思上不相关,有驴唇不对马嘴的感觉,师覆舰沉与海水的味道有什么关系?如果是水手的话,和海水的味道还可能发生联系。其实这里的主要含义读者也都明白的,用海水的腥咸来反衬战争的残酷无情,这在诗词中式以景蕴情的用法,但是就是让人感觉这两句诗之间缺少了些东西联系,显得在意思上有些断隔或者是突兀。假如把这两句诗翻译成白话的话,很是费劲。以景蕴情和借景抒情即有相同之处又有不同之处。相同之处是景物中都蕴含了作者的感情,且有时二者不易辨别,看作是哪一种用法都可。不同之处是以景蕴情一般多用于感情不好表达不能直接表达或即使表达也表达不明确的时候,一般而言抒情比较隐晦,例子如: 闲梦远,南国正芳春。船上管弦江面渌,满城飞絮滚轻尘,忙杀看花人!。(李煜*《望江南》这首词是在李煜被囚禁时写的,表面看属于写景,实际是其怀念故国的情思的抒发,比较隐晦。这就属于以景蕴情,其闲梦远三字是点题点睛之笔,重情深痛却以轻笔淡语言之,深得举重若轻之诀窍,颇符合‘情到浓时情转薄’之情景。也就是俗语所云之:心中越是在意的,外在言行中越是表现的不在意。古今诗人词客虽多,但能以欢笔来写就深愁重痛的佳篇,少之又少)。而借景抒情一般主要是作者自身先具有了一定的感情,要表达出来,通过什么表达呢?景物是其选择之一(另一个是论事);或者是看见了景物,引发了作者的情感,例子如‘枯藤老树昏鸦’这就是借景抒情,当然这种抒情比较隐晦,有些接近以景蕴情了。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和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等就比较直接了。
春帆楼上条约订,马关之约逆臣签。
春帆楼?没听说过此楼,更不知此楼还是签订丧权辱国条约的地方,写诗虽可以发挥,但是不能改变历史事实。逆臣一词不恰,李鸿章是不是逆臣,史学界早有定论,所以此句有刻意翻案之嫌。又连续运用了两个‘约’字。
大沽台上炮声隆,将士陈尸国门前。
将士陈尸国门前,这句怎么看怎么别扭,一是陈尸一词是否运用正确?二是国门一词用在这里是否恰当。 ‘国门’一词是泛指,不一定要具体的指定到某一个地方,而大沽台是特指,这就让人感觉到‘国门’一词用在这里比较狭隘了。按照此诗的潜含义,只有大沽炮台才算得上国门,难道虎门就不是了?还有经查证:‘大沽’一词是天津的别称,但是天津有‘大沽’这一地名(村镇名),但并没有‘大沽台’这一地名,实际全称是‘大沽口炮台’,因为类如‘大沽’地名的多指性,故有些地名是不可以省略的,此既是一例。第一次鸦片战争1840-1842年清朝与英签订《南京条约》和第二次鸦片战争1860年清朝与英法签订《北京条约》;1895年清朝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1900年,清朝与八国联军所属主要的八国(实际是十一国,据说其中有比利时)签订《辛丑条约》。大沽炮台在天津,是第二次鸦片战争时的事。前面都已经写到了马关条约,这里又重头再写起第二次鸦片战争,这不是时间错乱吗?
新鬼啾啾旧鬼哭,京洼难日见炊烟。
鬼之一词在运用中多是贬义,要慎用。此外啾啾一词,属象声词,有两种含义,一是形容许多小鸟一起叫的声音,二是形容凄厉的叫声。一般而言,大多数情况多用于鸟叫。所以此词可用,但须慎用,避免产生歧义。京洼一词费解,北京的洼地吗?难日见炊烟,又是一误,既然是死难之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家败人亡,又怎么还会有炊烟呢?还会有人做饭(炊,含有做饭的意思)吗?即使事实确是如此,但是作为诗人也应该作出艺术加工,删了炊烟一词,以免使意境不协调。
宣战诏书何处寻?言说帝后西秋狝。
此两句感觉让人别扭,谁要寻诏书呢?为什么要寻诏书?谁要宣战啊?还有言说一词,实际上让人感觉有些说书的味道,不够庄重。狝,读音为显,古代指秋天打猎。
从‘大沽’句到此为结,全部属于时间错乱的内容。
辛丑条约庚子恨,落日秋风哭宝剑。
落日秋风哭宝剑,一句虽然像诗,但是让人感觉有照猫画虎的感觉,觉得好像是仿照前人的诗句改编而来。而且这两句似乎也不太相干,意思上的连接不紧密。后注:全诗总体上关于人物的交代上犯有极大的混乱性,比如这里我们就不晓得谁在哭宝剑?是作者?还是书中的人物?
六十年来伤国步,八千里外吊民残。
据说此两句引用是李鸿章的诗,但是这里到底是谁在感慨呢?是李鸿章还是作者?是作者的话,那就显得不伦不类了,六十年怎么解释?八千里怎么解释?
空向长河咒逝川,不尽国愁在斯年。
前一句让人看不懂,逝川一词来源于‘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这一典故,此典故本来是感叹时光匆匆的,那么咒它干什么?是为了咒时光匆匆吗?斯年,意指这一年或那一年,到底是哪一年?诗中没有交代清楚。而且从书中的所叙之事看,不都是同一年发生的,时间跨度已经达到了数十年。
四万万人齐下泪,天涯何处是神州?
神州随处既是。神州如果要运用到这个句式中去的话,神州必须要含有桃源或乐土的意思,这里没有为神州一词的运用做足够的铺垫。
民穷国敝割土地,偿银赔款年复年。
此两句属实叙,还行,不过在格律上就差远了。
可怜越女夜夜哭,半国殖民半封建。
越女哭和国破家亡有直接联系吗?越女的典故出自何处?
檀香山上聚义士,兴中会中复青天。
兴中会中复青天,让人感觉只是在兴中会中恢复了‘青天’。意思表达的太狭了。
烈火已燃锤与镰,今将炮火灭清廷。
什么叫烈火已燃?燃是一种为物理状态,而烈火本身就包含的这种状态,多此一举了。不然歧义的解释是指烈火燃烧着锤子镰刀。今是指哪一天?炮火发生在哪一天?是武昌起义还是广州起义?无论是哪次起义最终也没有把清廷给灭了吧?锤镰这里就不做评论了。
枪声惊破五羊城,英雄无惧挥宝剑。
什么叫挥宝剑?这里是江湖武林吗?你看过广州起义以后的战场上主要用宝剑杀敌的吗?又古不古,今不今了。宝剑一词主要是有两种象征意义:一是文武双全的才能的象征,主要用于古代,象征着个人抱负,今人也有用此者,二是侠义的性格象征,这个象征得益于武侠小说流觞。而就个人抱负一般而言,没有太大的具有正义精神性的感情色彩,当然不是绝对,但是一般由于过于强调个人抱负,使其弱化了正义精神性的感情色彩。宝剑换宝刀,就可以了,那时的起义由于枪支的缺乏,常有以大刀为武器的.
提携玉泉为国死,何得英名在人间。
前一句怎么看都是从李贺那里学来的。有叫龙泉剑而没有叫玉泉剑的。‘何得’指什么意思?李贺诗中‘玉龙’是指宝剑的。何得?意指什么?是指‘哪里能够得到’还是指‘哪里在意’。如果指前义,实际应该是:不‘提携玉泉为国死’,哪里能够得到英名在人间?(注意标点符号);后义指:‘提携玉泉为国死’,哪里在意‘英名在人间’。所以从句意上看怎么看都别扭。
悲歌一曲从天落,壮士不再歌易水。
两个歌字重了。易水歌是荆轲刺秦王而易水离别时候的事,其典故的潜含义是形容那些明知于事无补而又义无反顾去做,企图以一己之力回天的的勇士壮士的。所以这里用易水歌的典故不恰。而且前后两句自身在句意上即使不相悖的话,也显得有画蛇添足的意味。
晓见江山有炊烟,烈士之魂已沉泉。
打个商量,咱们能不能不用炊烟二字,行不?沉泉,意指沉黄泉,但是单看沉泉一词,让人觉得有自杀(自沉黄泉)的意味。还有晓字,其意思是指早晨的(确切的是指黎明,即天刚刚亮的时候),用在这里不恰。再析:沉泉一词潜含义含有终结的意味。比如身体可以沉入黄泉,灵魂有时也可以,但是精神呢?还可以吗?魂一般具有两种含义:一是指身体,即生命,比如魂归天国。二是指精神,比如民族之魂。所以这里的用法无法消除这两种歧义。
人生百年能几何,荒草斜阳土坯间。
这两句是送给谁人的?是烈士还是普通人,反正是给哪个用上,哪个心里也不愿意的。单看的话,其实这两句还行,挺有人生感慨的,但是问题是就是不能用在这里。给烈士用的话,会削弱他们生命的意义。
白云片片魂悠悠,黄花遍野使人愁。
此两句还行,不过还是略显得直白。
义军已覆化碧土,留得精神载史书。
碧土?好像没有这个说法吧?留得精神载史书,这好像就是老干部体吧?
黄花岗上土一抔,埋没荒烟蔓草间。
又重土字了,打个商量,咱们能不能隔上几句再使用一下重字,好吗?埋没?黄花岗烈士墓没人照管了吗?‘埋没荒烟蔓草间’与‘荒草斜阳土坯间’在意思上大致重叠。
起事何知一死难,的卢青骢劳鞍鞯。
再打个商量行不?咱能不能不用典了啊。的卢那匹妨主的马,它来这里做什么嘛,难道它又看谁不顺眼,来给那人当坐骑了。对那人致以深切的同情。还有青骢马不会是的卢马的老婆吧?要不这里二马怎么会联袂出场?何知,一词有歧义,一种意思是哪能够知道,一种意思是何必(需)知道,这里用此却不能够消除其歧义。
青天白日满地红,镶开碑上覆墓间。
提个谜语给大家猜一下:什么东西是青天白日满地红的?谁镶开碑上了?镶开,什么意思?覆墓间,是把墓给盖住了呢?还是墓把别的东西盖住了,或者是埋没?‘青天白日’是国民党的党徽和党旗(也许是中华民国国旗,笔者记不清了),那‘满地红’是指什么?
行人往往悲旧事,含愤长忆孙逸仙。
广州起义好像没孙中山先生什么事吧?还有‘行人’一词用在此处不恰,行人指过路之人,一般而言,过路之人对路上遇到之人事大都会持不在意的态度,所以用在这里不恰,这里按照地点的话,最好的用词是悼人,其次是游人。按照历史故读的话,是读史之人。
无量头颅无量血,可怜换得假共和。
‘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贫道这厢有礼了。阿门’。无量的意思是无边无际又无时无数的意思,只用来形容头颅和血,似乎有些大材小用了。可怜?还是可恨,可惜? ‘可怜’一词也是歧义词,一是含有怜悯同情的意思,一是可惜遗憾的意思。这里消除歧义做的还行,因为这一词汇在诗词中多是可惜遗憾的意思,比如‘可怜无数山。’
皇冠已覆君前落,不见人间少帝制。
句子的意思啊,‘谁能告诉我,此句对错。。。。。’评者抓狂而歌。‘少帝制’一词歧义,是没有了帝制,还是缺少了帝制。把‘不见’一词的意思代进去,发现最常规的意思是:没有看见人间缺少了帝制。其潜意思是帝制并没有因此减少或消失。如果该句的实际意思是人间没有了帝制,那么‘不见’一词和‘少’就发生了冲突,宜换‘少’为‘有’为佳。
百越之人总不忘,秋风秋雨湿黄花。
不但是百越之人不忘,是个中国人都不会忘记的,忘记历史的,与禽兽无异。‘秋风秋雨湿黄花’,这句有些诗味。前句百越之人意思上过狭,有人以群分之嫌。
愁看长江东逝去,却有青史映君前。
看来我明天也要做烈士去,万一哪天某个诗人心血来潮,感慨起来,肯定会不加吝啬的什么‘青史啊,英名啊,精神啊,壮士啊’这些令人敬仰的词汇全都滚滚而来,推都推不掉。君指谁?这两句不看格律的话,单句还是有诗味的,合在一起,意思上就显得有些不相干了。
莫悲往事愤钩沉,但看祖国焕新颜。
情感啊,你就像老天爷的脸,怎么能说变就变呢!前两句还言愁,这一句就莫悲了,这变得也太快了吧。愤钩沉,何指?钩沉意指探索深奥的道理和佚失的内容,比如史海钩沉。真是乱用词!
沧桑浮沉忆浮生,吾辈发奋应向前。
从这句看,沧桑的人是永远也淹不死的,因为连浮沉和浮生都奈何不了其人的(谑语)。‘浮生’和‘发奋向前’冲突,因为文学中,‘浮生’总是和大梦联系在一起的,比如‘浮生一梦,浮生梦一场’等全是消极的意思,凡是遇到含‘浮生’一词的诗词,一般都是消极的,看破世间的,久而久之,这一词汇就含有看破世间这一潜意思。
岁月如潮歌似梦,百年弹指一挥间。
岁月啊,人生啊,你怎么这么本事啊,总使人感慨万分啊。岁月如潮?这一词汇没有听说过,只听说过‘岁月如歌’。潮,涨落之水也,引申为来来去去(比如,爱如潮水)或时起时落(人生似潮,时起时落,有高潮有低谷,有苦有乐等)。无论那种形容,其实这里‘潮’一词的潜含义中都含有难以把握的意思。说岁月难以把握,勉强其词也。潮字还有奔涌不息的意思,但是这个意思也不能用来形容岁月的。
红尘梦里忆壮举,烈士陵前有愧颜。
据科学家考证:世界上梦按地方类别分主要有三个:一个是红尘,一个是天堂,最后一个是地狱。‘红尘梦’一词用在这里不恰,其意思类似于浮生梦。还有作者愧从何来?因何而愧?这些诗中都没交代清楚。
侪不曾历战火,无复见此漫硝烟。
战火和硝烟合掌了。且后一句相对于前一句而言有画蛇添足的意味。侪字音柴,指同辈,同类之人,单字似乎不能做主语,要做主语的话,一般需加衬字,比如吾侪、同侪、侪辈等。这里似乎缺字。漫字在此处有些罗嗦,画蛇添足。
和平岁月忆往事,史海沧茫不亲见。
大致和上面两句意思相同。再添一足。
今春南岭雪满天,雪映梅花忠魂骨。
雪满天,让评者想起了李白的行路难来。骨出韵了。
碧血横飞四塞惊,草木含情风云悲。
又开始往回说了,人都死了埋了,哪里来得碧血横飞?还有作者真能扯,一下子又扯到国境线上(四塞)。前面都云不说悲愁了,此刻还是忍不住要说,真真么办法。当真是:思纵五千年,意关宇宙间,旨离题万远,恍若过云烟。思比飘风还飘风。乱写一气。此两句明显模仿孙中山的文章,具体的文章名笔者忘记了。
只因烈士血如海,才使日月换新天。
只要肯流血,必定换新天。要想达成愿望,大家都必去牺牲,而且必须要血流如海。谑语。
英雄何只黄花岗,无数忠魂红旗间。
单看的话,这两句还行,不过‘红旗’此处指意不明,到底是泛指鲜血染红的旗,还是专指共产党之红旗。
百兆国子怀先辈,万里江山动后人。
百兆?是指一亿,还是指百万亿?兆是数词,有两个意思,一是指一百万(现在科学上常用),一是古代指一万亿(今人常用做国民经济学统计中。),作者这里根本没有弄清兆的数量级。其实笔者估计兆这个数量词指‘一百万’的意思可能是随西方科技传过来的,而不是古代就有的。动后人?什么意思?意指感动后人吗?
召公甘为社稷死,感君总能多奉献。
召公?这人是谁啊,是周朝人吗?还有我只想索取,不要奉献,所以不用感激我。君,指谁啊?
至今天下传英名,不使君没蔓草间。
是写召公吗?
今之河山多锦绣,不复沉沦如从前。
是啊,黑烟滚滚冒,污水满地流,垃圾随处是,天灾人祸稠,这河山真够锦绣的。
工厂遍地多铁马,信息时代在眼前。
用铁马来形容机器,新鲜。知道的如此,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古代兵工厂呢,铁马冰河入梦来嘛。其实形容机器的词汇是铁牛而不是铁马。
民众康乐少悲苦,难以再见愁容颜。
我虽是房奴,但我不愁。为什么?因为诗里都写了咱们难见愁颜勒。咱也不能不识趣吧。
吾今立于陵门口,思绪纷飞感万千。
感万千?什么意思啊?万千是名词,还是形容词?说思绪万千,感慨万千均可, 但是‘感万千’就让人觉得别扭了。
聊诌一诗悼君魂,勿怪字拙人不见。
通篇诗文,三番两次的出现‘君’,到底这个‘君’是指谁啊,看完全篇评者也没弄明白。人不见?谁跑了?正如徐晋如先生所说的君字没有复数格,仅单指某一个人。其复数格是‘诸君’‘君等’。
就对话而言,‘诸君’指发言者对一群人而言,无论贵贱,体现了被指者在发言者‘此刻’心中的平等性,注意:是此刻是一时片刻,不是长久长期的,一般领导泛泛对下属时,多用此类相似的语法,此时这谈话语境多是在重要决策的前期或过了重要决策的时刻用此,而还能起到一定的激励作用。
‘君等’指发言者主要针对一小撮人而言,而对于其他的被指者只是被兼顾了,体现了被指者在发言者‘此刻’心中的贵贱性,一般而言,那一小撮人在发言者心中的地位比较重要(可能是其他人所遵从的主要人物),其他人相对而言则轻。但相对听者而言,却很难辨别出其中的差别性,好像觉得自身也是其中重要的一员,好像话也是针对自己说的。注意:此时的‘此刻’不一定再是一时片刻的,而可能是长久长期的,一般领导主要针对对自己器重的下属而一带而过的兼顾其他下属时,多用此类相似的语法,具有明面上的普遍式的激励性而隐藏暗中区别性的作用。当然为自己器重下属开脱罪责时,也可以用此法,把罪责暗摊于众,具有前期的避重就轻,重点别引的引子功效。
总评:全诗不但出律严重内容空洞,而且句法不通、用词不恰、用典不当、常识不符、结构混乱、句意重复,甚至是吟咏之人物、事件、时间、顺序等混乱性错误比比皆是。
古语云:诗之功夫在诗外。所以笔者认为,学诗有三:一是学格律,二是扎实文学和历史基础,三是加强对生活常识的了解。今人(包括诗词研究者和学者)谈诗词的好坏皆主要是谈格律意境风格体裁什么的,而对诗词内容的重视程度远远不够,这只能说明其对诗词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谈格律体裁显得太实,难以用超脱的眼光看待诗词,而谈意境风格太虚,难以摸着边际。也就是说目前的诗词研究缺乏科学的条理化和逻辑化。其实诗词研究是可以有一部分条理化和逻辑化的,可以运用若干条公式化的标准去分析诗词内容,使得每一个诗词外行者都可以知道诗词的好坏处在哪,而不是摸不着头绪。当然意境风格则无法用科学分析法来实现这个目的的,因为意境风格是读者个人对该诗词的一种大体上的具有朦胧性质的感觉,很难定性分析的,这种感觉有一部分和读者的灵感诗感有关,有一部分和读者心境有关,还有一部分是作者通过作品表达给读者的感觉,这种相对于读者来说的复杂感受只能用 ‘如鱼饮水,冷暖自知’来概括。写诗如写文,长诗尤如此。
教师评语该生‘具有一定古典文学功底’,这句话可以作为黑色幽默了。看来该语文教师也需要重新学习下语文知识及常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