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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居臧寨
百户为甲,甲居寨140多幢风格统一的藏居由大金河谷底缓缓向山腰延伸,高低迤逦,错落有致。白色的墙体掩映在苍翠的树木间,金黄色的梯田透着饱满和成熟,显示着劳动和希望的庄严。几条银白色的小溪由山顶潺潺流下,宛若一条条垂挂的哈达。墨尔多神山以它博大的胸襟同样佑泽着这方水土,皑皑雪峰,葱葱树木,粼粼海子,涓涓溪流,层层梯田,袅袅炊烟,动静制宜,浑然天成。构成了一幅田园牧歌似的瑰丽画卷。
在寨子口,我们遇到藏族姑娘卓玛,邀请她做我们的导游,卓玛爽快地答应。卓玛说她正上高中,利用假期挣点钱买学习资料。这个懂事的女孩特别招人喜欢,旅友王先生说,卓玛到时候你就报考川大吧,到成都来,做我干女儿。这一提议,引来众旅友积极响应,小卓玛连声道谢,说一定好好努力,争取考上。一路上,藏族少年骑着马友好地对我们喊:扎西得勒。几个8.9岁的小男孩倚在核桃树上摘核桃。树枝随着他们的动作剧烈的摇晃,我很担心他们会掉下来,让卓玛告诉他们快下拉,卓玛笑笑说,孃孃不必担心,他们都是野惯了的,不会有事。一个小男孩可能听懂了我的话,扔下一大把包着绿壳的新鲜核桃来,示意我尝尝。捡了块小石头砸开核桃,里面乳白色的果肉居然很水灵,口感比干核桃仁甜脆清爽的多。
甲居的建筑都是石木结构,大块的条石奠基,大小形状各异的石头参差垒积在一起,完全不用水泥沙子,却咬合地那么完美。据说,石头多是云母石,阳光下晶亮耀眼。2楼和三楼的阳台上伫立着四个尖角,看上去活脱一顶皇冠,经幡和嘛尼旗象皇冠上的羽毛,随风轻轻飘舞,古拙的楼房,因了这灵动的皇冠,有了些许童话的意境。人说,诗在民间,艺术何尝不是呢?
央了卓玛挑选一户忠厚的人家带我们进去参观。卓玛笑笑说,我们这里家家都好客,都十分欢迎外面来的朋友,走到哪家随便进去就是了。她随手一指,这家最近,就去里面看看吧。
这是一幢四层楼的建筑,宽阔的院坝里靠墙码着一垛柴火。眼前一大丛粉红的芍药花开得艳丽明媚,旁边的茴香却又那么含蓄稳重,红和绿两种张扬的色彩被他们调和搭配得相得益彰。主人是位上了年纪的藏族阿妈,正坐在院子一角编草绳。我们走上前,用标准的四川椒盐普通话向她问好。阿妈不大听得懂我们的话,笑着向我们点头打招呼,示意卓玛带我们进去。
门楣是宽厚的木板,上面用黑,红绿色描绘出龙的图腾。一楼通常是圈养牦牛,羊,猪的。这里的动物待遇真不错,卓玛告诉我们,这里的猪吃玉米,青稞,苹果和梨,因为运输不方便,猪们就饱了口福,想想甲居的猪肉该有多么香?
2楼是锅庄室、储藏室、居室。有天井和露天大阳台。房体的外墙多以白色、褐色与黑色圈涂成条纹,并绘以日、月、星辰和宗教图案,显示出美丽而整洁的外观。房外所立的经幡上形同天书的藏文渲染着神秘的宗教色彩。卓玛告诉我们,每年春节期间,寨子里请了喇嘛来,诵经,供经幡,祈求神灵保佑来年人畜兴旺,风调雨顺。
三楼的结构和二楼大致相同,设有经堂,居室,也有天井和露天晒台,屋檐上悬挂着一串串鲜红的海椒。房间铺着实木地板,经不住我们一行28的踩踏,楼板嘎嘎作响。领队说,赶紧下去,别把人家房子给拆了。
阿妈洗好了一大盆苹果放在院坝的石桌上,请我们吃。卓玛笑着说,大家随便吃啊,管够,不要钱。苹果的味道和嘎嘎脆一样的香甜,这一定得益于高原充足的日照和雪山泉水的滋润。一盆苹果很快被我们消灭掉,阿妈还打算再去端一盆,我们连忙制止。领队拿出50元钱给阿妈,阿妈摇摇头不肯要。阿妈的淳朴让我们都不好意思谈钱,我们让卓玛进屋象征性的拿了几个苹果,请她把钱塞给阿妈。
甲居的幽静美丽淳朴一如武陵人的桃花源,耕田放牧,自给自足,远离繁华喧嚣。没有贵贱等级,没有被金钱利禄沾染。卓玛说建造一幢这样的藏居,大约1万元足够了。也许将来某一天,我会选择来甲居居住,做个小学老师也很不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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