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的农民兄弟
俺们的农民兄弟是位传奇人物,目前在槐花用的网名是:农民爱时尚,俺们也称她为老农,和农民兄弟相识是在槐花,当时觉得这名字怪怪的,也根本就没可能把这一名字同一女孩子联系起来,只是交谈间觉得她言语豪爽,性格开朗,且打字很快,聊天时从不罗嗦,不时发个笑得很恐怖的独眼龙表情吓吓大家,或又鲜花插满头地笑得那么疯狂,偏又时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和那BT醋二个简直就是一对活宝。
某夜深更半,俺们几位夜猫依旧聚群里闲聊嘻戏,农民兄弟爱心大发,想与大家一唔,于是订于公元二OO七年八月一十八日(发呀发)下午五点亲自前来广州。在广州几位联友中,只有俺听闲筝如水说过农民兄弟是位妹妹,其他朋友都以为农民兄弟是位男生,是哥们。她本人在临来之前还一直交待,要俺保密性别,待见面时给大家一个惊喜,俺当然双手赞同,于是OK定了下来。
农民兄弟考虑俺这夜猫白天要睡,非常体贴人,其实她下午五点就到了,却等到五点半时才发消息给俺说她到了,穿紫色裙子,俺出门前也收到观花、聊天弹琴、老K他们到了的消息,俺急把农民的消息转发给他们,请他们招待先,俺带了个朋友,一路上车一路上胡思乱想,农民兄弟她该是个非常时尚且快乐的女子吧,爱着紫色的女孩子要不就是性感白净,要不就是高傲酷极,虽然见了那么多联友,这次心里却也惴惴然。在车上又打了个电话给哈哈公,哈哈公说就最后一盘最后一盘,电话里只听得麻将哗哗的响。
待见到时,发现她就那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年纪才二十出头,个子没俺高,皮肤微黑,最可爱的是那双眼睛,眸子亮晶晶的,清清的,纯纯的,俺一边给大伙分酸奶(听说可防醉酒)一边介绍俺带来的朋友一边细细雅赏她,还真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五官精致小巧,排放得恰到好处,有点儿郑秀文的味道,着紫色的裙子,身材瘦弱,稍稍骨感,轻盈一立时,如豆蔻花开,蝴蝶飞来。
大家一边享受春来观花今天冒着烈日转了几路车,从江南同福路买来的小凤饼,据说是两百年的活化石了,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那小凤饼的味道还真是不错,不过这样的精华物质大多会让人发胖,俺可不敢多食。大家慢慢品着这鸡仔饼,俺再给哈哈公电话,因俺迟到了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看到哈哈公还没来,就主动点再催,可是一打他一挂掉,老K说,应该是到了,果然不多久就上楼来了,还拎了一个手提袋。
哈哈公下午打麻将赢了钱,牌友揪住不让走,所以珊珊来迟,哈哈公一现身,只见他顶着毛主席的发型,着怀旧装,象个首长一样边走边微笑绕过半桌向俺们挥挥手致意,大家七嘴八舌让他猜谁是农民兄弟,哈公把包里的二瓶白酒一瓶花雕。往桌上一放,左看看,右看看,再把大家扫描了一遍,笑着指着紫衣姑娘说:就是你吧----农民兄弟?农民点头承认,并站起来和哈哈公握手。哈哈,一桌人都大笑起来!
观花十分不解,问哈哈公为什么不猜是月饼旁边的那个男生呢,哈哈公说一看他就不是对联人,更不象个农民,倒是地地道道的广东佬,大家又笑,哈哈公简直闻得到联味哦!俺也觉得哈哈公真是眼光独到。忙给哈哈公介绍这是俺打CS游戏的朋友。
依次就坐好,依然铁板大盘滋滋着响盛来,哈哈公把菜点齐,酒斟满之后,才和大家讲他能猜中的理由,一是从表情和眼神上猜,哈哈公对几个人进行扫描时,当时农民微低了一下头,又不经意把眼神自哈哈公那飘过了一下,俺带来的那位朋友则没有一点感觉,二是从坐的位置恰好农民坐我和聊天中间,显得她是主客......哈哈公歪道理倒多,引得大家笑声不绝。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些对联趣事,不过这次吃的菜俺又忘记了,幸好观花有专门描写,嘻嘻。
哈哈公来之前是准备和农民兄弟一人一瓶汾酒的,53度呢,现在农民兄弟变成了妹妹,怎么办?哈哈公只得把白酒三分天下,给他自己、观花、和我那番薯朋友一人一大杯斟满了。俺和老K,聊天,农民就喝花雕。老K倒酒的技术一流,眼睛如量尺,信手斟给,个个一般多。
杨箕福仙来酒楼这地方是个交通的焦点,客家菜馆也别具风味,俺已有幸在这见过阳光在线,驴肩落梅,阿斗,老妖,骨头和农民了。哈哈公和农民碰了一杯后又认了湖南老乡,又还是自家邻县的,一会二人同时用湖南话叽里咕噜起来,不知是聊风土人情还是湘乡逸事,反正听得大家稀里糊涂的,哈哈公转而用湖南普通话告诉大家,农民或许就是曾国藩的后人。农民笑着不承认,大家又聊了会这位历史上的人物,或歌或叹,农民虽是女孩子,却也很健谈,且有着不同一般的幽默,风趣和豪爽,隐隐颇有曾家之风。
席间相当热闹,俺和农民兄弟也是一见如故,无话不说。听着她的故事,看着她给大家一一敬酒,左顾右盼,谈笑风生,俺没来由的一种熟悉感觉涌上心头,这个不带丝毫都市铅华的女子,真有点点如过去的俺,总是喜欢默默固守生命中原汁原味的本质,不浮夸,不张扬。从她的身上脸上,一言一笑中,怎么也找不出时间和阅历留下的痕迹,很难相象她有独闯这都市十一年的经历,很难看出她是位各种名牌美容器械的代理老板,俺试着想象她做起生意来是种什么样子?是依然眼前这位爽朗的小姑娘?还是干练、精明的女强人?或许应该是她那份与俺一样的诚实吧,诚信才是生意之本,要那种种干练精明做甚?
偶尔看到她眉头挑起时,有丝不羁一闪而过,恰好被俺捕住,想着这个如精灵般的女子,坦然着她脸上的痘和痣,一笑清澈如山溪流过心田。清新、洒脱、大方、从容地旋转在这喧闹红绿都市中。换作是别人,漂泊十年,早已满目憔翠一脸苍桑了,或是无奈或是黯然,纵使风光一时,也多是历经千辛万苦费尽心血兼满身铜臭了,她倒是难得,不但依然活泼灵光,精神勃勃,更显出永不服输的一股劲,这让俺十二分地欣赏、佩服她了。
以至和她聊得忘乎所以,哈哈公对俺们的花雕没有汾酒进展快有意见了,俺俩相视一笑,一齐与聊天弹琴碰杯,解决了面前的花雕,接着哈哈公又叫了二斤客家酿,老K不要喝甜酒,观花白酒还有半杯,俺带来的朋友还留有一点点白酒在等他,哈哈于是安排一斤客家酿归他和聊天弹琴,另一斤归俺和农民二个报销,哈哈公每次喝完老白干后,有意未尽,将进酒,莫停留的习惯,不是接着要啤酒就是要白兰地等低度酒再喝,(
也不知喝那么多杂酒他怎么就不醉?)聊天弹琴从来就没有不胜酒力的时候,女孩子家家颇能豪饮,常常得到哈哈公的表扬,俺是随性情而喝,且不喜欢白酒,农民兄弟似乎不大喜欢这种客家酿酒,饮得相当少了,所以后面那斤甜酒多半由俺给代理了。那酒确是有很大后劲的,有些让人晕晕乎浑不知世愁,让人飘飘然无中生悲愁。
老K打开带来的普洱,据说是能解酒,这个不知酒鬼们有无考究?俺依然借花献佛,带来的是谢晓斌赠的铁观音,叫过服务小姐泡了二壶茶,红茶绿茶,分开斟与。所幸的是,农民兄弟一一都尝到了,并赞不绝口,与老K谈论起茶来头头是道,特别是普洱,从出产地到年代到收藏,一听就是个行家。俺不懂茶,看到依然兴致的她,或许是俺醉了,心底有些悲凉,迷惘,俺是懒慵的人,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是什么,或许是部电脑和一张床,或许是小小一块青菜畦和淡淡的栀子花香。俺更愚笨,俺不知道她的梦想是什么,只是猜想那绝不是在这霓幻世界,当时俺感觉和她,身在这里,却都不属于这里。
她一定不知俺在想些什么,这个脱了水晶鞋的灰姑娘,安静,简单,从从容容站在这里。俺闻不到对联的味道,却感觉到她身上那种质朴的味道,如我们曾经正在田野间的嬉戏,有风拂过。那一刻,我才醒悟她为什么给自己取个网名叫:农民爱时尚。
聊着聊着,农民兄弟看看手机,说要回去了,大家纷纷相留,俺想想她这大老远跑过来看咱们,当天来当天又要走,心里怪舍不得的,她说有事,俺知道是留不住,可人生就总是那么的聚散无常么?
大家在酒楼门口告别,农民和俺们一一握手,哈哈公,聊天,老K都争着送她,最后老K顺路,他二人一起走向地铁站口,俺站在那儿没有动,不是不知礼节,俺觉得送不送都不那么重要了,因为在心里,我们已是好朋友!虽然这次仅只一面,俺想如果再过十年,二十年,在任何地方再见到她时,无论那时候彼此是否贫穷富贵,俺也一眼就会认出她那亮晶晶的眼神,闻到那股田野的清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