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人 金牌会员
醉人 发表于 2013-6-21 17:02:19

县长怎么有时间来到寨里,人们想不到连明义也意料不到。
明义车队一路开车辛苦到了县城,不急于回家,先吃饭休息,填饱了肚子再说,他们找到一家上好的酒馆,点上酒菜慢慢地吃喝。九辆小车齐唰唰地停放酒馆的门前,这对于一个小县城来说够气派威风也够吓人的了。
这时酒馆的门前也停下了一辆小车,从车里钻出几个干部模样的人来,他们走了进来也点了几个菜。明义这几桌的人引起他们的注意。
只见一个戴一副眼镜的人朝明义这边走来问道:请问:“谁是当家的?”
众人指了指明义。他问明义:“请问你同志,吃完饭后到哪去?”
明义说道:“准备回烂坝老家去。”那人一听,忙转身走向他们那一桌。
只见那一桌人嘀咕了一阵子。有一人向明义走来对明义说:“我说老弟,我是烂坝的人,你去烂坝有什么事?”
“阔别十多年,回家看看。”
“我就是烂坝的人,我怎么不认识你老弟?”
明义说:“我也是烂坝的人,烂坝的人,大多数的人我认得,可我见你眼生。”
“你认不得我情有可原,你该认得烂坝的寨老吧?”
“认得,认得,他老人家是我们寨的寨老,族长。”
那人说:“他是我爹,我是他的大儿子,我叫何明军。”
“哦,我记起来了。你年轻的时候,我还记得你的一点样子。你当兵后,我记不住了,听说你在部队当了官,现在干啥?”
何明军道:“复员后回地方上工作。哦,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何明军去了他们那一桌,在那一桌不知跟戴眼镜的说了什么,那戴眼镜的人饭都不吃就急匆匆走了出去……
何明军又回到了明义这边来。他说:“对不住老弟了,我刚才与一位外地来的客商谈生意,有他们陪着,我就来跟你好好聊聊。”
你们猜刚才那个戴眼镜的人去哪了,他是去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从公路边转弯开车到明义寨里,至少还有几十里的路程,那条路还是农业学大寨的时候修的。因年久失修,道路不好走,有的地方根本过不去,何明军就很少回家,明芬开车回家时还是掏钱请人在过不去的地方把小车抬过去的。再一个原因,明义这帮人车多人多,走几十里的山路会扫大家的兴致,人家又难得来一次。
于是就以县长的身份下了一道死命令:在通往烂坝乡路的两旁村寨,务必在五点钟之前把过不去的路修好,完不成任务的撤村长支书的职务。村长支书忙问传达的人为什么?传达的人说,我只是传话给你们,别问为什么。
当当声在各村寨先后响起,除了干不了活路的人,都被撵到了乡路上。毕竟人多力量大,乡路在五点前就修好了。
修乡路的人一点也不明白,烂坝的地方只出了一个副县长,都不叫修路,是不是又冒出了一个大人物来才叫去修路。议论归议论猜测归猜测,一些人走了,可还有一些人因为好奇留了下来想看个究竟。
明义的车队出发了,明军说,他好久不回老家了,顺便也回去一趟看看父老兄弟,路上也好有个伴。
他们进入乡路,一路上断断续续有好些人在看他们,有的惊奇有的咂舌,有的尾随车队而来……
第二天一大早,明义家杀猪宰牛,帮忙的人很多,比过年过节还热闹。明义忙这忙那在招待客人。
时近中午,何道财和他婆娘抬着一个大笼子来到明义家的院坝上。人们涌上去一看,笼子里装着五六只山鸡,还有一只山羊和果子狸野兔等不少猎物,活的死的都有。在场的人都举起了拇指头,说他是一个名不虚传的好猎手。
明义在家门口见到了他们两口子来到自家院坝上,急忙迎上前去跟他打招呼:“道财叔您辛苦了,先喝口水抽只烟!”明义急忙递上一只香烟。
他伸手接过递上来的香烟,自己点上火不好意思地对明义说:“上次那件事,你别再跟叔我计较,怪只怪我一时嘴馋,害你和明芬两家遭殃。不过你们两人现在过上了好日子了,叔也终于放下了心。”
“叔,您到现在还说这种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我小的不会跟您老计较。要是没有当初的那件事,我现在还在家耙田割草呢,我感谢您老都来不及呢。”
明义看道财的婆娘。人虽穿的破旧,但样子还中看。
明义刚想对她说什么,开午饭的炮仗响了。明义对何道财说:“叔,我中午不陪客人了,我叫上寨里的几个好兄弟,咱们好好喝一次,聊一聊,我顺便请教您老,有事和您商量,您看怎么样?”
“行!你老侄看得起我,那我们就痛痛快快喝它牛死爬藤断!”
“喝酒的时候,一个寨上的兄弟对明义说:明义哥,你在外面闯出了名堂,你跟我们兄弟说说,你是怎么发财的,教我们一点绝招。我们要是将来到外面闯荡,也好心中有数。”
明义说:“我有什么绝招,不就是苦和累磨练出来的,再加上一点机遇罢了。”
“那你就跟我们讲讲,你是怎么闯出来的。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听你摆故事,你就说给大家听嘛。”
“我在外头的故事,讲也讲不完。只要你们愿听,我就从离家出走开始讲起吧……”

明义明芬来到县城,又一路来到省城。一下车两人的肚子早就饿得敲锣打鼓,想买点吃的,除了开车钱已身无分文。两人翻遍了口袋,只有一毛钱。到处都有粉摊面店酒馆,从里面飘出缕缕的浓香刺激着两人的肠胃。两人实在饿得不行,明义就对明芬说:“走,咱们厚着脸皮去试试 ,填饱了肚子再说。”
他们来到一家国营粉店,明义在柜台前用乞求的口气对一个中年人说:“大叔,我们饿得实在快不行了,你就行行好,先给我们一碗粉吃,吃完后,你叫我们干什么都行!”
那中年人用狐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他们,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米粉端了上来,两人狼吞虎咽一下子吃个精光,肚子还想要,两人向中年人投去乞求的目光。
中年人大吃一惊道:“怎么,还不够!”
明义说:“我们一天不吃东西了,靠凉水充饥。”
这时从另一张座位上飘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老弟,他们的粉钱我付,再来两碗,我请客。你们两个来我这里坐坐。”
两人寻声望去,吃粉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满脸络胡子长得十分魁伟的汉子。他们朝那汉子走去。
“你们来城头干什么,是夫妻?”汉子问。
“我们是兄妹,想到城头挣碗饭吃。”
“你们难道不知道,城头就那么好找钱?”
“我们乡下人,确实不知道。认为到城里来找钱容易,不想刚到城里,就落到了这个地步。”
“你们到外面闯荡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找到活干也不是一件易事,我看你们处境困难,落到了这般田地。这样吧,我是邮电局工程队的,专管栽杆拉线的,野外作业多,厨房人手不够,你们去厨房帮帮手,打打杂。一人每月三十元,干不干?”
两人一听,激动得不得了。要知道一个月三十元钱,对于乡下人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明义忙对那汉字鞠躬道:“多谢大叔照顾,我们愿去,我们愿去!”
“那好,等你们吃完了粉,就跟我坐车去工地。”
说来真的有缘,那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姓赵,工程队的头儿,人们都喜欢叫他“赵胡子”。因为他满脸的大胡子,又很少刮胡子,让人见了着实有些怕人。别看赵胡子脸相吓人,可心地特别好,工程队的人都很敬重他。他今天上省城来拉材料,肚子饿了,不想与明义明芬同在一个店里。他看到两人处境尴尬就动了恻隐之心,便打消了让工程队子女到工地打临工的念头。假如明义明芬他们不与赵胡子碰在一起,他们今后的处境和命运不知是什么后果难以预料。
到了工地下了车,赵胡子就领着他们来到厨房里对一老头说:“罗厨子,你总说人手不够。看,我给你带来两个帮手,你自己安排,我有事先走了。”
罗厨子上下打量他们然后说:“怎么,外出做工就不带点铺的盖的,就这么空手空脚?”
明义说:“我们确实不知道,总认为外出打工管吃管住,哪想到城里有这么多讲究,望师傅多多原谅。”
“好了,别再说了,今晚先安排你们睡,明天再想办法。你们可要早起,工人做工要吃早餐,别忘了。”
一大早明义明芬早起,明义专为厨房挑水劈柴,明芬在厨房里负责烧火,罗厨子在指点自己二十岁的女儿罗敏切菜配料。罗敏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就随父亲到工地打临工,月工资也是三十元。工程队每天三顿饭,早餐是粉、面条、包子、馒头和花卷变换着吃,中晚餐是大米饭。
一到中午,罗厨子就安排三个年轻人给工程队的工人打菜打饭。自己就在厨房里安上一张桌子,放上几个小菜,摆上四副碗筷两个酒杯。一会儿赵胡子领着两个徒弟走进了厨房在桌边坐下。罗厨子赵胡子都喜欢喝酒,他们是天生的一对老搭档。除赵胡子有事外出或回家,在工地上都要在一起喝酒,特别是到了晚上两人是酒不喝够不散席。
吃饭喝酒时,罗厨子说:“我说赵胡子,你领来的两个娃子什么都不带,你叫我咋个安排?”
赵胡子喝完一杯酒后对坐在身边的徒弟说:“小李,你今天就不用去工地。吃完饭后就到单位去,领两床垫的盖的和四套工作服,顺便买些生活用品拿去报销,你就对他们说,是我说的。”
“是,师傅。”小李答。
赵胡子问:“我说,罗厨子,两个娃子干活如何?”
“人干活到还勤快,也还肯卖力气,不知今后怎么样,难说。”
“我看两个娃子怪可怜的,出门在外身无分文,帮他们一下。你看我们单位的职工子弟,干活总是挑三拣四,你又不好说。还是外面的人好,随你使唤。”
“来,不说了,喝酒。”罗厨子说。
晚饭过后,明义明芬领到被子和生活用品。明义跟罗厨子在一个工棚里睡,明芬与罗敏在另一个工棚里睡。
每天明义所做的事是给厨房挑水劈柴和给工程队的工人送开水,有时工地忙,做些杂七杂八的活;明芬的任务是烧火、掏米、洗菜等;罗敏在罗厨子的指导下切菜配料炒菜。
工程队电线杆栽到哪里,厨房和工棚就移到那里。
一晃一年有余,明义明芬他们积攒了一点钱。明芬在外面时间长了很想家,她毕竟是一个女人,她把写信或寄点钱回去的想法与明义说了。
明义说:“哪个不想家,你写信和寄钱回去,不是告诉了寨老我们在哪,他们就容易抓到我们。你想家你就回去,反正我不回去,但你不要告诉我在哪就行。我要在外面干一番大事,干不成大事,我死也不回去,我相信我会干成一番大事的,不信,你就等着瞧!”
明芬说:“你不叫我写信和寄点钱回去可以,但你得想方设法让家人知道我们在外面活得好好的就行,我不想让父母为我们担心受怕。”
明义说:“行!等我们有时间到城里照相馆照张相寄回去不就行了,我们不留地址,他们上哪去找我们。”
明芬说:“就依你的。”
一晃又是几年过去,明义和明芬在工程队又干了几年。人家工程队工人的好多子女都进不来工程队打临工,而明义和明芬这两个乡下人却留在了工地上,都是赵胡子罗厨子讲了他们的许多好话,上级才点头同意他们在工程队里继续干下去的。
一天,开完晚饭后。罗厨子多炒了几个菜,赵胡子和他的两个徒弟坐在桌边,罗厨子特意叫来了明义和大家一起喝酒,这是明义第一次和他们在一桌喝酒,明义摸不着头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罗厨子说:“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我想正式收你为徒。我注意观察你已经好几年了,你脑子活络,忠诚守信又敢闯敢干,今后会大有前途的,我深信这一点。我和你赵叔商量过了,只可惜我的娃子全是他妈的娘子军,无法继承我罗家的大业,这个重任就落在你的头上,我不想让罗家的厨艺在我这一代就止失传。我祖宗三代就靠厨艺发家,解放后政府不准许私人开馆子,但我深信总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罗家的菜谱会重见天日发扬光大的。你在我们工程队呆不了多长时间,杉木电杆逐渐会被淘汰。我传授你这套厨艺,今后你不管走到什么地方,不愁找不到饭吃。你娃子愿做我徒弟吗?”
    罗厨子的话刚一说完,明义慌忙跪在地上向罗厨子叩了三个响头道:“师傅您老人家真心收我为徒,我感谢师傅的大恩大德。我虚心向师傅求教,今后我无论走到什么地方,永远不会忘记您老人家的。”
   “ 好!你明天就亲自操刀上案,我亲自指点,虽没有什么大菜上案,就全靠你的悟性了。”
   “ 好了,师徒已确认了,就坐下来喝酒,慢慢地谈。”赵胡子说。

    罗厨子在别人眼里是那样肥胖臃肿,可他的女儿却跟他正好成反比长得乖巧细灵。也许野外作业多,在工程队里没有一个正式工作的年轻妹子。可能是物以稀为贵的原因吧,赵胡子的两个徒弟小张和小李都在打罗敏的主意。两人无事时总在罗敏的身边转,想方设法逗她开心。罗厨子是木匠吊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两人都喜欢。不管女儿看上谁,他都不反对,顺其自然发展。
一天,开过晚饭后。罗敏和明芬在厨房里忙碌了一天,毕竟天天在厨房里跟饭菜打交道,满身大汗细水。吃过晚饭后,两人就来到河边没人的地方洗澡,她们已习以为常。
她们脱光了衣服下到河里洗澡。这时河岸上不远处,四只滴溜溜的眼睛在往河里瞧,那是小张和小李。他俩经常尾随在罗敏和明芬的背后,在河边偷看她们洗澡,看多了就看上了瘾。她们要到河边去,他两人只要有机会就会悄悄地跟在她们的后头。
明义在厨房里吃过晚饭,天气闷热也想到河边洗澡,他便带上毛巾拿上肥皂往河边走去。河里面工程队的工人有不少人在洗澡,他跟他们虽熟悉,但不合群,他往下游走去。
不远处的河岸上他看见两个人蹲在上边,不知在看什么东西一动不动的,他朝他们走去。近了,他才看清是赵胡子的两个徒弟。
小张和小李见有人朝他们走来,他两人慌忙低着个头捂着个脸转身就跑,跑的飞快,一会儿便无影无踪。
明义走到小张和小李刚才蹲的地方也向河里一看。不看还好,一看就看呆了。
罗敏和明芬正好爬上岸来。丰满坚挺的乳房,光亮白嫩的身子,苗条的身子,浑圆修长的大腿马上映入了明义的眼帘。他的每根神经都在绷紧,心脏在快速地跳动,下腹在膨胀。
待罗敏和明芬穿好衣服,明义才回过神来,脸一下子胀的飞红,急忙转身就跑,澡也记不得洗了。
第二天早晨,明义挑完水,在厨房里见到她们两人,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总觉得不自在。罗敏和明芬看到他今天的神情怪怪的并不去追问。
吃早餐的时候,小李一言不发,尽量不去看她们;平时爱开玩笑的小张也耷拉着个脑袋在吃他的早餐。罗敏和明芬还被蒙在鼓里,只有三个男人心知肚明。
国庆节到了,工程队辛苦,上边放了三天假。明义明芬没事干也随工人乘车到了城头,他们吃住在罗厨子家。
第二天早晨,小张和小李打扮得很漂亮先后来到罗敏的家,邀大家一起去逛公园。
五人打车来到公园门口,小张小李争着买门票;进了公园,明义明芬的嘴不曾闲着,那是沾了罗敏的光。汽水喝得凉透了心,冰棍含在嘴里刺痛了牙,那是小张小李争着买的;照了几张相,都是他们两人争着付的钱。明义明芬从前只知道在乡下劳动,而今到了城里该好好看看好好享受。
罗敏他们经常到公园里来玩,对公园没多大新鲜感,到是明义明芬到了公园看什么都新鲜瞧什么都感兴趣,他两人的距离和罗敏他们拉远了。
“你们要干什么!”不远处传来罗敏的大声喊叫。
“快去看看,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明义拉着明芬朝罗敏的喊叫声方向跑去。
原来,几个烂崽也到公园瞎逛,他们见到罗敏就想搞恶作剧。只见一个烂崽大声地说道:“这个姑娘长的好,就是屁股太大了!”伸手就在罗敏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罗敏又气又恨地看着那烂崽。那烂崽得寸进尺洋洋得意地说:“只掐一把算什么,我还想摸你这儿呢!”那烂崽伸手就向罗敏的胸口摸来。罗敏退后躲让,又被一群烂崽团团围住。小张小李看到这种情形忙上前来好言好语相劝,被烂崽们拳脚相加,只好站在一边不敢吱声,任凭烂崽们调戏罗敏。
这时的明义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把铁铲大声地对烂崽们吼道:“你们通通给我住手,否则我的铲子不认人!”
烂崽们放下罗敏暂时不管,都转过身来看到底是谁在吼。
“嘿,一个多管闲事的人,我看你皮子有点痒了,我们来帮你抓一下!”烂崽围了上来,有的手里还拿着刀子。
“谁有胆量就先上来,不信,你们哪一个先上来试一试?!”
众烂崽止步,双方对峙着。公园游人很多,大胆的人也驻足观看。毕竟众烂崽做贼心虚,加之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长得很壮实的年轻人,手上又拿着一把铁铲,眼里喷射出一道道怒火。众烂崽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谁都不愿做出头鸟,谁都想活命。
“算呀,兄弟,何必上火,我们只是逗着玩的,别那么认真。我们兄弟算服了你,走,我们走人!”
明义见烂崽们走了,才恨恨的把铁铲扔到了地上。
罗敏他们国庆节到公园里高高兴兴地游玩,想不到会不欢而回。
假期到了,明义他们又回到了工地。
一大早,小张小李又来到厨房里在罗敏身边转,可罗敏沉着一个马脸不张不睬,却对明义亲热起来。十多天下来两人焉了,彻底失去了追求罗敏的信心和勇气,两人又把目光投向了明芬。
要说明芬这人,家里不穷也不富,就只为受不下这口冤枉气,一时冲动才逃了出来到了省城的。好在遇着了赵胡子,如果遇不上赵胡子,她的前途是好是坏,将难以意料。明芬是初中生,今年刚好十八岁了,该长的地方该长该冒的地方该冒。虽是乡下妹子,可嘴脸不比城里姑娘差,要模样有模样,不管你从那个方位看她都很顺眼。特别是明芬丰满的胸脯,苗条的身子,乖巧的脸蛋,着实让人喜爱。明芬还年轻,双手不曾闲着,小张小李靠工资吃饭也能养活她。两人对她展开了猛烈地进攻。
小张明目张胆地追她,小李暗地里对她献殷勤。明芬对两人的求爱方式不知如何是好,又不敢得罪两人,他们都是赵胡子的徒弟。小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送给她一块漂亮的小手绢,小李暗地里塞给明芬一条纱巾;这个月发工资,小张买来一双时髦的丁字皮鞋送她,小李也不干似弱为她买来一件漂亮的衣服。
明芬干活勤快做事麻利,人也长的乖,赵胡子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他想认明芬做个干女儿,但又不好开口。赵胡子有三个拿枪扛炮的儿子,想要一个女儿,可他和老婆就是不争气,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就是不见他老婆的肚子大起来。赵胡子暗地里和老搭档商量,叫罗厨子试探地去问明芬同意不同意做他的干女儿,罗厨子转弯抹角地问明芬,哪知她爽快地答应了。
赵胡子一高兴,选了个良辰吉日,把自己的胡子刮的干干净净,叫人开车去区集市买来酒肉,集体打牙祭。那一晚工人们都来向赵胡子庆贺,把个赵胡子灌得酩酊大醉,还是工人把他抬进了自己的工棚里。明芬成了赵胡子的干女儿,小张和小李追求明芬更疯狂了。他们不惜老本血本把明芬打扮得花枝招展光彩照人。
那罗厨子的女儿罗敏自上次公园发生那件事后,知小李小张两人靠不住,软骨头花肠子的,便把目光投向了明义,对他产生了好感。别小看明义是乡下人,但能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和这样的男人过日子靠得住,她主动和明义亲近起来。刚开始,明义还躲躲闪闪,自知自己是乡下人,没福气娶城里人做婆娘,除了干活,没事时躲罗敏远远的,越是这样,罗敏对明义更有好感更亲热。有时在厨房里当着罗厨子的面,对明义是那样亲近热乎,搞得罗厨子也看不下去了,没事时离开厨房远远的,让这对年轻人亲热去。
罗厨子打心眼里喜欢明义,罗敏移情别恋又喜欢上了明义,他不反对,那就让她喜欢吧,两人都没工作,但他传授明义的那手绝活将来会派上用场饿不死人的。罗厨子一人在家说话算数,一家人不敢反对他。
明义第一次见到罗敏就喜欢上了她,只是自己是乡下人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罗敏主动跟自己亲热,从罗厨子的眼神里他看不出罗厨子是支持还是反对,他的胆子大了起来。只要罗厨子不在或厨房里没人的时候他就和罗敏摸摸掐掐打的热火朝天。
一天,吃过晚饭后,罗敏当着大家的面硬是拉着明义去河边散步。两人手挽着手在河边走着,明义故意在罗敏和明芬洗澡的地方停下。他找了一个好的处所两人坐下来。明义见四周没人就拉着罗敏的手来回抚摩,罗敏则依偎在明义的怀里。明义抱住罗敏的头亲罗敏的脸又吻她的嘴唇,他们时常在厨房里偷吻。这一次在野外,两人越发放肆起来。舌尖相互在对方嘴里搅动相互吮吸,是那样热烈,火一般的激情。
索性明义把罗敏扒倒在草地上扑上去亲吻着,另一只手向罗敏怀里摸去。
“还没进洞房就想占便宜,不行!”罗敏拒绝。
“亲都亲过了,连你的身子我都看过了,还不准摸。”
“你瞎扯!”
你不相信就算了。那天你和明芬在河边洗澡,小张和小李在岸边偷看你们,我来河头洗澡也看见你们刚好爬上岸来,我不看白不看。
“真的有这回事?”
“骗你不是人养的,看都看过了,还不准摸,今天没人,我非看过够摸过够不可!”
“你们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反正迟早都是你的人,谁你的便……”
有了第一次,就想第二次,两人只要机会就悄悄地溜出去。
偷食人间禁果后,不久,罗敏在吃饭时不同往常,想吃酸被罗厨子觉察出来了也吓了一大跳,,哪想到他们年轻人亲热得竟过了头。
生米已煮成熟饭,得想个办法,罗厨子赵胡子两人在暗地里悄悄地商量对策。
赵胡子说:“打也好骂也罢,终究不是个办法。两个娃子都大了,到了结婚的年龄,是不是趁五一节放假,我再批你两天假,帮娃子们把婚事办了。拖下去,你娃仔挺着个大肚子让别人笑话,你咋有脸见人。你不好意思跟娃子说,我去跟他们说。你抓紧时间回去和娃仔妈商量,看咋个操办,厨房不用你操心,我会处理的。”
五一节放假,罗厨子请来三亲六戚亲朋好友和单位职工,在酒店请了几十桌客,便简简单单地为罗敏和明义操办完了这桩婚事。
明义和罗敏结婚后,赵胡子叫人搭了一个工棚,小俩口住了进去。罗敏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明义越来越忙了。
一天晚饭,罗厨子赵胡子边吃边聊,话又扯到明义和罗敏身上来。罗厨子说:“工程快结束了,我有一个想法。我想到城头去找个门面,叫两个娃子开个馆子 娃子学得不少了,普通的馆子还能独挡一面。现在农村已分田分地,城里人也允许搞生意了,不早点准备不行。等娃子生下来大一点,我叫婆娘带,就开一家小馆子,你看行不行?”
赵胡子说:“你的想法很好我赞同,娃子那点打临工的钱不够他们开支,想来想去还是回城里开馆子比在工地上强多了。你就抽个时间到城里物色一个好点的门面,早作打算早好。”
一晃时间很快过去,罗敏在省城医院里顺利生下一个娃子,白白胖胖的,罗胡子老俩口高兴得不得了。也就在这个时候工程队工程结束,明义从工程队回到了罗厨子的家;明芬孤身一人举目无亲,赵胡子收留了她。
罗厨子在邮电局的斜对面物色到了一个门面,那里过往的人多,车停的也很多,就是门面太贵。罗厨子一狠心,拿出多年的积蓄租了门面,买来开馆子一切需要的东西,又请来几个乡下妹子。明义的任务是下厨掌勺,罗敏管财务,明芬打杂。一切准备就绪。
开张那天,罗厨子亲自请来了城头的先生为馆子取名和写对子。
老先生说:“你炒的菜好,人缘好名气也大,谁不知道你是山庙里木头敲大钟名声在外,就靠你的名气招揽客人吧。”话说完在店牌写上几个苍劲有力的魏碑体大字:“罗厨子酒家”,又给酒店写上了“蒸炒炖齐备饭热汤鲜送走三江云外客”;“色香味俱佳酒香肉嫩迎来四海洞中仙”,横推是“垂涎三尺”。
开业那天,罗家的亲朋好友来了,单位的同事来了,一天到晚炮竹响个不停。明义下厨掌勺,那一天酒店好不热闹,客人们吃着他炒的菜赞不绝口都说好,真是名师出高徒名不虚传。
罗厨子酒家开业后,因明义下厨调的汤好菜炒的有味道价钱又合理公道,所以顾客渐渐多了起来,有的则成了酒店的常客。大凡机关单位有什么红白喜事,事先都来跟他打招呼订桌位,特别是节假日,顾客来的更多了,他忙都忙不过来,他的酒店名气大了起来。
一晃又几年过去,明义的儿子大了,罗厨子也退休在家颐养天年。明芬在明义的支助下也自个儿另立山头开起了一家不大不小的酒馆,她和小李已接了婚,生下一个娃仔,俩口子的生活还算甜蜜。
她跟小李好上,这事还得从头说起。小张小李追她,她就在暗中观察两人,两人各有长短,她两人都喜欢,但只能选择其中的一个,她一时定不下心来。小张小李两人大多的时间在野外工作,很少有时间回城里,只要一回来,就先来酒店里找上明芬为重。
一天,小李一个人来到酒店里找上明芬。明芬见他一个人来就奇怪地问:“咋你一个人来,张哥呢?”
    小李说:“小张他一个人爬电杆时不小心从电杆上栽了下来,摔断了脊椎骨成了废人,好在捡了一条命回来,现在正在医院里。”
    明芬到医院看望小张,小张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见她来看他,他只是流眼泪。一段时间里明芬曾为他流了不少眼泪也伤了一段日子的心,顺理成章她跟小李成了家。
    又是几年过去了,明义的儿子从小学读到了初中,罗敏又为他喜添了一个娃仔。他发了,他在黄金地段买下了一栋老房子,建起了一栋豪华的宾馆,成了名副其实的大老板。他脑子活络,善于用人。他现在很少到厨房去,因为厨房里他高薪聘请了东西南北的烹饪高手和管理人员。他每天坐在办公室里处理事务和到他的几个分店去看看。
一天,明芬到宾馆来看他并对他说:“明义哥,你虽然很忙,十多年了,我们该回老家一趟了,我们的父母想儿孙都快想疯了,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去还是不去。”
    明义听她这么一说,动了想回家的念头。他说:“芬妹,你先回家一趟,八月十五快到了,要去,就等我处理好一切事务后就一起回家过中秋节。你先回去一趟,告诉我的父母,我们决定在八月十五准时到家。谁不想家,该是我们回去的时候了。我先跟罗敏和爸商量一下,赵叔和小李家你安排,到时候电话联系。”
   “ 就这样,我们来到了自己的家,来看望自己的父母和亲人。”明义说。
   “ 啊,原来如此,你就讲讲你今后有什么打算。”一人问。
    明义说:“光讲故事,忘记喝酒了。来,叔,兄弟们我们先喝酒,故事有的是摆的。来,大家一起喝酒!”
中午那顿酒喝下来,寨上一帮兄弟根本不是明义的对手醉倒了不少。何道财几碗酒下肚便醉得一塌糊涂不醒人事,被人抬进了他那间破草房,晚饭都不见他来吃,还是娃仔给他送去的晚饭,顺便带去明义送给他的两条香烟。他哪里知道,他喝酒根本不是明义的对手。一是明义年轻,二是他生意场上学会了应酬,练就了一套喝酒的本领。
    明义明芬办完婚事后,不是东家请去吃饭就是西家邀来喝酒,一晃几天过去,明义和客人要走了。
    明义走的那天,寨里的人都来为他们送行,那热闹的场面就不用提了。
    几天后,明义从城里汇来一笔钱给四爹,汇票的款额是三万五千元,同时还有一封信。信上说,本想寄给自己兄弟用的,可自己在寨里转了几圈,才发现寨小学破墙烂屋的,连民办教师都不愿在那里呆。苦自己家人,不能苦了孩子,我知道读书的重要。三万是给学校建房用的,寨上数何道财最穷,五千元是给他建新房和他娃仔读书用的。最后说,微薄小礼,不成敬意,望收下。
    寨里得到这笔钱,请来了包工头,利用学生放假的机会,乡亲们义务投工投劳,一个钢筋混泥土结构的教学平房建成了。学校还建了一个篮球场,买来球架和篮球,让学生有打球运动的场地。这在当时,对于周边学校来说是最好的学校了,让多少人羡慕和嫉妒。
    学校建成后,支书提议,四爹点头,明义明芬的父母和部分乡亲组成的答谢队伍前往省城,在答谢队伍里何道财和他的娃仔也在其中。走的那一天,好多乡亲拿来自己的土特产说是送给明义的。
    这一消息传到了县政府,县政府还特意派来一辆班车负责接送。
几天后,乡亲们又从省城回来了,人们集聚在我的身旁。没去省城的人去问从省城回来的人,得到的答复基本一致:逛了城头游了公园开了洋荤。人们更惊奇的是,何道财一身西装革履,就差没打领带。那是明义在商店专门为他买的。他嫌领带勒颈子不舒服不自在,领带便成了他的裤腰带。
支书当面对在场的人说:“这次我们从城里回来,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城头人时下爱吃野味,明义和我们的县政府搭成了一个协议,准备在我们寨建一个‘野生动物试养场’,聘请道财叔为该场的副场长,只等明义从省城下来与县政府签合同了。”人群一阵欢呼。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喜鹊和麻雀在我身上跳来跳去,唧唧喳喳闹个不停,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笼罩在我四周的青山的夜雾渐渐散去,微白的天幕上闪烁的星星愈来愈稀,行将隐没的残月散发着清淡的光辉照着山野房舍……一大早,还没见着一个妇女来挑水,却看见一个西装革履精神焕发的老人从我的身边经过向寨外走去,我知道他是道财,他要去干什么,我心里清楚。这时井里的一群群鱼向我游来,探着个头似乎在问我:树老,今天又有什么新故事?
我心里说,明天会有新鲜事,我把我看到的听到的讲给风妹妹听,她会告诉你们。
不信,那你们是旁人观棋,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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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9-30 09:37:42 |只看该作者
不错的一篇小说,怎么发在这里又没人看,还不如发到比较火的网站,看的人多,回复的人也多,那多好啊。
3#
发表于 2013-11-1 23:13:16 |只看该作者
“不错的一篇小说,怎么发在这里又没人看,还不如发到比较火的网站,看的人多,回复的人也多,那多好啊”。
谢武雄太一郎,我的小说在百度起点中文网点击率都在四到五万的点击率,我不在乎名与利。连会光的《乡村与爱情》很受欢迎也上了银幕,他的《墓碑下的哭泣》在比赛中,比我的点击率还低,可几天后,他的点击率一下子达到四十万,可能是名人效应,我便退了下来。我现在可以出小说,诗歌,但我仍不满足,对联是诗歌基础的基础,我迷上了对联,我想收集对联出对好的对子,我应对,加与整理。我参加过几家对联网,也收集到不少联友的出句,之后我想出书,完成我的心愿。我在对联方面是一个初学者,互相学习,共同提高,祝你丰收创作,互相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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