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博文天下》：莫言“被诺”何以引发喧哗？ - 【悠闲茶楼】

答《博文天下》：莫言“被诺”何以引发喧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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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妞 发表于 2013-1-9 21:55:12

1、似乎每到10月诺贝尔文学（以下简称诺）宣布获名单之前，中国文化界就格外坐立不安，不知您感觉如何？您是否觉得，中国作家在诺上有焦虑症？——我也有焦虑症。依我看，不仅中国作家，整个中国文化界也好像有某种程度的焦虑症。应该说，诺焦虑症起因于文化焦虑症。你知道，经济上中国已经足够强大了，世界第二。但文化呢？同经济相比，文化显然滞后，不能不为之焦虑。而获取诺恰恰是这种焦虑的出口——证明中国文化、文学也上去了。2、您如何看待诺？它在您心中处于何种地位？一个欧洲小国的文学，真值得大家如此投以青睐吗？——这点已经涉及了。我大体算是搞文学的，当然在意诺。若村上获，我一下子成了大牌作家的；若莫言获，因为同是中国人，我脸上自然有光。3、中国人之所以这么看重诺，是对中国文学的吗？——不能说是吧。焦虑或渴望大体出于关切。事情明摆着，和平味道太浓，科技项离我们还比较远。相比之下，文学算是离我们最近的了。毕竟中国历史上曾是诗歌大国、散文大国即文学大国。现当代也有拿得出手的作家——为什么一个欧洲小国的文学都一直拿咱们“开涮”呢？4、近年诺猜测最多的是莫言和村上春树，今年似乎格外强烈，对这一猜测，您觉得正常吗？您觉得莫言跟村上谁更可能得？——自大江健三郎以来，亚洲已有一二十年无人获了，加之两人都是有影响的亚洲作家，有此猜测应该比较正常。至于哪位更有可能性，我觉得概率均在50%上下。5、在诺宣布名单前，莫言得的传闻最多，但质疑声也最强烈。莫言“被诺”为何引发喧哗？——眼下似乎多少有一种民族主义，认为中国什么都提不起来。就连大江健三郎九四年获时就曾预言如果亚洲再有一位诺获得者，那么应是莫言。为何我们老是作贱呢？近年来几位诺得主，难道就比莫言强很多吗？6、马悦然曾说中国文学之所以捞不到诺，是因为中国文学翻译得不好。这种说法您认同吗？中国作家得不到诺，罪在翻译？——翻译得不好至少是一个重要原因，据说整个欧美够水平的汉学家、汉语翻译家也不到二十个。不过别忘了汉学家顾彬的感叹：假如中国出一个马尔克斯就好了。当然，如果翻译得不好，即使出十个马尔克斯怕也无济于事。7、在汉学家顾彬眼里，中国当代文学压根就没有获得诺的可能性。您对此是否认同？中国文学真的每况愈下，不容乐观吗?——我不认同。在我看来，除了莫言，张炜、军、贾平凹、陈和去世的——可惜去世了——王小波、史铁生都是很好的、严肃的作家，不能一言蔽之为每况愈下。8、诺有自己的评审标准，中国作家要想获，能否达到它的标准？有没有作家为此投其所好的情况出现？——诺原初审美标准是“具有理想主义倾向的杰出文学作品”。必须承认，总体上中国文学理想主义倾向没那么强烈，但就个体来说，刚才提到的张炜、军和史铁生都很有理想主义色彩，都致力于探讨到达灵魂彼岸的多种可能性，可惜大多没译成英文——没译成英文，就等于没有，这是诺一个很大的局限性。我，最好中国也出资弄个世界性文学，以汉译本为对象。不就一百多万美元吗？12、您曾有过和村上的一面之缘，其中提到村上对诺不感兴趣，简言之，一是怕生活失去“匿名性”，二是嫌它味道太浓。这些年，您和村上还有联系吗？对此话题，他是否有过改变？——后来又见了一次，没提这个话题。我想他不至于对诺忽然兴趣大增。13、文学能于吗？——文学向前一步就是文化，文化向前一步就是。而且中国有“诗以言志”、“文以载道”的传统。也就是说中国文人很看重“修齐治平”的家国情怀。这使得文学很难脱离，也不必刻意追求，随意好了。17、您对当下民族主义情绪的看法？——大凡有民族的地方，肯定多少有民族主义情绪、情感。没有才不正常。就正能量而言，它意味一种民族自尊、民族归属感和自豪感。难道为自己是中华民族的一员感到自豪有什么不对吗？但要注意别过份，别使其膨胀为民族优越感以至民族沙文主义。这点连同民族主义，都是我所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