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2009-7-20 21:25:12 |显示全部楼层
多谢诸位资料,老夫更新了。
发表于 2009-7-20 21:25:47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回 走穷途赌馆遇良朋 谈联话茶庄结高义

    俗话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食人嘴短,拿人手软。历来国人有一种特别的遗传学问,水不能熄,火不能灭,叫做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至于那欠债的伤人的,作奸犯科的,无不拉帮结派,以谋同舟同济。可谓:狼狈为奸,沆瀣一气。

    且说那何修远及左师走后,时有达河风代天狩猎、巡案一方,奉委署理汤阴县,发现此地民怨颇深,那前任何远修及左师爷手里所结的案子,有大半全要翻控。达河风想:这汤阴的百姓真个是刁,前官初去就想翻案,必得要警戒一二才好。及至坐上堂细细的一问,再把卷里的堂判一看,才晓得这位左师的审理词讼是一塌糊涂,不拘你什么案子,不管你状子如何,先看有无钱来,有钱就断结,走过堂似的审问都可免了,没钱的就照他自己的意思判断,不管你平服不平服,有钱的错也是对的,没钱的对的也是错的。这汤阴县的办案神速也是全国出了名的,何远修及左师自是当时的名人。这名人做事,自然是极为公正的了,所以一般有遇着呈刁上诉,一到上面仍是一个硬断了事,以致当时也没有人敢去上诉。可见这地方百姓,遇着这公正的名人比遇着那昏庸的官人还要倒霉十倍呢。眼见那前任们吃了原告吃被告,被告吃完吃证人,后任的达河风及师爷无奈何只能帮这些前任们慢慢揩净。

    长话短说,那左师爷一路行至沙河镇时,银子也花得七七八八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摸摸口袋见还有三五个孔方兄,只够买二个包子吃了,正思量间,突然见前面有一家赌坊,里面喝五吆六,甚是热闹,左师爷当初在河南时也是此间熟客,此时更想赚点路费再风雨兼程,于是一头扎了进去。

    左师爷是个很细心的人,左右环顾,眼见每个人都在赌,男女混杂,什么气味都有,有的面前堆满了筹码,有的早已赌红了眼睛,中间的一张桌子上,坐着曾二少,将那小芳小青左拥右抱,周围一帮纨绔少年吆喝着,曾二少人瘦嗓子大,现在正在作庄,只见他熟练地摇着骰子,然后重重地放下宝匣,大声对围着的一干人吆喝:开盅啦开盅啦,有注就快押,无注就行开。

    很多人都狂叫着:大,大,大,一把把银票银钱押到大上面,左师爷不动声色地慢慢将三文钱押到小上面。
“开!”
宝匣打开,三粒骰子,一,三,二,加起来共六点,六点小,吃大赔小,全桌唯左师爷一个人赢,曾二少不由得深深看了风尘朴朴的左师爷一眼。


    看着其貌不扬的曾二少视金如土的样,左师不由得眼睛发热,再看看妖治的小芳,娇嗔的小青,左师又把那魂儿去了一半,许多人听着那些娇声浪语,把注都押错了,只有左师稳而不乱,不一会,就赢了几十两银子,曾二少也赌得累了,见左师有些与众不同,反正近日在潇湘书院也闷得难受,就到九游书院来玩,那九游书院名义上是书院,实际上是聚黄赌毒一条龙的行业,今日不期遇上个会赌的,故改了平时作风,突然开口说请左师去喝茶。

    左师此时饥如火焚,当然却之不恭,四人离开赌坊,前往丽春坊饮茶。饮过茶后就随便用餐,那曾二少虽不会喝白酒,却又学他人样装着嗜好杯中物,别看他样三分像人七分像猴,只一两落肚,就开始抖狠发威,二两过后,且不知姓什名谁了。

    今日就喝这九游老板娘九歌自己酿的甜米酒,仅仅半两米酒后曾二少就已是文采天下第一了,再半两酒后,更成了大才圣。左师途中潦倒,见曾二少金多,二个侍婢小芳小青又如花似玉,就更刻意去结交那曾二少。莫道饿鬼也思色,须知色中多饿鬼。一个正思攀上点什么,财色双收,另一个却以为遇着知已,越发兴奋。只见那曾二少不住嘴地自吹自擂,小芳小青不断给左师使眼色,左师便不停劝酒,巧言利舌,一番迎奉,帽子一顶顶的,曾二少也不管是否拿着那四品半的顶戴在头上,总之左师把那曾二少哄得服服贴贴的,二人说古论今,纵观天下英雄,舍我其谁?惺惺相惜之际又结拜,曾二少为兄,左师爷小几岁为弟。左师又与小芳小青结拜为兄妹,既结金兰,左师就有事无事不时到后院走动,是否已结成通家之好,亲上加亲,这个做书的就没亲眼见了。但见几人时常在九游书院租的四合小院里葡萄架下摆酒猜拳,若是三拳两胜呢就罚输家一杯酒,当然十赌九输就是那半醉人了,每次赌的彩头不一,因左师无什银子,所以赌得五花八门,打一下,灌一下,两两捉对儿赔一杯,都是有的,每次小芳都故意输给二少,左师都故意输给小青,这里面是何缘故呢?等做书的一一道来。

    单讲这饮酒之道,是非常之讲究的,个人单饮为独斟或小酌几杯,男人间对饮间为清酌,有女子夹杂同饮为饮花酒,要的便是那三分浅斟低唱,七分偎红倚翠。微醺之间互劝酒为酬酢,大醉为酕醄,贪酒为酗酒,须知茶为花博士,酒为色媒人。醉里看花花更艳,醉里摸鱼鱼更滑,那一份柔腻松软为酥,更兼有梨花带雨分外娇,我见尤怜,哪有英雄不折腰。醉后男女怪态便是醜了。那古人不是常有:典去春诗,沽来明月与梅花一醉吗?可见独斟是很苦闷的,更有些人,平时看起来人模人样好端端的,一沾了点酒,平时不敢说的,不敢做的,不知不觉,都放开了手段闹将出来,遇着你情我愿的,便与西门庆和潘金莲无二了。更有个干字,男人间说干,就是一口饮尽杯中物,而男人要同女人干,如果不是想有或已有那种关系的,那个干字是轻易不会说出来的,一干就引发了干柴烈火。

    此时左师艳福不浅,与把兄对饮,更有小芳小青二位美人把妹相陪,小芳抚琴,小青清唱,那一份嗲声是无人能及的,左师也跟着瞎哼哼,自然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几人笑着闹着,动手动脚的,十分热闹。只可惜二少已醉,啥也看不到。

    饮酒之人最崇拜的无底量,千杯万杯都不醉,其次称为海量,量如大海,小芳当初是由二夫人一手培养的接班人,酒量打小练起,小芳曾把一支洋酒,一口气倒进嘴里,面不改色心不跳,如饮荷兰汽水般,贪酒如斯,真不愧是二夫人的接班人。小芳自然是要装输,平时内心空虚,此时有好机会当得先解下酒渴,左师也要装醉诈输,赢得小青嗔语粉拳,比什么都舒服。几番输赢后,曾二少就已到了爪哇国了,这左师便把那一系列的酒态与二女一同细细演来,而曾二少却浑然不知。当然有事弟子服其劳,把兄之事,做把弟的应当力撑的,绝不推辞,此乃天经地义。

    数日后,把兄弟把兄妹的感情俞加深厚,曾二少本思为左师在潇湘去托个人情,不料左师要上四川就任师爷,无奈间,更是到后园把臂贴心饯行一番,两下依依惜别。

    长话短说,那左师(如今改名叫**的)到了四川,一番工于钻营不说,等在四川洗底洗得差不多后,就托人情,也荐到潇湘书院来混个功名。到了书院后,先去拜访把兄曾二少,自然也重逢了把妹小芳小青,一番洗尘后,大家喝得东倒西歪,趁曾二少倒在榻上寻周公之际,左师就把小芳正式收为红颜知己,把小青纳入准候选如夫人。**当场有些什么行动,这个做书的还没考究,但见**言语间已将二人意淫了千百回。常言说得好:肥水不过外人田。彼此兄弟情分,自是不会便宜给别个。
值烟雨村老师做试官时,**文字功底也不差,就同李太天,曾二少,杨柳瞓等人一同考了个功名,既是同年,当然一番结拜更是少不了的。俗语说: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少年成名易,白岁学难成。当时风气也是如斯,求官时上下交结、得官后官官相护,所以拉帮结派现象在各书院里及社会上屡见不鲜,如家常便饭。于是几人各怀鬼胎,结义金兰。


    这**原本是乖透顶,坏到底的,聪明机警之人,见潇湘卧虎藏龙,在一干前辈面前说话还得恭恭敬敬,声音都不敢大点,也就小心万分,心里却十分的不自在。年轻人急于出头心盛,时值新挂牌开张的九天新苑急于招揽人才,把招贤纳士之告示四处张贴着,也贴到潇湘书院外桥头的老松树干,**见了,看在肚里,想到趁势当争先,先到的为君,便游说曾二少同访。曾二少也觉得在此有才无人赏识,闷得不行,二人一拍即合。**与曾二少向菲紫院长挂牌请了一个月假,便来到九天新苑,二人递上名贴后,就用一路上编好的说辞,游说当时的书院院长余易,文以足言, 言以足志,二人一番说古论今,纵观天下英雄,舍我其谁之论,说得余易心花怒放,以为遇到百年难遇之大才子,奉为上宾不说,还想给予更高的待遇。余易在为二位大师册封名号时,想起此地本光明顶旧址,古时便有魔教左右护法为光明左使、光明右使。想当年那光明左使杨逍,何等的英雄!而眼前这两位不正是老天有眼送来的才子么?真是妙极。余易一拍大腿,连声叫好,当即封二人为书院的护法大师:光明左师、光明右师。谁知九天新苑地处偏僻,人烟稀少,人气一直不高,生员寥寥无几,入不敷出,平时里十分安静。俗话说水浅难养鱼,山深好藏虎,这二人都是出来混功名的,哪耐着住寂寞,在此即使职位再高,世间也无人知晓,这一日,**拉着曾二少,找了个理由,辞别余易,前往天涯。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发表于 2009-7-20 21:27:00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回 呈口舌天涯霸雅座 怀心肠众友聚青莲

诗曰:
春风过了又西风,冷暖人情瞬不同。
廿载文章人不识,成名一脱起平空。
由来富贵天涯外,争得浮名幻梦中。
仰首绮罗名利地,可怜天下父母心。
  
    话说小浪子与李谋财从鹭江镇一逃了之后,辗转来到天涯做生意,正逢天涯书院外大街上正才子、半文盲、金赐牙、逸散人、怀抱昆仑等正在吵个不休,四周围得水泄不通。李谋财正睁大眼睛恨不得去抢人银子,那小浪子看到酣处,竟然乐得手舞足蹈,笑个不停。

    且说那李谋财本是见缝插针之人,头脑又灵活,生意越做越大.见全国各地书院不断崛起,把那文房四宝,刀枪剑棍等以及吃的用的大凡书院必需品都备了个十足,兼茶叶,古玩,字画,仿古家俬,什么赚钱就做什么,做生意的人,只要有人一旦开了个头,后面的便是蜂拥而来,你做什么他也做什么,一家开了个头,通街都是了。真是瘦田无人耕,耕开个个争。时值天涯书院最为红火,李谋财本人也喜爱书法诗文,跑天涯倒是最勤。加之现有小浪子帮衬垫本,生意越发不怕做得大了。

    今日李谋财与小浪子正倒卖一批新款的文房四宝来到天涯,突见一些以前跟他后面做生意的商人,都改了行,卖水的多过卖墨的,卖衫的多过卖纸的,正不解间,突然闹市传来一阵喧哗声,二人催马循声而来。

    海角天涯,繁华如斯。天涯书院初初位于海角镇镇东,现在发展壮大后,几乎占了海角镇的一大半,镇西是茶馆酒楼客栈当铺等各种生意行业,镇北是衙门重地,镇南是富豪乡绅住宅。全镇由是二条十字型的街道交叉贯穿东西南北,而十字交汇处就是天涯广场,也是如今每日都有节日的大秀台。

    此时大街上各类人士络绎不绝,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如归蚂蚁归巢,黑压一片。时时有走路冒失的冲撞了老人女子,便引起几声叫骂和哄笑。十字街道虽宽却更挤,一些熟悉与陌生的面孔交织着。

    一路上见有德高望重的大邹烟袋,长相经典的金赐牙,风流倜傥的白梅秀士,英俊迷人的曲影单,油头粉面的敷粉郎,机智过人的漠北依人,短小精悍的金鬼羊,一面横肉的柯老大,趾高气扬的半文盲,不男不女的混家二少,更有载天、太象牙、韩鼎天、诸阁靓、杜胡吹以及卫太白等各级大师和来自全国各地书院的一些师生……相识和不相识的,搭话与问路的,熙熙攘攘。

    李谋财平素交游广阔,见人笑咪咪,一团和气,一幅土财主样,人缘也极好。在左顾右盼跟人打了几次招呼后,赶到小浪子身边道:“不少人在此一骂或一脱就成名了,你仔细看,成名原来很简单的。”李谋财知小浪子少年心性,爱去那好吃好玩又热闹的去处,现带小浪子到了天涯,遇有着大生意,难道他不帮衬么?小浪子到了这等新奇地方,早就欢喜得手舞足蹈,心花怒放,一颗头颅象拨浪鼓一般不停地东张四望,他只觉得爹娘给的一双眼睛已不够用了。

    今日是对句秀,地点正在这十字街头,衙门里官家自天涯秀开始时,就已着人搭了林林总总的四溜木棚,各位商家花了不少银子,便占着个好位置,挂好招牌,备好货物,展示彩头以吸聚人气,其间凉茶铺和成衣铺占数最多。

    每天下午,这里的人都早早食过晚餐,趁红日即将西斜时,到街中心旷地里占座,除了出题的楼主,其余人等占不到沙发的就搬板凳,没板凳的能挤上前的就坐地板上,挤不进去的就爬树或搭梯子上棚顶,当然上得了棚顶的也需给商家交一两银子方可,远远近近的尽是人头,黑压压一片。每每来此秀表演的名人主角们,都要提前到来,一是怕到时进不来,二是要和各众人打个招呼,以便赢得更多的掌声和粉丝。这也就是名人们的高明之处了,即使马上要斗个你死我活的,但在人前还得彬彬有礼作足表面功夫,以便达到更好的宣传效果。

    来助战兼看热闹和友情围观的人,大约有数千之众,日前见到四周数十个木棚里都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棚前都坐满了人,老板们派些手脚伶俐的小二们在外兜揽生意,传递银子货物;坐不下的或是独自来的人便在棚顶或坐或站,把整个场地围得密不透风。好在场中台子极大,足够容十来人一同比试秀了。

    李谋财和小浪子挤进来时,对句秀已差不多是尾声了,只见那英俊伟岸的逸散人,长发飘飘,身着蓝袍,怀抱一张六弦琴,说一句,弹二下,臭美得不行,下面的妹妹粉丝们大叫着:逸散人,我们爱你!逸散人,我们爱你!哄成一片,此起彼伏。鲜花扔满了台子。接着上来的是酒气冲天东倒西歪的怀抱昆仑,虽然面如关公红,站都站不稳,但还是很礼貌的团团作个揖,随口吟道:
仗剑走天涯
万里负孤桐,一阕弹余,三尺芒锋凭傲啸
无由伤孓影,千杯饮罢,漫天风雨又江湖
吟毕,再灌一大口酒,全场鸦雀无声,良久,掌声如雷,久久不息。

    在一片经久不息的掌声中,大邹烟袋衔着从不离口的大烟袋,用标准的山东话评出怀抱昆仑一方胜,正才子,半文盲一方须再接再厉。怀抱昆仑又吟道:举世皆浊,何不随其流而扬其波?众人皆醉,何不铺其糟而叹其酸?众人一时傻了,用无限崇拜的眼光看着昆仑,一时皆陶醉。

    另一边十分颓废的是败下阵来的正才子,他见妹妹们对逸散人等青眼相加,脸色由黄变绿,由绿变青。正接过小二们递过的水一杯杯地牛饮。正才子少时家道贫寒,小时患过肺疾,无钱医治,长大后落下个随时随地咳吐,痰涎四飞的毛病,加之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怒气填胸,以至痰火上升肝火旺,比别人需水量更大。他小时虽跟在义斋读了些书,大后却不会半点生计营生,有食饱饱胀,无食把火向。日子混得十分狼狈,后流落到天涯,蒙阿笨教授慧眼相识,这个孤魂野鬼终于有庙门收留。所以竭尽全力为天涯书院争面子,不让被外来人的声势压倒。即使输也要输得有风度,倘若被逸散人等气死,岂不应了文章憎命之说。更有人笑他为若着古人典故等出处的闲事,天天和人争吵,闹到自己一身的晦气,那才真正是书呆子。

    台下前排一名脸颊消瘦,面相猥琐的男人是苟胜儿,他虽长相普通,在人群中一钻,就很难寻得出了,偏爱着长衫,一把折扇常年不离手,扇上歪歪斜斜的几行文字书曰:正二腰杆、经常舌战,揽镜自照惊为天人。究竟这天人是何模样,做书的与大家一样,从没见过,只见过大门上的年画钟魁,大概天人就是这等模样吧。

    在所有的掐架史中,苟胜儿是辛苦最得宜的,任何一件芝麻小事,到了苟胜儿嘴里,便成了弥天大事,甚至被夸张得无限大,任何消息都是左右逢源,挑起东家怒火再挑起西家仇恨,每每无中生有,一箭双雕。为了施这一石二鸟甚至一石多鸟之计,可怜他日日在各书院议事厅、演武场,天涯秀,街头小巷中疲于奔命。

    待对句秀结束后,大家叹一番,笑一番,各各议论了很久才散场子,据说明天更有芙蓉姐姐的当街压轴表演,众人找客栈的客栈,找不到客栈就访亲友,临时拜把子,认家门的,热闹非凡。实在找不到住的,露宿街头的也有。幸得李谋财人面广,运气好,恰好有个相识客商要再去贩些衫来,就把客栈房转让给了他。

    二个刚刚住下,小浪子就吵着要去结识怀抱昆仑,逸散人等。李谋财是看利大过天的人,当然不会不分轻重,答应他先安顿下来,把生意安排了再去,左哄右哄才哄好。李谋财回忆今日之事,原来一些无行文人多聚于天涯,一言不和,便兜头相骂,各各掏出牛黄马宝,骂不过了,就动手撕打,骂得口渴了,立马有人递过水了,骂的人也不管手上银子多少,随手付给,有被撕烂衣服的,立马有人递过新的,被打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套上衣衫又打。有时一杯水一件衫可卖出天价来,你说这做生意的,原本唯利是图,见有这高利的,何不趋之若鹜呢。所以天涯书院现今竟人山人海,看热闹的,做生意的,包括那尖叫声,口哨声,笑的骂的友情围观的,少则几千人,多则上万人,严重影响交通要塞。地方大了,各式各样的人都有。

    天涯不光是对句秀如此火爆,更有诗词比拼,谜语竞猜,灌水发烧,娱乐八卦,超男超女,有评今日之星,本月之星等,更有木子婆婆,竹影大婶,锍燕大妈,芙蓉姐姐等一干艳秀节目,木子婆婆最乐意与大家分享自己的性福生活,特别在秀场中绘场绘色地讲述自己每天纵情风月时下半身的快乐,介绍每个男人是各种不同的菜肴,不同的口味,一边讲述还一边放荡地呻吟,后面伴凑的便根据她的动作快慢而凑出不同的音乐节拍。惹得无数男性观众上面失控下面失禁。更有由天涯人乌鸦嘴主持的木子婆婆专题现场会中,有大胆少妇竟然提问:木子婆婆阅男无数,对丈二八矛的体会如何,木子婆婆竟然高深莫测地回答:非是驴物便为好,一寸短时一寸险。乌鸦嘴笑倒,众皆哗然。

    来自鹭江的竹影大婶非常自恋,只要内心稍一有冲动便要解衣裸奔,狂叫着我的美丽需要人来强暴,令无数观众喷血晕倒,而江城的锍燕大妈不时裸身亮相,口出名言:别挑逗,我性饥渴,艳惊四座,火爆全场。

    更有那横空出世的芙蓉姐姐,以绝对的自信和骄傲展现着真实的自我秀,凭着她的那份独特和执著,加之那“雷”遍大江南北的“S”造型和“让人喷血”的火辣身材,在天涯甚至在全国书院也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再加上其表演秀中奔放的舞姿,发言中自信的文采,以至于凡是看过芙蓉姐姐秀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表示心脏受到巨大的震撼。虽然如此,大家还是冒着搞垮身体的危险紧紧追随着芙蓉姐姐曼妙的舞姿。天涯人则呼吁为其成立了“芙蓉教”。虽然之后有梨花教,土鳖教,也不及芙蓉教的百分之一。如今世道,当真是人无廉耻,百耻可为,为了过隐,拿肉麻当有趣,为了成名,尊严全不要。世风日下,一点不假。


    话说在那李谋财见物价上涨,返去再进货之际,小浪子便与逸散人,怀抱昆仑等结为兄弟,正把酒吹水呢。而敷粉郎,金赐牙也听说天涯来了个京都的皇亲国戚,商议一起办个青莲书院。兼有那殷源和曾二少也为着出风头来到天涯。天涯此时人声鼎沸,这份的热闹,已是全国最盛。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素心月 管理员
勤奋的追梦人
发表于 2009-7-20 21:42:59 |显示全部楼层
来抢沙发,朋友们说鲍老先生诗词曲赋联,样样老道精通,PF啊PF!
认认真真学对
清清白白做人
发表于 2009-7-21 08:55:35 |显示全部楼层
来抢板凳,楼主好文采
发表于 2009-7-23 14:55:13 |显示全部楼层
咋还没更新呢?嘻嘻,不过里面好多看不懂哦,什么是“通家之好”呢还有什么是“有事弟子服其劳”呢?还有还有,总之看得晕晕
早知潮有信

欢迎光临中国对联网
发表于 2009-7-24 10:54:20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是联家,可惜文中对联太少。
更新太慢,供不应求。
发表于 2009-7-24 15:56:44 |显示全部楼层
写的是联家,可惜文中对联太少。
更新太慢,供不应求。
素心月 管理员
勤奋的追梦人
发表于 2009-7-24 18:04:56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哈哈公 于 2009-7-24 10:54 发表
写的是联家,可惜文中对联太少。
更新太慢,供不应求。


突然发现哈哈公看书上瘾了
认认真真学对
清清白白做人
素心月 管理员
勤奋的追梦人
发表于 2009-7-24 18:52:49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俺也好想看下文了。。
认认真真学对
清清白白做人
发表于 2009-7-25 00:46:36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哈哈公 于 2009-7-24 15:56 发表
写的是联家,可惜文中对联太少。
更新太慢,供不应求。


谢哈老弟提醒,之后文章,全加有联。
发表于 2009-7-25 00:46:57 |显示全部楼层
精彩!!
好想一口气看完哈!!:))
。。。。。
发表于 2009-7-25 00:55:44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回 旧情人行善买官照  把兄弟同心认干娘

当时有一联道:
荒唐世界牢骚泪;
险要风波阅历谈。
此联有何故事,各位看官,待做书的一一说来。


话说天涯热闹至盛,除却那艳女秀外,还有国学大师秀,更是吸人眼球。
在这日的国学大师秀场中,首先踱出来的是震惊全世界的,最靓眼最年轻的载天大师,他一出场就赢得了
当头红,尖叫声欢呼声盖过了一切,载天大师凭着为我大清帝国歌功颂德,不辞劳苦,一口气写下了上下二百五共五百字的长联,而名震天下。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此联据说是天下第一长联,且无一字重复。此联一出,众皆失色,虽然很多人批评载天大师不知所云、弄巧成拙,但有着二十出头的芳龄并有着十八年对联史的载天大师,修为涵养非常人能及,面对众多的口水诛伐中,载天大师视而不见,微微而笑,只转头亲切地对在台下笑得不亦乐乎的小浪子含蓄地说:浪子兄弟,应是“安祺”,而非“安琪”者也

接着出场的是太象牙大师,他最初只是极力模仿某地名人金赐牙,由妆扮、衣着、举止、品味到对句一力山寨之,俨然成了金赐牙第二!也曾连夜赶印了几千本干净的寂寞之集散发到天涯书院去零售,首先得到了混二少等人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的景仰,连正才子都说:此集子读来秀色可餐,偏有个在雅座凑字的老学究不服,认为太象牙大师格律都不分,更有那什么天下雪啊地生霜,月初明哪星影淡,淡水对寒山啊餐人又玉润,云云,弄得那老先生当场就吐开了,后来仍然吐得止不住,一边吐一边说:吐啊吐啊我还是没习惯。又有个后生仔名唤作酷龙的,把那句蜀国皇叔,百战布衣庆功,拿过来反复地念诵,又道:俺小时候听老师说,刘备是汉中山靖王一个混世落魄的后人,献帝的八竿子打不着的同族叔叔,后来呢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割据一方,留了个汉昭烈帝的名头(蜀汉是后人的称呼,老刘可是自命是刘家嫡血,没打过蜀字旗号),今儿俺才知道,敢情老刘是蜀国的皇叔,刘备跟杜鹃鸟儿有血缘关系!俺老师都是忽悠俺滴!看君半句联,胜读千年史啊!这次第,怎一个佩服了得!说得别人都替太象牙大师脸上挂不住了,不过太象牙大师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

再次是文质彬彬的卫太白大师,这卫太白大师一向认为自己是李太白转世,所以给自己取了个外号叫太李白,平时事事效颦那传说中的李白,也拿个葫芦里装茶当酒,别了个空剑鞘,蓄了三根半胡子。一见妹妹就眼睛发亮,说些一见钟情,十分想念的话,并跟在女人后面赠联不迭。卫太白大师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全国书院,只要是女的都能容他题上一番,以至让世人知道这世上什么才叫做好妹妹。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那些国学女师生们愿意不愿意了。

这其中嗓门最大的是杜胡吹大师,这个杜胡吹本是河北某地一个有名的泼皮,读书不多,但天生的脑筋好使,家中祖辈本是务农,而他却不屑子承父业,幼年时住隔壁的二大爷是个远近闻名的吹鼓手,他记得古人匡衡有凿壁偷光的故事,便用秫秆掏穿墙壁,偷看二大爷练功,二大爷最拿手的便是吹唢呐,日子有功,故此杜胡吹也偷学了几分胡吹乱拍的本事来。又凭着二篇文稿起了家,你道是哪二篇文稿?一是写给人家办红事的祝文,二是写给人家办白事的祭文,一般方圆百十里内,红白喜事也是甚多的,这杜胡吹就终日东游东逛,怀揣二稿,遇人家在办红事拿出红纸的这张,遇人家办白事的拿出白纸的这张,或装出痛不欲生的样子,一字一句哭着念来。或者胡吹几段唢呐曲子,以博和应。一般人家都会留待吃餐饭,给点钱做打发,所以这一不用劳动,二不须费脑之事,得钱又快,你说那杜胡吹何乐不为呢。当时有人质疑他怎么老用这二稿去投,也不改改,那杜胡吹把眼睛一翻,振振有词道:我能挣来银子就是我的本事,如你这等人,就是拿着抄来的文章,想跑到人家家里哭,人家也不会要你的,最后不怪自己抄错了文章,还怪人家家里死错了人咧。这本事和运气可不是人人能有的。众人一听也有点道理,于是这杜胡吹也吹出了名堂来了。某日,杜胡吹来到京都某处,正值有户人家亡过了一位百岁老人,当地乡俗传说是百岁老人顺头路,仙去是喜事,所以是按红事办的,更不许大哭大悲,在白孝服上都另别一小块红布,这次杜胡吹经过此地,也十分肚饥了,他没见过这种情形,把那红白二纸翻来覆去地看,也没看出个名堂,为了医肚还是老着个脸皮上前去哭灵,那家人一听就知来了个混饭的骗子,召呼亲友请他结结实实吃了顿棍子,经此事后这杜胡吹也自见稍敛,好学上进起来,还破费了不少银子,也曾混过几个书院,甚至一度被大清对联文化研究院特聘为客座教授,摇身成了一位大师。

跟着出场的是诸阁靓大师,那诸阁靓本是鹭江的一个庙祝,后因庙里失了火,无处安身,想起以前栖凤楼的老友方珲,听说她从良后还做了贵夫人,现有若大家产,十分享受呢,本想去找她,但一想常人说的表子无情,戏子无义,又不敢去找她,但人穷落泊,没奈何不知到何处混点吃的,心里念念着,就不由自主在曾府外日夜徘徊。谁料那二夫人却是个十二分善良念旧之人,不但不会瞧不起旧相识,更做了许多善事,待曾老爷曾夫人一过身,二夫人当家后,就常常与从前的姐妹多多叙旧,并把当年服侍过自己的丫头小豆腐也赎了回来,这次见请过自己饮酒留宿的诸阁靓如此潦倒,便帮诸阁靓到地方捐了个大师的官照,又捐银子给他到潇湘国粹等书院谋了个职位,一并委托他在江湖上照顾曾二少,所以那诸阁靓比当年的范进可神气多了。那诸阁靓到了潇湘后,得知二少早已去了天涯,只好先图个好出身,就打着大师的官照,与载天等一同赶来参加这次大师秀,那诸阁靓当时也文绉绉说了二句,谁知这次不走运,除了被逸散人、金小浪等远远地刻薄的揶揄几句,竟没有任何掌声,唯有不舍地知趣下了台来。

最后上来的是潇湘书院的试官韩鼎天大师,也是个当朝大师里面重量级人物、响当当角色,他长得身材魁伟,细眼长眉,阔额隆准,头顶油亮亮的反照着阳光,正明示着他正在走好运。韩大师一上台,台下的铁杆粉丝们如耕霞老农、秃顶伤人、十五缺、联歌懒听、不空道人等一干好友,还有徒子徒孙小蝌儿、嚣虫、颜色古城等等,都在下面硬邦邦地拍烂了手掌,韩鼎天随着梆子的点击,转出场来,造型、踢腿、劈叉、偏腿……一个标准的亮相,他对台下一抱拳,行了个礼,微笑而又潇洒地双手一拂马蹄袖,一言不发就走下台去,众人先是一阵愕然,良久才回过神来,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只有那躲在远处凉棚里与逸散人等一起喝着酒看秀的小浪子,鼻子里咕嘟了一下,他好像有点痒,有点对大师不敬地随手擤了一把鼻涕。

正精彩时刻,那曾二少,此番与把弟**也来到天涯,看到秀场中这些人物,眼红得不得了,可惜天涯人看不上他俩这等货色,只觉得他们村头村脑的,几乎无人多看他俩一眼。这便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但曾二少却不这么认为,他想大家都是人,你能吹得脱得成名,俺又如何不能,看过几场秀后,二人无限神往起来,却因人生地不熟,二人插不进来。

某日,**得知秀场中竹影大婶是曾二少家旧邻居的十二服以外的堂姐姐,二个就约好去投靠,那竹影大婶此时已是天涯红人,身边美男如云,身家百万。竹影大婶与曾二少家的祖上本是谊邻世交,她更是曾悠云儿时闺房的玩伴,与李太天等一起长大,那竹影大婶一向自衬容貌,身材都比曾悠云好,却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小神童独独钟情那曾悠云而不喜欢自己,为了解开这个结,竹影大婶破例接待了二位。

不知竹影大婶的心节解开没有,也不知殷源及曾二少给了竹影大婶灌了什么汤,竹影大婶竟然心一软,发了善心,帮手把二个引荐到天涯书院。那曾二少、**自经过九天的静后,便十二分向往天涯的闹,意拟如芙蓉姐姐般一炮走红,名利双收。二人先是参加报名对句秀比试,可惜常常一二个回合都败下阵来,文比不行,骂人更不行,须知天涯的牛人们,骂人从不带脏字,文人若口吐粗言了就特被人瞧不起。对句秀口试不行后,二位又参加天涯八股文现场书作,当然又是败北,笔试也不过,曾二少、**见此路不通后,既入宝山,当然不愿空手而归,正思行拜师路线,以备曲线求仕。闻说当时有位老师牛布衣是个有名的道学,若从他一年半载的,名望都增高不少,他日走出天涯后还可以对人称圣称贤。岂不更好。

恰好天涯雅座又开设了童试培训班,由云大蔚、南华帝老师主持。并特邀牛布衣、何逍遥等老师亲自授课,柳飞烟、人参儿、素月辉和菲暄老师等客串上课。当时只要通过这简单的童试便也可取得功名,此乃天涯生财之道,众人求名之捷径。一时报名者众,想出名的当然不用说了,一些有才的觉得好玩,如小浪子等,也报了名。**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就纵恿曾二少也一同报名,谁知那曾二少却浑得不行,认为自己是个大才圣,只有已师人,岂有人师已之理的角色,**知曾二少自以为是惯了,若将那天涯不是鹭江那小地方,识得几个字的便是文人,写得二三句的便是才子等等一席话拿来,那曾二少又会当场翻脸,于是好说歹说,动之以把兄弟之情义,拉曾二少陪他报名,一同看有什么好玩,曾二少这才允应。于是一同进修童试学前班。


那曾二少、**本是来钻营的,虽然平素毛病太多,此时想拜到牛布衣门下,也勉强忍耐收敛,学着先生的样装起道学来,曾二少把平时的锦绣花衣都收拾好,**也换下白衣,二个改穿两件灰布衣,登一对青布鞋,扮得十分的朴素,行动举止也装作十分平正,言语更是装做端方,连同学的房间也不再进去谈天饮茶了。又天天拿着本书,乱哄乱读,好像十分勤学一般。

大家试想:曾二少这等人,平时都放荡惯了,也自高自大惯了,现为博个虚名,大家都想看他这辛苦能挨几时。接着便是天涯童生大赛,那曾二少本最好自夸的,奈自己读了十来年书籍没点长进,偏是那年幼于他的小浪子都能轻松地讨得个生员回来,心中颇觉羞愧,便又努力地在文章里头做点工夫。无奈应了几次童生大赛均无法获售,当然在天涯其他考试也不曾前列过一次,肚子里好不抑郁!自忖天天自夸自吹,若科场不得志,迟早会被人识破的。于是听**的又转过一个点子,说称自己等是不屑来考这等小试的,将来时来运到,就不难进身了。但口中虽如此吹,究竟不能令人轻信的。左思右想,明知自己肚里那团酸水比不得人,但口里断不能认一句不好的,便再又寻那竹影大婶,这次二人更拜她为干娘,求她再帮手一回。二人一边打通关节,一边追名逐利,一边还在人前自称曾布衣,殷布衣,装得很是清高一样,于天涯同学间说自己不是为着功名而来的。

偏那些天涯同学的鸟人又爱说三道四的,都来嘲讽他,故意在他面前读《孟子》,天天“朝廷当如掘,乡党莫如耻”的几句当念经一般。又有些说道:“不屑求名耶,只求做竹影大婶的干仔”之类,你一言、我一语,气得曾二少有气没处伸。待要找人借理论,人家人多势众,说歪理更不是人家手脚。曾二少自忖如此受辱,料如此下去安身不牢了。总得一炮走红,方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眼看着文的行不通后,殷源又帮出了一计,请竹影干娘帮忙在天涯为二位谋了个路边档口,可以摆张小桌子,放几本集子或展示或出售。那**帮曾二少把那无声集等复印了上千册,准备让天涯人人都知道,这里有位曾大才圣。又花了好些银子,请胡山羊老前辈帮他写序,序言上说:举世皆愚,独不知当今大才圣曾达畅也,悲哉!昔人愚以孔氏为圣,须知孔何及曾强也哉?云云。后面把那孔夫子不识的字,而曾识的;把那孔夫子不明的,而曾明的,列举了百十来条,后面附了曾的几个集子,初时二位想出售赚堆银子,既有名也有利。可惜先是有二三个人来翻翻,看看了却不买,后来连围观看的人都没了,摆了很久也无人问津,曾二少着急了,正值李谋财贩货回来,曾二少与李谋财几代人交情了,那李谋财也对他俩实话实说:天涯不是人人来吹来脱,都能成名的,特别文人间,有相当实力的大有人在。即使要来混,也得亮点什么出来,你们回去再想想法子。李谋财的一番金玉良言,让二人开了窍。那**道:大凡求名者,皆是先舍本,后求名利双收的,既无人愿来购书,那么逢人便送,如何?舍了小钱,等一举成名天下知后,金山银山滚滚而来,老兄你何必愁?曾二少只想出名,自从结识了**以来,只要听了那**的话,从来都是心花怒放,毛孔舒畅的。再说反正曾家那若大的家产也还不是全为己用?所以点头赞同。

次日曾二少和殷源站在档口,第一次这样老老实实地,见人就称老师,还双手递上集子,态度恭敬地请指教,那苟胜儿也得了一本,他不似别人立即拿去茅厕使用,偏生细细研究起二人起来。其他在天涯大凡识得曾二少的,都不屑与他说话。那曾二少又仗着竹影大婶的关系,恨不得立即巴结上一位试官,通过集子荐了自己,现在流连天涯许久,一名难求,实在是没面子。于是逢人说话,称对方为兄台老师时,就谦称自己是曾布衣。又有人问他:“你怎地要称布衣?”曾二少道:“我来天涯,是不屑做官不屑求名的,当然自称布衣。” 各人听得,暗忖他明明是到来还积极参加比试,只是屡比屡输,如何又称不屑求名了?真是奇怪!有些忍不住的,就驳他道:“你说不屑求名,你为何四处赠送你的集子呢?”曾二少道:“我兄弟二人不过是来天涯游玩的罢了。散些集子,广交天下文友,我若要求名,不知早中了状元好多年了,还待今日?”各人听了,又见他言语太不入耳,自此更不与他相见了。因为天涯人最见不得那作伪的,既然你不来求功名来出风头,又把那劳什子集子印到通街散发?曾二少见人人鄙厌自己,便更装成独立不羁,好像全天涯的人,除**、苟胜儿之外,别人倒不配与他相处结交一样。

某日苟胜儿陪混二少出来消遣,来到曾二少的档口前,见曾二少拿出一大堆集子嘶声竭力在叫喊,这时来了几个如花的姐儿们围观着,那混二少正值心情不好,走上前一把夺过集子,抛于地下,吐了口痰,还踏了二脚,道:什么狗屁文章,老娘三岁时做的都比你这好,也不知你从哪抄来的几句破词儿,抄也不会抄,贩来的狗屁也不理通点,就来现眼,也不嫌酸臊?你拿去骗骗这些无知妇孺还成,亏你还拿到老娘面前来现宝,丢你先人啊。曾二少急了,开口就骂,被混二少劈面二个嘴巴,打得不分东西南北,过了一会回过神来,想追打混二少,又被混二少一把推倒在地,呸了三口,扬长而去。可怜那曾二少个子又瘦小,三分像人,七分像猴,被个女人一推都倒,此时曾二少坐在地上撒起泼来,除了用闽南话骂些丢人老母,操人先人之外,几乎没有什么优点了,真是狗屎做的鞭子,文(闻)又文(闻)不得,武(舞)又武(舞)不得。一群如花姐儿都笑得打跌,当日晚饭也省了。不过做书的看过曾二少的文章,不平地为曾二少在此说一声:那些集子用来骗骗一些无知妇孺还是绰绰有余的。

正值那**为把兄送水来,看到这一幕,等众人散后,才从后面走出来,假意为曾二少不平起来。说得那曾二少更加不服起来,于是商量次日通过干娘邀请几个大师来,再向混二少挑战。

那殷源曾二少拿着干娘的名刺去请那干大师们,几位大师都推说有事,只有那诸阁靓分文不收,一口答应下来。次日,那混二少正和苟胜儿坐在街边港式茶餐厅里叹空调饮下午茶呢,诸阁靓带着**和曾二少,后面跟着群看热闹的,诸殷曾三人,拿出昨晚彩排好的说词,一个接一个地不喘气一定要打混二少一个措手不及,谁知那混二少在天涯以一敌十惯了的,就这三人还不是小菜一碟,所以开开心心与他爷仨戏弄起来。

三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那曾二少嗓子哑了,**眼睛翻白,那诸阁靓都上气不接下气了,还搏命地迎头顶着,说那混二少不公平,一心要帮那曾二少出气,混二少却不想玩了,拍着桌子倏然长身而起,也不见她迈步抬腿,人已站在三人面前,混二少冷笑道:“姓曾的,姓殷的,你两个男人车轮战我一人女人不说,你诸阁靓都五十多岁了,还成天缩在你家竹影奶妈的光屁股后面等着捡现成便宜,还敢跟老娘提公平二字,羞也不羞。” 混二少在天涯名气又大,人才也出众,只一开口便赢得了人人喝彩。这一番奚落当然不留情面,加之她声音又高又尖,十字街道回声传来,一遍遍都是“羞也不羞”“羞也不羞”。诸殷曾三人已是哑口无言。苟胜儿看到舒服,如服了福寿膏般,小浪子在那里头笑得最响。

那混二少性情多变,如六月的天,孩儿的面,初还是当游戏,作溜狗耍猴玩一阵,后来见他们肚里实在没什么新奇东西,所以她就没了什兴趣,须知和一帮不知所谓、在天涯来充大头的人有什么好玩的,要玩要得玩得够劲的才值。这时她实在懒得同这三个夹生人纠缠不清了,就又一把拉起曾二少打过二嘴巴,曾二少一开口又习惯地大骂混二少是没卵人,那混二少接着把曾二少一脚踢倒,正中了下面,痛得曾二少声音都变了,冷汗直冒,混二少怒极而笑地说道:老娘没有,那是自然,你是男人呀,你的呢?为何没有?众人一听,又是笑倒一团,不巧秃顶伤人和竹本二十六两个在连场大笑中笑岔了气而休克了,好事者都急呼快请医生。幸得天涯的服务好,不一会,急救驴车飞奔赶来,满头大汗的车夫还没拉开闸板,两个郎中忙跳下驴车,对着俩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拔火罐的救死扶伤去了。

曾二少哪受得了这种气,吃过这种亏的?咕噜一声晕倒在地,急得**大叫把兄。诸阁靓差点叫出“心肝我儿”来。那曾二少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拿诸阁靓出气,大骂他是没卵人,诸阁靓流着老泪看着和自己有几份相似的曾二少说不出话来,曾二少刚刚骂完,天上突然一个大雷,险些没把他劈死,曾二少啥都不怕,天打雷劈,他还是怕的,于是便收了声。那诸阁靓被曾二少骂过之后,低头走出,不料一头撞在看热闹的小浪子身上,鼻涕眼泪都糊到小浪子新衣服上了,小浪子本来很瞧不起诸阁靓这种人的了,于是也来个痛打落水狗,骂了诸阁靓一顿,踢了他二脚,那诸阁靓也不是个好惹的,见小浪子一个毛孩子都敢来欺负他,正想动粗,却不小心瞄到小浪子身后的逸散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更有那个怀抱昆仑,虽然醉着眼睛,手上的酒杯捏得紧紧的,看得诸阁靓心里直发毛,他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讨了个饶就夹着尾巴跑了,之后再也不敢回潇湘书院,也无面目回鹭江镇,幸好他本来是道士,就寻到潇湘书院旁边的虢翠道观,改道号为鼋甲,缩头乌龟般躲了起来,心灰意懒不想过问外面的闲事。从此之后只要再见到小浪子、逸散人等人的影子,就躲得远远的了。

正是:
夹杂难清,请尝子路起飞脚;
不知所谓,要惹鲁公着响掴。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萤火虫 贵宾
无情谷主
发表于 2009-7-26 00:57:37 |显示全部楼层
頂一下
緣!來去由他不怨天。休相恨,舊夢化青煙。
发表于 2009-7-27 00:42:52 |显示全部楼层
才子佳人演绎市井故事
文韬武略诠释风流性情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发表于 2009-7-27 19:41:18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回 二少发癫出计害人 慈母佯病招儿冲喜

古语有云:“物必自腐而后虫生,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

话说那曾殷二人,为报被混二少扇耳光撩阴腿的折辱之仇,又花了不少银子再次多约了些泼皮来,准备多人车轮战,累死那混二少的,不料这个混二少本来就是那泼皮的宗祖、无赖的师尊,不但平时能说会道惯了的,况且那份思维敏捷,口齿伶俐,在天涯更是出了名,即使面对数十牛人的口水,尚有闲心来会友饮茶,如今曾二少等在她眼里,算得上什么!那曾二少自小就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之人,茶不思饭不想的定要出了这口馊气,但混二少却能以一敌十,将曾二少请来的一干七嘴八舌之混人,一一驳得哑口无言,曾二少再请多些人也是白费了银两。可见混二少能在天涯这里一直混着,也确实是有两下真功夫的。

后来**再出一计,让曾二少去拜正才子为师,请新老师为他们哥俩出口恶气,那天曾二少声泪俱下的哭诉,**又在一旁边添油加醋,煞有介事地说些混二少从来都没正眼瞧过正才子之类的话,那正才子本知混二少就是那不修口的德行,自己心里早已了了,今日坏话又是从新弟子嘴里当面说来,自然如坐针毡般的不舒服,听着听着,早已是怒容溢于言表了,遂以端正文风、整顿学堂为名,移檄海角镇衙门联合天涯书院,邀请相关衙门主管黑鹰、老兵、孤峰等人,全面封杀,四处通辑混二少。但混二少能在天涯混得这般舒坦的日子过,自有她独到的能耐的。原来她除了口才和联艺叫绝之外,易容术亦是天下鲜有,这不?只见她听闻封杀令到了,却哈哈大笑,转身失了踪影,在海角镇里,混二少此隐彼现,此往彼来,忽男忽女,忽老忽少,令人摸不着北。一会变成逸散人,一会又变成金小浪。更有苟胜儿私下通风报信,官差未到,人已不见,东边方经过了问个正才子,西边又出现了另一个正才子,到底谁真谁假,大家肉眼凡胎,如何识得?如是通缉三月未果,官家也力乏了,捕快也腿软了,最后又是不了了之,曾二少的银子唯有白白扔到了水里。

话说多遍无人听,戏演多遍无人看。这曾二少日日思着报这涓埃之仇,也没什么新鲜戏秀出来了,天涯人可是不爱吃重复菜的,也就没什么人在意他了,而小浪子等人却正在筹备做件大事呢。

原来以柯老大、敷粉郎,金赐牙为首的天涯牛人,借着皇亲国戚小浪子的名头,筹建起一家书院,书院名叫青莲,意拟大家皆一帮高洁文人,洁身自爱,要与那乱哄哄的天涯书院划清界限,地点就选在那名胜古迹之地、濂溪先生周敦颐晚年隐居的庐山莲花峰下不远处的钟家村。

时有谢青汤、梅枝、素弦、白话、小海、于天、余花、陆红稀、湘子、薛春红、叶小秋、叶下笛、小甜、白露等新秀呼兄唤弟般闻风而来,纷纷加入,书院很快便热闹起来。

那**见曾二少无啥新戏好玩,自然过主,便一头扎到青莲书院,转而去奉承柯老大、敷粉郎、小浪子等一干人,要知那**本是河南汤阴乡下穷人家的孩子,自小吃麦麸糠糟长大的,自从趋埋着曾二少,都当着豆腐是命了,如今见豆腐臭了,又遇着小浪子这等高贵之人,如饿鬼逮到了猪蹄膀,当然连命也可以不要的了。那**也不理那把兄的死活,成日跟着小浪子等的后面呵脬捧卵的。逸散人、金赐牙、敷粉郎等江湖经验丰富,已对**的行为有所警觉,**便不敢太过接近,只有天真烂漫的小浪子,哪知殷某人心里的小九九?还当成是如逸散人等一帮意气相投的同志朋友,对他一视同仁呢。曾二少眼见**整日粘上小浪子,便莫名其妙地憎嫌起小浪子,这一来,曾二少总无事找事地对小浪子挑衅。

且说当地望族钟家村里钟太公家的幺女灵儿年已及笄,她不像别家大家闺秀般每天被关在屋里绣花弹琴,自小就异常调皮可爱,这时也吵着闹着要进书院读书。那钟家闻得青莲书院的口碑不错,便同意送钟灵去入学。书院规距,入学学生均不得带家人仆妇丫环入内,所以钟家轿子只能送小姐到书院大门口,灵儿下了轿,小丫头帮她拿下大包小包,便辞别小姐随轿转回家里去了。

这灵儿自小娇生惯养了的人,对着这些多吃的用的物件,如何拎得动,又怪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这也要带,那也要带,狠不得把家都搬过来,这下如何是好?正发愁间,天上又灰灰蒙蒙的下起了细雨来,小灵儿急得快要哭出声了。突然一个眉目如画的美少年从旁而过,个头不算高,年龄看也大不了灵儿多少,小灵儿灵机一动,急声唤道:这台兄台,可是要到青莲的么?原来这位美少年正是这青莲书院新张礼聘的少年讲师金小浪。小灵儿只道他也是书院的新同学,当仁不让地唤住他,请他帮手拎行李。

此事虽隔多年,但小浪子却清楚地记得,每次见到小灵儿都是在下雨之时。那小灵儿从来就不爱打伞,任凭那柔润的细雨,清清凉凉,轻轻软软地洒在她那张小俏脸上,雨滴如一串串珠子般挂在秀发和脸上,灵儿就如出水的芙蓉仙子,仿佛随时会融入蒙蒙烟雨中,还有那银铃般的笑声和一脸的灿烂,如和煦的春风,让天地失色,让人顿觉微雨胜睛。

钟灵儿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谁看到这么美的眼睛就会忘记忧愁,小浪子也为之深深着迷了,行李都送到了,小浪子的魂也随之留下了,从此这书院静幽深处,花香更怡人,隐约间小浪子习惯地追逐着灵儿的身影。

这小浪子原本一表人才,家世显赫,年少才高,简直是不给阳光已够灿烂,想让他自己形象黯淡些都难,无论走到哪里,都让周遭那赵钱孙李家的妹妹们兴奋不已。这钟灵儿平时家教甚严,虽然不是非得要食无言寝无语,却也是不让出大门一步的。今日正逢情窦初开之时,见到小浪子这般雍容优雅的少年,不由得如醉如痴,朝思暮想了。之后知道小浪子是书院的讲师,如是小小年纪,如是大有作为,则更是无限神往他了。只要是小浪子的讲课,钟灵儿都会早早去坐到首排,还常常无事找事的上讲坛来帮些小忙。

几个月后,书院放寒假,钟灵儿也和其他同学一样,放假回家过春节去了。谁知她回到家仅三天便病倒了,只见她天天恹恹兮的茶饭不思,说话时又心不在焉。钟家掌上明珠有恙,做父母兄长的自然心急如焚,一连请了好些有名望的大夫,开了无数个方子,却是吃甚么药也不见功,身子却一天一天弱起来,怕是风都给吹得倒了,一家人束手无策。而小浪子这边呢也是如此,但被几位结义的知心兄长看出点苗头来,在柯老大等的一一逼问下,小浪子唯有吐露心曲。于是大家一合计,请逸散人出面修书,着金忠飞报到京城禀明金老爷和金夫人后,便推荐了德高望重的柯老大携聘礼前去钟府提亲。

不意那曾二少听说当年休了他的宁氏改嫁与此地望族钟家,一打听原来还是灵儿的嫂嫂,暗叫了声“侥幸”!须知曾二少这人自己不对路,更见不得人家夫妻恩爱的,于是写封贺贴请人送过去钟家,信里面写有“愚公非智叟,老贼是新郎”等等不堪之语,极尽谩骂之能事。其实钟灵儿的大哥也大不了宁氏几岁,娶过宁氏进门,虽是续弦,但见她是完壁,待人接物落落大方,处理家务井井有条,合家大小都喜欢她,便更对宁氏珍爱敬重,次月宁氏便有喜了。

再说灵儿大哥收到此贴,鼓起一肚子气,想不通这个叫“青莲”的书院,怎地有这般肮脏的教师,便把信撕了个粉碎。正值此时,柯老大带着浪子的生辰八字来提亲,钟大哥一听说是青莲书院的,就以为小浪子是曾二少一伙,太公处也不通传,茶也不叫人上,礼盒也不收,来人也不让坐,问明来意,开口便极力反对这桩提亲,并告知柯老大,以后再不许灵儿上书院了。柯老大不知平时厚道的钟老大,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也无从可问,只有白白受了一肚子气,无功而还。

之后曾二少在肚里笑浪子,当日你小子害老子被老婆休,今天老子让你也尝尝这滋味,一报还一报,彼此扯平了。小浪子怎知他肚里什么料,只是奇怪,曾二少怎么突然间减少了对他的挑衅。
正是:
人心不测,潦倒汉偏充志士;
世事反常,无声狗打散鸳鸯。


如今却是苦了小浪子,眼见在青莲书院,时时处处都是小灵儿的影子,而小灵儿再也不会来书院了,物是人非,那种滋味,如何受得?逸散人等兄弟看在归里,痛在心里,都劝浪子趁着假期出去走走散心,大家愿意义气为重、一起相陪,那**也自然要跟着的。剩下的曾二少也甚是无趣,看看在潇湘的假期已到,告别把弟等人,又回去潇湘了。

这曾二少回到潇湘销了假后,便去拜见家姐曾悠云等人,见到那曾悠云、李太天,以及小芳、小青都在潇湘呆得好不郁闷,特别是曾悠云,自从来到潇湘,蒙菲紫亲自接待过一次后,菲紫那不凡的谈吐,鲜亮的形象,都给了她很大的冲击,曾悠云每每叹道:既生瑜,何生亮!

虽然极不开心,但是曾悠云还是很快与潇湘书院上上下下的一些人物打得火热起来,并且要小芳小青以勤奋好学之名,穿房入室,四处求教,广泛地交朋结友。很快,曾悠云等人便在潇湘便结成了一个新帮派。

当时各大书院的能人都争相涌入天涯,以一展身手,博个出位,扬名立万。眼看天涯的文化事业如日中天,菲紫计上心来,重金聘请天涯牛人红人们时来书院做客串,或授课或为试官,并发授“贵宾”的纯金牌。其他各书院见了,也纷纷效仿。却不知那菲紫任人唯贤、唯才是举,量才施用;更如韩信将兵,多多益善的,即便诸葛三军同归帐下,岂不更好。副院长二哈陀又是个秉性爽宜,爱才如命之人,只要听到说谁谁是个人才,见了面听他的一番谈吐,再三五斤老酒落肚,那么五湖四海都是兄弟了。二哈陀常说:老酒才好,啤酒只是漱口的!又说:大丈夫处世,顶天立地,人生如此,岂不快哉!当时有更多的人是冲二哈陀这份高爽来的。所以几年之间,往来潇湘书院的路上,人才络绎不绝的。看到菲紫如此风光,那曾悠云更加的不自在起来。

然而那曾二少,回来只看到李谋财眼光独倒,不光是包揽潇湘所有的生意,财源滚滚之际又谋了个高职,他又向高管阶层荐了表弟李太天来院任教,领得意纸委任状,李太天遂因此而谋了个功名出身。那曾悠云在潇湘与李太天情缘不断时,又与书院的一帮男男女女打得十分火热。曾二少以前结拜的同年们,如杨柳瞓、方春水等,都跟着家姐后面转。把弟**呢又与小浪子等搞到一块去了,那亲热劲远胜当年与自己。值天涯一帮牛人时不时来客串,菲紫似乎是忘记了自己家书院里还有个曾大才圣的。这曾二少在天涯讨不了一点好,在青莲什么好处也没有捞到,现夹着尾巴回到潇湘书院,却被菲紫冷落一旁,也无人来理睬,唯有每日独自在书院里喝酒骂人。

时值高人安得错造访潇湘,蒙院长菲紫青眼相加,设宴招待,曾二少当初来时都是走了李太天的后门,无人为他接风洗尘什么的,现在越想越气,这酒如何咽得下去?见众人都在给安得错敬酒,曾二少就摔了酒杯,嘴里不干净地骂起娘来了。

安得错早闻潇湘有位二哈陀,为人极其侠义豪爽,无酒不欢,此行未能一见,引为憾事。但是众人皆来敬酒,安得错也一一回敬。饮得正兴头上,突然见那曾二少又开始摔酒杯骂起了娘。而菲紫却见怪不怪,仍亲自与安得错再斟满,众宾客窃窃私语间,后面的侍女书童都笑成了团。一侍女口尖嘴快的与同伴说:这人常认为孔子不是东西,李白不是东西,就他自己是个东西,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曾悠云见侍女书童竟然当面嘲笑其胞弟,而菲紫却装着没听到,不加喝止,当即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宴会散罢,安得错向菲紫辞行后,又去另几家书院瞧瞧,继续追寻着芙蓉的踪迹,不期兄长借着官家驿站“求求”之便,各地群落间传信,言母病重,召错弟急归,安得错见报大惊,只好飞马赶回家里。

原来错母只是思念儿子过甚,所以病倒,大家虚惊一场。安得错便暂时打消游学的念头,安安份份呆在家里侍奉母亲大人。

原来回家的感觉真好,安得错每天陪母亲说说话,散散步。又生怕酒气冲着她老人家了,所以一滴酒都不沾了,安老太见儿子孝顺,就让安老爷故意请人在安得错面前说:此病药石难医,但老夫有个方,只须安家办场喜事,给老夫人冲冲喜了,自然喜到病除。

此时老夫人又旧事重提,讲起安得错的姨表妹来,如何人才出众,如何文武双全。安得错是个大孝子,只要母亲开心,所以母亲说什么都是对的,一一听从。

于是安家请人过去下了聘礼,那问名纳吉过大礼皆一切从简,两家人亲上加亲,大人们自然欢喜。安家择了个吉日,安排着张灯结彩,清音彩轿,鼓乐喧天,一路吹吹打打的,就把安得错的表妹娶进门来。二个人儿拜了堂,谒了庙,双双的磕了老爷太太的头,同哥哥嫂嫂也见了礼。安得错在大厅一一敬完酒,被拥着推入洞房,安得错借着酒意,恭恭敬敬的向床上坐着表妹作了一个揖,然后轻轻挑开盖头,母亲说的不错,表妹真是貌美如花,比那芙蓉还胜了三分多,安得错心满意足,当晚二个无话。次日奉茶,三日回门。安得错最初一切听从表妹吩咐,只是表妹不许他以后再饮酒这点,心里有些不舍得。而安老夫人自从这对表兄妹成亲之后,那病立马就痊愈了,并且胃口大开,白米饭都能吃下三大碗,笑声爽朗,直透两三重院门外都能听得到。

过了三朝,新婚妻子就不愿早请安晚请安的了,平时娇气得紧,早上要多睡一会儿,让安得错自己去请安,安得错忙了一早上再回来后又被她左使右唤,心里就有些嘀咕了。闺房之内,妻子一会让安得错帮忙缠裹脚布,一会又在要帮手拉正肚兜,那安得错做得稍慢点,又或者弄得松点紧点,她都娇嗔起来,仗着自己身有武功,手上不论拿着是什么,二话不说,便如飞镖般砸了过来,幸好安得错武功也不弱,一个偏头闪过,身后又得打烂几件物什了,但这一来,更惹她的懊恼,脾气更爆、火气更猛。安得错既不敢还手,又不敢惊动家里人,有气也只能吞在肚里。

这也怪安得错当年年少无知,不懂闺房另类风情,其实大凡任性的女孩子,小时候多半都是被惯坏的,仅仅只是娇气大,心底都不坏的,安得错若早知女人是用来哄的,表妹说一他不说二,哄得表妹开心,其实什么事也没有了。可是当年安得错少年血性,意气用事,只知忘不了那成都城里如惊鸿一瞥的芙蓉,而忽略了身边妻子的感受。二人相处自是不好,这日安得错待妻子在床上睡着了,就在外面徘徊良久,还狂喝了十来斤烧酒,昏头昏脑、软手软脚走进房,见她横着睡在床上,他还知道自己个头高大,便不敢惊醒了她,当真是无处安歇了,心里叹了口气,就和衣在床前踏板上睡着了。

不一会,安得错看到自己随身不离的酒葫芦飞了起来,立在房子中间,就渐渐发起光来,颜色已由朱红慢慢变黄,一会儿就成金黄色了,然后飞出房门,安得错跟着葫芦追,恍惚间似乎来到了峨眉山,酒剑圣还是老模样,正拿着个大葫芦在饮酒呢,转头看见安得错了,便向他招手,安得错不禁眼有泪花,说:师傅我找你找得好苦啊!正要奔到师傅面前,突然一个翻身,从踏板上掉了下来,揉揉眼睛,那葫芦好端端挂在墙上,一点变化都没,不由长长叹了一口气,自然已经再无睡意了。

正是:
金闺回首俏狮子;
红粉变身母夜叉。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发表于 2009-7-27 20:13:19 |显示全部楼层
笔法是清章回体小说的笔法,可读性强。如果能用上金瓶梅的笔法,我天天蹲在这里等更新就是了。 现在看来,这点可能性越来越……抱牙的,快点更新。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素心月 管理员
勤奋的追梦人
发表于 2009-7-28 22:16:04 |显示全部楼层
这抱牙的吊人胃口呢。。
认认真真学对
清清白白做人
素心月 管理员
勤奋的追梦人
发表于 2009-7-29 02:06:07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风流才子 于 2009-7-27 20:13 发表
笔法是清章回体小说的笔法,可读性强。如果能用上金瓶梅的笔法,我天天蹲在这里等更新就是了。 现在看来,这点可能性越来越……抱牙的,快点更新。


看来某些人是羡慕西门官人了。。
认认真真学对
清清白白做人
发表于 2009-7-31 14:22:07 |显示全部楼层
我现在想揍这个作者,让他抱着牙回去。
多久了,还没有更新?不如让我看《金瓶梅》去!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发表于 2009-8-3 23:54:24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回  安得错翘家落草 曾悠云抱树称王

近来坊众爱唱打油曰:
欲埒权谋为出名,借槐沐冠梦难醒。
得人面碗饱翻底,养虺成蛇大祸临。
怜彼轩昂作溪勃,惑斯裙裾揽精英。
万般为已不为错,况且流行鸡牝鸣。


且说那安得错,那晚半夜酒醉醒来,仗着一时意气,含着热泪给母亲留了封书,言在外识得一位朋友有难,出去帮手办完事,立马就回来尽孝,然后收拾几件衣物,带着酒葫芦,也不给表妹打声招呼,就学人离家出走了。

这一次出门可不比上一次有目标方向,他自己也不知要去哪,现在已是结婚的人,又不敢再去寻芙蓉芳踪,独自一人一马,四处漂荡着,某日行至一个荒凉的地方,酒也空了,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路边草棚面摊子,便纵马过去,准备沽点村醪,吃碗面了再赶路。及至到了草棚前,看到几张破桌子,几条长条凳都油腻腻的,哪里敢坐,又见棚里一个破灶台后伸出个女人头来,只见她乱糟糟的头发也没有梳,一张脸黑亮且带麻点的,到处是灰,看到安得错,眼睛亮了亮,露出黄板牙招呼了一声坐,又去揉面,安得错徘徊看看四周再没有别的档口了,就想将就一下,反正也要医肚了,正待坐下,突然发现她撸了一把鼻涕放到面里又继续再揉,安得错不禁当场就倚着门椽便狂吐起来,直到把空肚子里的酸水都吐光、双眼翻白时才舒服了点。这时安得错猛然想起那日菲紫的热情和盛宴,于是也不敢吃这面了,宁饿着肚子也急急纵马向潇湘飞驰而来。

却说那曾悠云在潇湘书院,为着胞弟曾二少憋气骂人一事,与菲紫争执不休。她不怪自家兄弟不长进,反怪院长菲紫不制止下人乱说话,更怪菲紫给其弟的待遇不够规格,将所有曾二少受冷落爱骂人的事情全怪到菲紫身上——看来这世上的莫须有是常常有的。而菲紫却婉转建议曾悠云还是先管好自己兄弟,分清是非黑白为要。

但此时的曾悠云还哪听得进这些!她是个自以为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为之,她先是花了好些银子找微嗔大师写了篇檄文,给菲紫罗列了数十条罪状,首先的三大罪状是:一是并非任人唯贤,而是任人唯亲;二是潇湘书院所给有些大师的待遇不高,不够酒钱;三是院长不公正,一碗水不端平,做人偏心,不配做书院管理等等,号召大家众志成城,一举推翻菲紫,拥戴像自己这样更有能力的人来担任书院院长一职,然后又重金请来天涯最有名的职业说客苟胜儿,来游说潇湘书院的师职级以上的人物,当即得到李太天,李谋财、巴蜀剑客、杨柳瞓、方春水、烟雨村等人的附合,却不料潇湘元老金赐牙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并怒斥曾悠云等一派胡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接着二哈陀、蒙老大,苏珊、石上泉、余弦、驴肩落雪、拿月、清弦、青松道人、不空道人等则表示强烈的反对,曾悠云还想再游说其他在潇湘任职的人,但基本上都无人响应了。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曾悠云见响应者不足三分之一,可见游说效果不佳,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便把平日那一帮人约来,一个个许以高职重位,准备一起离开潇湘,自立门户。反正下雨打赤脚,你我各滑各。又请这些朋友再去请他们的朋友,以及朋友的朋友,互相提挈,尽量多带走一些人,好让潇湘书院倒塌。当时还真有些人响应起来,认为宁为鸡首,莫为牛后;也有的人碍不过友情面子,被亲朋戚友拉到了一起。这么些人都不声不响地,在暗地里收拾包裹。

安得错自从那晚梦见师傅后,就留下封书,离家出走,谁知刚到潇湘,遇上潇湘史上第一例逼宫之变,在门首处没见到菲紫,倒遇上了曾悠云,曾悠云现正在招兵买马挖墙角呢,看到安得错,如救命稻草般一把抓住,把自己的房子腾出来让安得错住下,派小芳小青二人,贴身纠缠,天天有好酒,陪饮陪斟陪唱,服侍又周到,安得错旱逢甘露,唯有全盘照收。这安得错原本与菲紫也只一面之缘,而今蒙曾悠云如此厚待,真是盛情难却,更有小芳小青二把嘴天天轮番说些菲紫的坏话,有道是谎话重复一千遍便成了真理,安得错天天听的全是这些,当然也认为那是菲紫的不对,天天看到曾悠云这么一个待他好的人要如此苦恼,当然更是于心不忍,终于有日答应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兵法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这曾悠云倒是反其道而行之了。虽然这世界上也有空手套白狼的,但是要打江山,总不过要思这粮草银钱之事吧,这几日,曾悠云还当真是头疼不已呢。想想曾老爷子在世时挣的若大家当,都被这不贤妻不孝子折腾得七七八八了,那曾悠云要赌气办书院,夫家郭府又坚决不支持,现娘家也没多少钱了,于是就与准备和她一起做番事业的几人商量,谁知除李谋财之外,大家是一个比一个穷,说起文人与穷呢,这里也有个哲学穷讲究,做文人的历来是穷的多,当然不是文人应穷,只是不知哪个朝代哪个混蛋把那文人极穷的时节和“清高”这词儿划了等号,其实并非其穷已极,其文亦已工也,更非人穷便志高,而是人穷志短了,特别是在穷凶极恶时的文人,倒是很可怕的。闲话休说,最后大家一致通过了借重李谋财的银子,开创自己的江山,如是借鸡生蛋之法,看来自古都是有的,但是李谋财也不是个省事的角儿,这事该当如何?

于是曾悠云眼珠一转,跑到李太天处一番哭诉,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通过李太天与表兄来商量,李谋财虽是见钱不眨眼的,但却深谙为商之道,别看他在各大书院都有生意,但竞争对手众多,李谋财当即提出一个条件,要银子可以,但是新书院成立后,书院所有文房用品、采购营销、买卖生意、广告经营必须由他一个人独家代办,包括书院的商铺、餐饮、围墙、广播、公告栏等任何人都不得插手生意营销之事,那曾悠云也不识做生意,只想出人头地,与众人一合计,大家一帮书生,也不懂生意经,大家都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拿着李谋财的银子后,大家商议是否直接买个现成的书院,快快搭起高台子看潇湘书院如何倒闭。万事俱备,更有东风,当时有家诗风书院,不知什么原因,有人透出风声说要准备转让,曾悠云一听马上来神,宴请了职业说客苟胜儿、巴蜀剑客和安得错三位,委派他们到诗风谈价格。

三人到了诗风后,诗风当时院长烟雨川和副院长苏竹均有各自的原因,实在是没有时间打理书院,本来双方的条件谈得很满意,因为诗风这边觉得只要投缘,能把诗风继续发扬光大下去,就分文不收,赠与有缘人。三人听后,不禁心花怒放,以为冷手捡了个热煎堆。但是烟雨川和苏竹几乎异口同声地提出了三个要求:一是不得擅自拆迁更改书院的规格;二是书院不得改名;三是永远不得破坏与潇湘、国粹等天下书院之间的兄弟联盟。前面二条犹可接受,这第三条却点中了他们的心病,这是曾悠云再三交代了万万不能答应的,谈判未果,三人只好无功而返。

购买诗风未遂, 这些人在潇湘再也呆不下去了,于是一起约了个日子,也不与菲紫辞行,一行人负气北上。

这日来到太行山下红彤县,正行得人疲马乏,便在木鬼村头的一棵大槐树下休息,李太天长叹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啊!曾悠云灵机一动,自古就听说:大槐树下多好汉,更有老人说过:一花引来百花香,大槐树下好乘凉。何不就在此也办个书院,与潇湘书院一较高下?当即命小青点燃三柱香,接过来对大槐树祷告一番,槐树庄书院就正式宣布成立了。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刚刚时曾悠云很勤奋,起得最早,睡得最迟,大家都是追随着过来的,也不甘落后,书院很快就建成了。

书院虽是新建,大家都是很有艺术细胞的,园内景色,古色古香。走过门口李谋财的一溜生意档口,过了水池直进大厅,厅后是花园,红花绿树,假山石砌,纵横错杂,远近高低,天然别致。又见古槐树下一个秋千架,有几个女子,正在戏打秋千。

曾悠云所拉来的人,系一干书生而已,大都懒散,初先建设时也还都帮帮手,后来惭惭或闭门看书,或外出饮酒,幸得李太天一直追随左右,劳心劳力,毫无怨言。这世间的爱情还是很伟大的,二人两小无猜,指腹为婚过,虽有缘无份,今日李太天却生死相随.竭力助之办书院,真是可贵。并且小芳小青也很帮得手,于是曾悠云大发善心,免去小芳小青奴籍,倚为左右手。那小青本是曾二少前妻宁氏之陪嫁丫环,因聪明灵活,伶俐有主见,一心思居越主母之上,飞上高枝,所以宁氏走后她便留下服侍曾二少,甚是忠心。今到了槐树庄,还做到了槐树庄的形象大使和曾二少之代言人。

安得错本事不低,他见此处风水,虽无恶人谷之灵气,也无潇湘书院之贵气,却还见得山青水秀的,只是槐树众多,阴气重了点,不过在四处书院多拉点人来蹭旺它也就无妨了。于是建议曾悠云发动大家一起外出到各大书院招贤纳士,游说鼓吹。果然后来便有李谋财拉到烟雨村,烟雨村拉到鲜于真水,鲜于真水拉到罗霞,罗霞拉到蓝秋水,蓝秋水拉到林姐姐;李太天拉到萤星,萤星拉到冰哥哥,安得错拉到老歪歪,杨柳瞓拉到苏月儿,苟胜儿拉到鬼金羊,鬼金羊拉到白梅秀士,白梅秀士拉到逸散人……那曾二少当了书院首席讲师后,也发贴子邀请把弟殷源前来槐树庄。就这样,一个拉一堆的,如老鼠拖葫芦般,更有余梨花、纪洲沙、花菜姑、那五儿,郑天风、黄花菜、农前卫、苏玉宝、荒园、出家人花无果等等都来到槐树庄,如斯这般来自潇湘的、秋色的、秋雁的、诗风的、天涯的……不计其数,槐树庄一时鹰隼翱翔、莺燕云集,好不热闹。

此时槐树庄方圆几十里热闹非凡,几乎只次于天涯了。槐树庄成立之时,各大书院之首席,均来祝贺,菲紫等也不计前嫌,送来重礼。一时去的来的,络绎不绝。槐树庄的生意也好得不得了,那李谋财最是笑得乐开了花。李谋财本鹭江人,自小不爱仕途,中途弃文从商,平生酷爱品茗,故此在槐树庄门口开了座大茶楼,名作“饮陪坊”,那李谋财头脑精明,夫人贤慧能干,育一女,名招娣,细眉细眼,极有福相。夫妻二人开得饮陪坊来,又见一帮子人爱喝酒的,于是老财又在旁边开了一座酒楼,茶酒俱卖。老财夫人心灵手巧,茶点与众不同,那点心异常精致,千层糕、茯苓糕、落口酥、薄饼……全是鹭江特色。再者是水,饮陪坊后院有一古泉,冬暖夏凉,入口清冽;二是花,百花入茶,据说是李夫人娘家祖传秘方;三是药膳,源于李家祖上曾是刘瑾的干儿子,传说那都是来自大明宫中独特的秘方,四是备有祖传秘制凉茶饮片,有病治病,无病防病,五是所用原料皆真品,六是服务周到,来的都是客,个个开笑脸。无论发生什么事,老财终年笑脸可掬,若吃得稍再肥点,就可以和弥勒佛换拜帖称兄道弟的了。

槐树庄如此众多的精英高人,还有这么多人来捧场,按理说,诸多英雄,会轰轰烈烈做一番大事出来的。可惜事与愿违,只应着了春秋时伍子胥说过:“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此言了。当时安得错是说过这地方阴气重,但是是有得解的,虽然李谋财生女,杨柳瞓生女,都归功于这地方阴气重的原因。最后槐树庄为何会凄凉到兔子也不拉屎,鸟儿也不生蛋的地步呢?其实槐树庄一现昙花,还是归功于他们自己。
这正是:众多乌合难成事,三两清茶饮到今。

曾悠云拉走潇湘书院的一批精英后,以为潇湘书院会损失惨重,从此一蹶不振,岂不知长江后浪推前浪,树是死的,水是流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世间有个天道循环,新陈代谢的。这也是曾悠云的眼光短浅之处,另一个不足,就是善妒,气性大,自以为是,才学不及菲紫,勤奋更是谈不上,气量小且不自量力。认为顺已者则白,逆已者皆黑,须知有人愿意拜倒女人石榴裙下,也更有多人不愿意如此,终是搞个小圈子,难成气候。

潇湘书院损失倒也近三分之一,却也因祸得福,老鸟飞走后,却给了许多新人有了出头的机会,否则成日对着这群枭鸷,战战兢兢的,多不自在,哪能尽情发挥一已之长,菲紫得苏珊、清弦、玄歌、卷云、柳絮飞五大女将主内,二哈陀、金赐牙、蒙老大、驴肩落雪、苦瓜大师、青松道人等主外,同时提拔了许多青年高手,一番整改之后,书院别是一番新景像。

话说与曾二少同学的罗三少,来到北国书院,罗三少的人才和文才一样出众,很快得到北国书院易书的青睐,委与高职。当时有施公后人名施十全,字铁人,道号钢铁散仙的,申请举办了大清首届文化对联比赛活动,马上得到了乾隆皇的嘉许,官拜军机章京、江南七省总教谕,钦赐五品花羚顶戴和黄马褂,全权督办这一盛事。如此一来,宇内书院更是轰轰烈烈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发表于 2009-8-7 04:32:13 |显示全部楼层
快点更新,等到花儿都谢了
发表于 2009-8-7 22:12:48 |显示全部楼层
安得错,安得错!不更新不是俺的错!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萤火虫 贵宾
无情谷主
发表于 2009-8-11 16:09:17 |显示全部楼层
怎麼這樣久還未更新:s

[ 本帖最后由 萤火虫 于 2009-8-11 16:10 编辑 ]
緣!來去由他不怨天。休相恨,舊夢化青煙。
发表于 2009-8-11 17:58:53 |显示全部楼层
很会吊人胃口哈
莫存成见;
不想当然!
欢迎光临中国对联网
发表于 2009-8-12 00:15:02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回  浪子青汤争风吃醋  江南如雪易容变身

且说春节过后,小浪子由一帮兄长陪同,到了嚣尘洋场之苏杭。小浪子虽喜热闹,却也忘不了灵儿那玲
珑别致的身影和银铃般的笑声。起先大家还到处逛逛,大饱眼福。但住得久了,这客栈日日嘈杂,怎生
受得住,小浪子便又怀念起青莲之风光来,几乎暗然泪下,几位兄长见了,拉他到郊外清旷之处,让他
多吸点新鲜空气。几人信步行着间,转头忽至一处,只见疏竹斜柳,半掩双扉,几人欣然入内,环目芳
草翠铺,梅枝冷袅,晚霞绮散,夕照红透,相互掩映间,镀作金色。

这小小园林,在这冬日里,竟然别是一番春光秀媚,更有深处,树影葱茏间,真可谓兰亭别院也。环顾
楼台轩榭,东西对峙,泉石嶙嶙,梅花片片,偶有小鸟飞鸣过,落梅有声。正面一桥通南北,绿翳红梅
,密布岸侧。中有凉亭一座,俯临池水,对岸似一书院,高三层许,飞檐画栋,高耸云霄,瓦椽红绿漆
油,高墙兼施白染,精舍相依左右,各十数楹。如此画栋雕梁,幽静宜人处,不啻于神仙居处了。几人
沿着曲折迤逦,流览了一周,觉得爽心豁目,前几日的郁闷烦恼都丢到了脑后。

此时小浪子摘了朵梅花在手上揪着玩,嘴里嘀咕着:爱我吗?不爱我吗?念一句,揪一片。揪完一朵再
摘一朵又揪,边揪边向桥心走,跟在后面的是背着古琴的逸散人,抱着个酒壶边走边饮的是怀抱昆仑,
殷源与挑着担子的金忠,走在最后面。

一行人很快到了桥中凉亭前,原来此亭唤作临水亭,石桌石凳,甚是干净,亭中一位青衣少年正在安坐
读书,这时殷源大声招呼后面的金忠说:“去,请那个看书的移下步。”一旁的逸散人忙制止说:“总
有个先来后到的,哪有一来就赶人之理?”这时小浪子已走进亭里,抱拳道:“叨扰!”那青衣少年也
放下手中书,站起来回礼。小浪子见他双目有神,气宇不凡,心里顿生好感。

这边怀抱昆仑一边帮金忠摆食盒,一边温酒,一边对小浪子和青衣人说:“来来来,少啰嗦!有酒同饮
,四海皆兄弟也!”

那青衣人也被怀抱昆仑的豪气感染,团团抱了个辑说:“在下薛青汤,正要向各位讨杯酒吃!”小浪子
等一听是少年成名之才子薛青汤,连声道:“久仰,久仰!”

一时亭中人围着圆形石桌而坐,薛青汤依旧坐到原处,小浪子在他右侧紧挨坐下,突然看他手中刚刚放
下的书名,正是《浪子外传》,不由大喜,也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薛青汤传》,对薛青汤晃了一晃,二
个相对抚掌大笑起来。逸散人等在对面坐下,金忠这时已摆齐食盒,温好了酒,一阵风过,酒香朴鼻。

坐定后,小浪子给薛青汤一一介绍几位把兄,然后亲手执壶,给各位斟满,举杯道:“感谢各位兄长带
我来此妙地,我很开心。”然后对青汤说:“我年龄最小,哥哥们都叫我小浪子,青汤兄若不嫌弃,不
妨也如此称呼。”

“相逢即有缘,在下薛青汤敬各位兄弟一杯,大家以后就称我青汤便是。”薛青汤笑道。

小浪子等都知这薛青汤少年成名,是江浙一带有名的薛神童,虽出身贫寒,却志向远大,卓尔不群。

三巡酒过,这位是满口才犹,那位是口角春风,如此这般一番出口成章,妙语连珠下来,大家言语上更
是十二分的亲热。喝着聊着,不由又闲谈起国学奇人玉屑盘起来,浪子青汤又拿出书来,各各遥敬了这
位先生一杯。彼此纷纷敬酒间,只有逸散人和怀抱昆仑,来者不拒,一干而尽。小浪子和青汤已渐不胜
酒力,喝得眼蒙薄雾,满面绯红。口里却不告饶,依旧邀朋敬友忙不迭。

这时小浪子再斟一杯,缠着要与青汤干了,薛青汤说:“我在此等人,半日未见,得遇几位兄弟投缘,
来来,咱们先喝个痛快。”

小浪子一听还有新朋友来,高兴得不得了,不停地问薛青汤:“相约可是今日?”“你等的是男是女?
”“为何日已偏西,还不见人?”

薛青汤笑着一杯饮尽道:“该来的总会来的。”

酒毕,金忠收拾好桌上物件,给在座的各泡上一杯香片便退下。这时逸散人解下背上瑶琴,置于石桌上
,调试几下,便弹奏起来。琴声一起,鸟也不鸣了,只有梅花片片随琴声落下,良久,一曲弹罢。

突然见一个白衣丽人正把那秋千从梅花林中荡出来,借着冲力,一个飞身,飘到凉亭面前,白衣丽人大
大方方向亭里诸人福了一福,道:“奴家陶若雪,见过各位高人。”又对薛青汤福了一福,道:“薛先
生,我表兄路天洪有请。”

大家都觉得眼前一亮,小浪子这时眼睛盯着陶若雪,一眨都不眨了。陶如雪见怪不怪,向桥尽头一指说
:“此乃奴家表兄路天洪办的书院,请各位高人随奴家到此一游。”

大家一行随陶若雪向书院走去,桥面较窄,小浪子争着挤着要与薛青汤紧跟在陶若雪后面嗅香风,不一
会,浪子不小心踩了薛青汤的脚跟,他想超前过去,又差点被薛青汤挤掉了水里,二个挤挤歪歪、拉拉
扯扯地在后面碰撞着,那陶若雪苑若不知,只在前面一扭一扭地不紧不慢地走着。等小浪子挤上前去细
细打量了一番,发现陶若雪美是美极,但若与灵儿相较,未免妆太浓了点,脚太大了点,个子也太高了
点。

及至到了书院,一大群美女嘻嘻哈哈走了过来,陶如雪一一向大家介绍了若水兮,梅影之,蓝秋水,燕
小七、王榭燕、白青青等美女,大家见过礼后,薛青汤对陶若雪再施一礼说:“麻烦陶小姐请通报下路
先生,说薛青汤等一干兄弟前来拜见。”

众女一听,一齐笑了起来,那梅影之更是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王榭燕笑得直喘气,白青青笑得掩着嘴
,只见若水兮和蓝秋水笑着一左一右走到陶若雪旁边,一人一只手,把那陶若雪的人皮面具拉了下来,
原来他就是路天洪易容而成的。小浪子一行都惊呆了,良久,薛青汤也有些后悔刚才在桥上与小浪子为
争紧跟美女之后,差点把他挤下桥一事了。

笑声里,那路天洪被揭穿面目后,也一把揪下假头髻,钗环叮当掉了一地,路天洪哈哈一笑道:“早知
道会被你们几个丫头给爆了出来,俺今天就不用蹲在树上喝那半日冷风了。”原来这路天洪与薛青汤约
与今日在梅园临水亭见面,那路天洪突发奇想,易容成个女人,想试探下薛青汤是否是个正人君子,等
路天洪妆身出来,那小浪子一行早已与薛青汤在亭子里喝着酒了,这时路天洪出来也不是,不出来呢树
上又冷,闻得阵阵酒香,后悔得不得了。本想不管三七二十一,跳下来和他们喝个痛快先,又怕一旦女
变男,吓着这些高人了。后来只有眼巴巴看着人家在下面喝酒,自己在树上喝风半日了,待逸散人一曲
弹罢,才忍不住现身出来。

众人听了皆大笑。之后这路天洪也有教大家学易容术,据说呢那殷源学得最认真,而且非常有天份。这
时路天洪请大家一起参观书院。书院景色,比外面园林里,更为幽静精致,徘徊瞻眺间,别有洞天,小
浪子等如进大观园,行过滴水轩,转过惊鸿阁,书院里更有一个小小莫愁湖,湖左是扫叶楼,湖后是洙
源阙,一行人正待向湖右行去,途中遇到三人远远走了过来,当前一人身着浅褐色汉服,黑布鞋,面白
无须,相貌清癯,原来是湖右菊冷斋主人牛起云先生。紧跟牛先生后左是手持玉箫的纪西风,后右的是
肩背长剑的麦花香。

大家被邀请到牛起云之精舍菊冷斋坐下,品着香茗,谈古说今一通,这时路天洪问起逸散人,刚才在梅
林所弹何曲,一散人道:“问梅。”大家纷纷要求他再弹一次,那逸散人也不推辞,稍一凝神,便弹了
起来。在那如泣如诉的琴声里,往事渐渐历历浮到眼前,逸散人仿佛回到了家乡重庆文府。

四川重庆,文府后花园。
这年的梅花开得特别早,似乎要提前与逸散人依依惜别一样,微风过处,那幽幽的香气,让逸散人混乱

的心神顿时清爽不少。逸散人本是个爱梅成痴的,此时不由得虎目蕴泪。

且说那逸散人家道殷实,家内只得哥俩,小时也送入学读书识字过,长大后无事可做,日日和一帮风流
浪子公子哥儿狐朋狗友们饮酒赋诗,消磨岁月。有时还弄些滑稽幽默闹剧,往往互相调笑作弄,在当时
还有许多趣事流传。

就在去年的元宵佳节。重庆灯市也是很有名的,逸散人与这帮公子哥儿们早约好了闲谈饮酒后,拚着大
半夜不睡,要到大街小巷逛花灯逛个淋漓尽致,岁岁有今日,年年却不同,谁肯辜负这热闹非凡的一年
一度之元宵佳节呢。

灯节的前三日,各处的糊着绢灯,挂着灯谜,玉树临风的逸散人喷着酒气,带着一群花花公子走大街穿
小巷,这时来到城西桃李巷子,只见巷子里李员外门口贴的纸条最多,其中一首艳词道:

独守深闺感慨,罗裙久染尘埃。愁绪几缕待君来,自抚难成宠爱。   
且喜诗成客在,相期玉指轻抬。丝丝入扣醉花开,最是消魂不再。
--调寄西江月,特别注明着猜中者以猜中之物相赠。


只见一个秀才打扮的中年人,一件布衣似经年未曾洗过,正趴在李家门口大声喊道:“我猜中了,我猜
中了。”旁边的人都还在三思中,忙请教那秀才,猜中的是什么东西,那秀才又大叫道:“这谜明明便
是贵府中的李小姐嘛,快唤李小姐出来,赠给我做老婆。”

这个乱嚷嚷的人是本地的一个穷秀才,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娶老婆。虽然也有穷户人家想嫁女于他,可他
偏偏看不上眼,平日痴心妄想,希望有位公主或官府人家的千金小姐,某年某月某日在彩楼上把那绣球
抛中于他,那才不枉他这十年寒窗,并且还可以享尽人间之艳福。所以那么多灯谜他都不看,偏偏在这
条艳词上苦思了半夜。

他踱为其意猜那谜条似个怀春女子,所以一口咬定这谜底定是一个女人,这等艳事可是他等了三十多年
的,所以不停地狂呼大叫道:“我猜的便是贵府里的小姐,快叫你们家小姐跟我回去成亲!”这人一激
动,睡沫四溅、青筋横生,惹得身后个个哈哈大笑。待笑声完毕,此间的谜主人冷冷的说道:“先生猜
错了,这李家只有李大少爷,李小少爷,并无小姐。”左右一干人等也七嘴八舌地说:“人家李员外的
谜条上面清清白白注明是请打一物,并没有说要打—人。”“就是,人怎么能与物论?”

偏生那穷秀才强辞夺理道:“普天下之下皆万物也,男有阳物,女有阴物。怎说女人不是物?”一旁人
又笑道:“你说女人是物,那你猜女人便是了。怎非说是李小姐呢?”穷秀才道:“岂有此理,这天下
只有那美貌女人,方唤做尤物。如果是李家丫环灶婆能算个什么物?所以我猜这一物便是李家小姐。”
话一说完,又引起了围观的人拍手大笑,都说:“这小子想老婆想疯了。”

那逸散人走上前来,说:“待本公子猜上一猜。”略一思索,说了一个字:“琴”

那李家员外伸出大拇指说:“中了!”立即命人在后面抱出个锦面琴盒来,双手赠与逸散人。逸散人在
众人羡慕加眼红的状态下,欣然接收了,正待打开与一帮花花公子炫耀一番,突然那个穷秀才发了难。

那秀才见逸散人洋洋得意猜中了谜,又见他衣着光鲜,就撸了把鼻涕在手,故意把逸散人推了一把,糊
在他身上,口里道:“让开让开,这东家赖皮,不猜了。”那逸散人本也是练过花拳绣腿的,十分的敏
感,而且这个动作是他小时候常常玩的,怎地会不知,当时怒火上来,便狠狠赏了那秀才一个嘴巴。

不料,那秀才倒地下去便没有再起来了,跟在逸散人后面的慕容公子俯身仔细查看了一会,站起来说:
“完了完了,没气了”。一旁的人都大声说:“死人了,没气了。”

那逸散人吓得魂也没了,撇下那帮朋友也不管了,一溜烟向家里跑,跑得比受惊的兔子还快,却不知那
群公子待他走后,在后面笑得前仰后合连腰都直不起来。那秀才也想跛子拜年,借势一歪,想诈点银子
来用用,但见逸散人飞也似地逃了,那个柳慕容公子又把一大团火热的烟灰弹到他脚上,他也顾不得装
死人了,也爬起来就跑,这时桃李巷子的人,看到这一幕,个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逸散人一口气跑回家里,交待家人把新酿好的梅花酒埋于梅树下,等他回来,然后收拾二件衣服,拿
了几两银子和瑶琴,趁着天黑,径直出城去了。次日大家才知这帮公子哥儿互相作弄,终于弄假成真,
跑了逸散人了。

逸散人一口气纵马赶路,见山过山,见河过河,几天几夜不眠,一直跑到海边,逸散人以为这是到了海
角天涯了,下得马来,对着大海一声长啸,终因连日劳累,体力不支,就在海边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
多久,迷迷糊糊中一个仙女飞来救了自己,并把他托到海边一个小木屋里,放在榻上。也不知过了多久
,那逸散人醒来时人已不见,只有木屋里生着火,一切饮食俱全。

之后逸散人便在此住下了,一直对着大海抚琴不止,任凭那潮涨潮落,长发成雪。直到一个月后,那位
救他的仙女才现身,并且是来告别的,说她明天就要嫁人了,略坐一会,然后两下辞别,逸散人如发梦
一般,对月长吟道:“那人新嫁未?有笑渐盈无?”手上一根琴弦哽然而断。

如此数日,逸散人思每日这般狂歌纵酒操琴,日日如此,怎生得了?于是四海云游起来,某日来到杭州
雷锋塔,思白娘子这等好女子却为凡间不容,黯然泪下,几欲生一了百了之意,但思自己上有双亲,不
能不孝,所以忍住这念头,后来且嘲自己为:虽未七楼往下飞,却也是乾坤一布衣,天地一散人

一曲弹罢,逸散人也回到了现实,面对大家的阵阵掌声,逸散人团团施礼不迭。夜已深了,路天洪招呼
大家回去,小浪子几人便在牛起云先生斋舍住下,其他人互互寒喧几句,也都散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发表于 2009-8-12 08:46:43 |显示全部楼层
沙发还是我滴!
偏生那穷秀才强辞夺理道:“普天下之下皆万物也,男有阳物,女有阴物。怎说女人不是物?”
对天发誓
联手泡妞
发表于 2009-8-12 14:19:39 |显示全部楼层
地板
谁比俺水大?
发表于 2009-8-17 21:29:12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回  访牛师浪子抱马桶 着鸟粪散人赠香联

次日逸散人早起,把那菊冷斋再细细考察了一番,只见斋舍共三层,分别教授国学,茶道与古琴。环境古朴幽雅,是修身治学的极佳之处。国学教舍在一楼,正中为孔夫子像,左右有联,云“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后院十来个方,极具苏州园林之风貌,木几石桌俱精致,翠竹红枫并列。逸散人一时心血来潮,便谱下了骇世不朽的菊冷赋之曲。

逸散人录谱于纸完毕,得意洋洋,便拿进去与众兄弟观赏,一进门,只见起云先生正忙着煎水泡茶,身后一少年拿着纪西风的玉箫,正在学着吹呢,只觉得声音奇怪,如持锤敲钉、操刀杀猪般作响,正是那小浪子所为。大家饮过清茶后,起云先生引大家入“菊正厅”入席就座。逸散人紧随起云先生之后,上下打量一番,心有所思:“起云先生这行头美则美矣,但若要大便,恐不太方便。”这时起云先生已在正厅设宴相待,大家围上便开喝。未几,逸散人尿意汹涌,遂离座入厕,见厕室内十分宽宏,三步台阶上来,左软榻,右书几,正中最特别的是一尊超级坐式大马桶,见此庞然大物恭候着。逸散人的尿意都被吓飞了,不由惊叹曰:“古人焉得此福,起云先生旁征博引,融中西而以贯通,着汉服而坐马桶,岂有不便?兄真神人也。”酒罢,起云先生聊到曾出句“舟破千层浪”与诸学子,对句有“鹰翔万里天”与“鹰击万里天”。起云展开双手,大袖飘飘缓缓道:“翔者,安宁平和,居高临下俯视大地,深具王者之气……”逸散人仰其袖而叹曰“翼若垂天之云,先生俯视之时,犹大鸟欲投林也。”
于是逸散人即兴挥毫写下一联赠与牛起云先生,联曰:大鸟投林
          
          远足赴姑苏,久仰大名,有幸案头添酒客
          平生修汉学,畅谈中夜,无缘周末读书人


宴罢,薛青汤、殷源、纪西风、麦花香随路天洪等去旁听牛起云先生讲课,逸散人、小浪子、怀抱昆仑等窝在菊冷斋里午后闲聊,其时春暖花开、万物生长,也助此太极三人组兄弟之雅兴。只见三人手心相抵、白眼翻飞、念念有词,白沫翻飞,臭味相投,相见恨晚,东扯西拉,不知所云。值此难分难解之际,有飞鸽传信来曰“急求一酒联。苏月儿留字,切切”。小浪子惊闻噩耗,拍案长身而起:“救人于危难之中,乃我辈份内之事也。”逸散人与昆仑肃然起敬。小浪子一撩汉服前襟“我意已决,尔等休拦!撒泡尿先。”遂转身绝尘而去,直扑大马桶。稍顷,小浪子出而口占一联曰“聚者三杯成大梦;酣然一醉卧千秋。”逸散人与怀抱昆仑瞠目结舌,滔滔之水。之后,逸散人改此联之聚为饮,怀抱昆仑改成为衍,为救人于水火稍尽绵薄之力。逸散人力毕入厕,又见马桶,遂拍桶长叹曰“古人成文倚马可待,小浪子成联倚马桶可待,俱神人神桶也。”怀抱昆仑道:“早知如此,何妨再来一桶!”逸散人自此以后对此马桶兄恭敬有加,见之则低头。
  
故有逸散人赠小浪子联曰:倚马可待
          
          浪子风流,饮者三杯衍大梦
          牛家马桶,酣然一醉卧千秋
                  
          

近傍晚时分,那起云先生高卧不起,小浪子也浅尝犹浪,皆不下床。逸散人与怀抱昆仑无奈何,遂径往沧浪亭。原来那园林打烊甚早,二人被拒之门外。怀抱昆仑望洋兴叹:“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衣……”逸散人叹曰“昆仑兄张口即来,真神人也。”为不废来日之思,逸散人提议请丹青手画像留念,昆仑欣然同意。此兄手扶“沧浪亭”石牌,作高瞻远瞩状,静待留入史册。忽头顶微有异响,昆仑捂肩急闪,抬头怒喝道:“是何暗器?”逸散人大惊:“有刺客。”昆仑摊开手掌,掌心内墨绿一滩,逸散人惊怒交集:“鲜血变绿,暗器有毒。”昆仑细辨未得,又于鼻下深吸再三,嗅而断之:“不是暗器,是鸟屎。”逸散人抬眼一望,枝上白头翁犹雀跃不已。暮色苍茫下,一鸟一人,白头黑发,和谐无伦。逸散人再叹:“苏州灵秀之地,竟连鸟也通灵,未敢佛头着粪,仅佛肩而已哉。”

逸散人当场口占一幅联赠怀抱昆仑曰:佛头着粪
          
          着粪于肩,浣衣有水
          余香在手,放眼无人         
          
          
晚上回去后,逸散人见有牛起云先生之女弟子小木在座,那小木清丽出尘,不但擅琴,而且擅画,只是女孩子家娇羞无比。逸散人初见时欲与其拥抱以示友好,那小木满面通红,含羞正待宛转接收逸散人这大大西洋之礼时,却被小浪子从中加塞插了进来,强行拆散二个,那小木求之不得,立马退回原座,松了一口气。而逸散人当时眼睛都绿了,至今都在心头恨恨不已。他当时有联曰:
   
        赠小木西施
          
      菊苑三更云起处
      姑苏一曲木留尘

那浪子强行拆散人家也就罢了,却也当场回敬了逸散人一联:
        初作倾杯,便作倾心,有梦醉还醒,海上独看秦月冷
        未闻好德,但闻好色,非君云复雨,人间哪得楚腰轻


又几日,路天洪请来戏班到书院,着人来邀请一干人等去看戏,据说请来的是御上最为赏识的春台江班江春之后江轻鸿也,大家来到小小莫愁湖边,只见戏台首排早已坐着时子息先生,海樾先生,刘一品先生,邢卫汌先生、老雨先生、阿笨教授,来者教授,联系仁教授,搜爆料教授、黄药师等人,后面座位分二格,男左女右,逸散人率先坐下,心想:“这帮老夫子们,一听看戏比我们后生仔腿都快些,来那么早,也不怕冷?”

刚刚坐定,只见黑漆漆的湖面突然爆起一个流星,然后又有无数流星飞起,只见水面上一双竹排撑过来,到了湖中,左右分开,中间一个画舫,一人着白衣临风吹笛,翩然如仙子,那便是颇负盛名的江班现当家正旦江轻鸿,笛声一落,书院这隅灯火齐明,满湖通园彻亮。这一出场,已是先声夺人,大家不由齐声鼓掌,小浪子笑着把巴掌都拍红了。

喝采声里,那江轻鸿带着净角鹤明飞、小生鹤空睛、小丑李东隅、末角抱仙椟,拿戏目上来请点戏。大家都被一身白衣、体态风流的江轻鸿吸引住了眼球,这哪是位男子,分明是位千娇百媚的玉人,只见他留着全发,穿着灰银纺绸衫夹纱背心、白衣白裙,银色绣花薄底镶鞋,虽未妆粉,却生得眉清目媚,齿白唇红,年纪大约有十八九岁,走到主座前面,遍请了个安。

大家你让我点,我让你点,让了半天,最后刘一品先生点了出《著棋》,路天洪点了出《断桥》,薛青汤点了出《跳墙》,逸散人点了出《偷诗》,小浪子也点了出《庙会》,戏一点完,台上就开始跳加官,等副末、小旦等一一参过台,一番热闹和滑稽后,各点戏的人都放加官,各行各的赏,便点锣开了戏。

待唱过二折后,前排的老夫子们也都不再正襟危坐了,有的低声合着西皮二黄,有的摇头晃脑用手打着拍子,有的竟然歪着头睡着了。后排的后生仔女们,看戏看得各俱形态。那江轻鸿真是天生成的一串珠喉,又圆又脆,唱起那偷诗庙会,虽是在戏中,但那一种轻倩柔媚之神,竟然能令人魂消心醉,小浪子等人的心都被唱酥化了。

在那份如泣如诉、婉转承情的当口,看得男宾们心神俱荡,看得女宾们羞红了脸,薛青汤的眼珠子基本上已不会转了,小浪子看得呆了,本来吮着芦杆吸管在那里头正着喝波霸奶茶的,此时也张大了嘴,连吸了一口的奶茶都忘记了咽,那些白色的液体从他嘴巴里滴滴嗒嗒一直向下滴,连前襟上湿了一大片都不知。

那逸散人听得痴了,也想起了在家的风流快活日子来,回忆起近年亡命天涯的时候,心中感慨万分。突然那酒不离手地怀抱昆仑在旁边大叫可惜,殷源忙问他可惜什么,怀抱昆仑说可惜他不是个女人,要不老子就带回家了。大家听了都窃窃而笑。麦花香指指右边说:那边坐的不多的是女人么?怎地不见你捞几个带回去啦?这话被若水兮等人听到,一干女子都红着脸,蓝秋水拿起一把瓜子撒了过来,大家哈哈一笑就罢了。
时有诗赞白衣轻鸿也:
生来本是雪精魂,
笑傲群芳是此身;
误入红尘生旦戏,
含香死节到明春。


更有人为之写赋赞道如:白衣轻鸿者,杨州春台部中名旦也。色艺冠绝一时,性情孤傲,十八年来,极少青眼加人。时有才子浪子青汤二人,自楹中一会后,极慕轻鸿,争相把臂交好之。后为搏轻鸿一曲,二人妒火烧心,曾大打出手。相打间扯发断袖,以至鼻青脸肿而终不悔,时有闲人无事,代为记之,云云。那白衣轻鸿自楹中一番献艺之后,也喜爱上这个风景迷人的书院,与一帮兄弟鹤明飞、鹤空睛、李东隅、抱仙椟等等,都时不时来书院游玩。

杯中日月长,书中故事多。说不尽的书院闲话,描不完的才子风流,话说小浪子等俱在苏杭这个楹中书院留了下来,与路院长、时子息先生,海樾先生,刘一品先生,邢卫汌先生、老雨先生、阿笨教授,来者教授,联系仁教授,搜爆料教授、黄药师等等人同时任教,这一干才子并佳人,演绎着种种风流性情故事。

时有安得错、白梅秀士替槐树庄送请帖来到楹中,当时全国国学比赛活动之风火热之盛,那槐树庄是家新开的书院,当然不甘落后,也发起一个狗年春节蒙面比赛得红包之国学比赛活动。白梅秀士来到楹中书院,见了路天洪,一眼就认出他是天涯名人曲声单,并且逸散人等都是在天涯混熟了的,而安得错又是大家久仰过的人物,所以见面就一阵握手拥抱,异常亲热。

殷源见到大家熟份,也穿上白衣,以白字为理由,拉来白梅秀士,与白衣轻鸿一同结拜,当时三人合称宇内国学风流三白:白老大、白老二、白小三。据当时国学权威人士杨柳瞓透露,白梅秀士之葵花宝典功力非同一般,而白衣殷源的阴功,白衣轻鸿唱功,也自是深厚不凡。

小浪子听说槐树庄有这等好玩的事,第一个响应了起来,大家换衫的换衫,蒙面的蒙面,易容的易容,一行人欣欣然前往了槐树庄。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萤火虫 贵宾
无情谷主
发表于 2009-8-17 21:31:08 |显示全部楼层
又有更新了, 搶沙發
緣!來去由他不怨天。休相恨,舊夢化青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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